进宫数日,桑桑日夜待在乾清宫黏着他,时不时端茶倒水喂吃喂喝,他也劝过,但桑桑不为所动。
回头,还是得找个时间同兰皇后商量一下,给桑桑在宫内开辟出一块宫殿,让她自己玩乐去吧。
只是不知,那兰氏皇后狮子大开口,又要从他这里捞走多少好处了……
想到兰溪,萧长卿眉头微蹙,更烦闷了些。
对桑桑的语气,也多了些生硬,“本王正在忙,你自己吃吧。”
桑桑不满的撅嘴,拎起糕点强要往他嘴里塞。
门,突然被推来。
宫人簇拥着盛装的兰溪已来到殿前。
她染着煞气的眸子,扫过屋内纠缠的男女,冷笑吟吟。
“还没当皇帝呢,就开始享齐人之福了?!”
第65章 锦衣染血
萧长卿下意识想解释。
话音还未溢出,又被唇舌止住。
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
他想不通自己这肌肉反应,来自何处。
为何……要跟兰溪解释?
眸色慢慢恢复淡然,语气,也疏冷陌生,“不知,皇后娘娘这般大张旗鼓的,所谓何事?”
兰溪冷笑,“你问本宫?不如问问你乾清宫的人干了什么!”
兰溪扫视一圈,眼神落在那角落里的大太监身上。
利芒顿现。
“本宫没记错的话,你便是乾清宫新上任的掌宫太监徐公公?”
徐公公不敢怠慢,忙伏跪在地,埋头恭声道:“回娘娘,正是奴才,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兰溪盯着他那稀疏的发顶,语气冰冷刺骨,“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需要本宫提醒吗?”
殿内气压,顿时低到谷底。
萧长卿开口劝道:“皇后娘娘是否误会了?本王已多番叮嘱麾下之人,无事她们不会踏足皇后娘娘的后宫。”
“误会?”
兰溪冷厉的视线狠狠扫了萧长卿一眼。
那眼神,并未让萧长卿觉得冷厉。
反而像被按到了记忆深处某个痛点一样。
心脏处,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痛意蔓延,为了不让自己失态,萧长卿以奏折做掩,强硬地垂下头。
唇线紧抿着,整个人变得肃然而清冷。
心中的困惑,却越来越深。
他跟兰溪到底是何种关系?
周管家说的那些,是真相吗?
侍立在一旁的桑桑,见到这一幕,端着那糕点的手指,骤然捏紧。
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阿娘不是说了吗?本命蛊无药可解,萧长卿身边的女性,都会被他慢慢淡忘掉,除了她……
为什么,他还会记得兰溪?
反应还这么大?
……
兰溪心中冷意更甚。
萧长卿在躲闪什么?
所以曾经两人发生的那些事他并没有忘记,对吗?
可仍然选择做了摄政王萧长卿,而非郡王爷萧长卿……
男人啊……权势面前,情爱又算得了什么?
兰溪刀子一般的视线,缓缓偏移。
今日的要事,是这跪地的徐公公。
她质问道:“昨日午时,你是不是去辛者库带了一位女子回来?”
徐公公身体一颤,求救般的,看向玉媚儿。
昨儿,是玉主子让他去的。
可玉媚儿却矢口否认。
“兰溪,你是太闲了没事找事来了吧?辛者库的人丢了关乾清宫什么事?”
连兰姐姐也不叫了。
仗着萧长卿如今是摄政王,独宠她一人。
啪的一声将盘子重重地砸在桌上,态度蛮横骄纵,“我告诉你,这乾清宫上下都是我家长卿的人,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试试!”
兰溪一听桑桑这语气,便知此事同她有关。
眼神都懒得给,直接朝萧长卿发难,“说吧,你的人插手本宫的地盘,你要怎么补偿?”
萧长卿以袖做掩,吞了一枚药丸,缓和那剧痛后,才将手上的奏章合上。
“桑桑,把人交出来吧。”
兰溪既然能连名带姓地找上来,必然已掌握了详细的证据。
她为人虽不行,但手段是让人佩服的。
桑桑的泪,说涌就涌上来了,满眼婆娑,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长卿,“长卿,你不信我?”
萧长卿眉心发痛,揉了揉,压着脾气,哄】劝道:“你有什么所求,直接跟本王开口便是,不要去招惹皇后娘娘,也莫要碰她的人。”
桑桑泪水涟涟,“长卿,我没有,我……”
兰溪懒得看她演戏,对殿外的兰家军吩咐道。
“从偏殿开始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宫找出来!”
桑桑声音猛地拔高,“兰溪!你知不知道这是在乾清宫!”
兰溪盯着她的脖子,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别说是乾清宫了,你就算躺在摄政王萧长卿的床上,本宫想将你掐死,他也拦不住。”
桑桑脸色骤变。
眼角余光撇到萧长卿,看着他那低头沉默,不打算参与的样子,忍了忍,没再开口。
……
才过了半炷香的时间。
被捆绑成一团的玉媚儿,已被兰家军拖到殿中。
玉媚儿身上,还穿着辛者库的灰色宫装。
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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