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是通过这种方式见的面。”谷雨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忍不住笑了笑。
之前误会翟潇被家暴的乌龙,即使翟潇再叁解释,众人心里还是有疑窦,现在见到男方居然是廖家清,谷雨愕然之余只觉得好笑。
廖家清也回想起翟潇在婚礼那天给自己发的消息,抿了抿唇克制笑意:“早就听潇潇说了你,一直没机会见,现在看看真是缘分。”
翟潇和谷雨的老婆梁蔓在一旁交换联系方式,闻言解释:“我跟廖家清的事儿没打算对外公布,只跟几个朋友见面了。没跟团里的人说是怕知道的人越多,越没法保密,所以之前没有多做解释。”
梁蔓笑道:“是啊,谁会相信廖家清家暴翟潇呢。”
闲聊了几句,廖家清说出来意:“这个剧本是你创作的吗?”
梁蔓接过本子,怀念的翻了一翻:“是我两年前写的了,当时觉得这个创意太好了,但是每次比稿投票都是倒数,也没有人愿意听我说创作理念,后来就搁置不提了。”
“我在古色工作了叁四年,一开始进了大剧团很兴奋,也演了一些镶边角色,还和一些前辈学习创作了剧本。后来慢慢的发现,原来这里奉行的不是内部竞争原则,而是谁名气大谁说了算,我们这些小虾米慢慢都离开了。”
谷雨接话:“本来我们俩的情况都不太好,怕结了婚之后负担不起两个人的开支,她过得不开心也不敢辞职。后来就好了……”他感激的看一眼翟潇,“翟潇来了以后,水雾一下子变得朝气蓬勃,好像之前累积的运气全都爆发出来了,我也就劝蔓蔓辞职,找到好的再去工作。”
翟潇受之有愧,她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扯开话题:“廖家清现在在古色当临时驻场演员,发现了这个剧本,很感兴趣,想要把它完善一下排练出来,但是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原作者。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就找到了你,你愿意跟他合作吗?”
梁蔓有些踌躇,她朝谷雨看了一眼才说:“你确定要用这个本子吗?这可是每次内部投票都垫底的本子。”
廖家清坐正身子:“我看了团长给我的十几个剧本,大部分都是知名小说改编的,坐收作品的红利。我想如果我是投票者,我也会倾向于有一定知名度的作品,这并不代表你的就不好,不然为什么我会来找你呢。”
“可是我从来没有写过正式的剧本……”
“你不是有个很好的外援吗?”翟潇冲她挤了挤眼睛,“谷雨可是我们水雾的八边形战士,有他给你打下手,你还会担心吗?”
谷雨没有替她回答,只默默的捏了捏她的手,看了一眼廖家清,廖家清会意道:“当然,也不是请你一定要答应,如果你有犹豫,那希望你可以授予我们改编权,我们会支付版权费的。”
梁蔓问:“你是确定选中了这个本子吗?”
“是的,我很确定。”
梁蔓咬了咬唇:“好,我答应你。”
剧本的创作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接下来还要在团里选出合适的演员。诚如梁蔓所说,古色演员圈的话语权被名气大的演员们全盘掌握,他们许多都在话剧界持有重量级的奖项,所以格外看不上电影电视圈的演员们,觉得“档次不同”。
名气大的演员们又各自分成不同小团体,与其说是内部竞争,倒不如说是互相孤立。一场戏里只有相同小团体的演员,人数若不够就把谁也不愿笼络的新演员拉来凑数。
廖家清找了几个演员,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他,言语间也夹杂了些阴阳怪气的内容。廖家清刚出道的时候也没少听过这种话,脸皮练得厚了许多,不仅不痛不痒还能讽刺回去,但是问题还是要解决。
梁蔓苦笑:“那里就是这样的氛围,都唯他们马首是瞻,也有过年轻的演员出来鸣不平,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所以都留不住新人。”
翟潇不在,梁蔓说话也大胆些:“之前翟潇到古色面试,团里的演员听说之后,在背后没少说闲话,说电视剧演员不食人间烟火过来镀金。后来翟潇去了水雾,第一出戏是和谷雨合作的《没烦恼》,他们也在背后唱衰,水雾情况变好了之后,他们又说是粉丝的力量资本的运作。每天讨论的内容都很负能量,所以我都没有说过我和谷雨在一起,怕他们给我穿小鞋。”
廖家清能想象出他们的酸言酸语,楼道吸烟时他听到别人的讨论,评价他为“幸运儿”,说他们不是真正的表演,不是纯正的艺术,只不过是靠着粉丝买单自娱自乐。
记得翟潇刚去水雾的时候,她说每一个人都比她多出丰富的舞台经验,但大家都用一种好奇和敬畏的态度看她,仿佛谁的名气大,谁就掌握主导地位。现在来了古色,才发现原来在这个圈子里就是存在这样的潜规则。
廖家清放弃了去游说那些高高在上的演员们,把新人演员们聚在一起,他们之中许多来了古色之后一次台都没有上过,有了难得的机会,自然都非常兴奋。
但是廖家清也并不是专业的话剧演员,面对这么多新人,他很难给出指导性意见,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翟潇自然不能露面去给予指导,谷雨是众所周知的水雾的人,抓壮丁就只能抓到了钟松雨头上。
钟松雨作为根正苗红的正剧演员,也多次在国家话剧院参与演出,是颇得话剧圈承认的年轻一代。一听说钟松雨要做这部《凤凰东南飞》的指导,古色的元老们便坐不住了。
先是排练过程中他们总来串场,后又旁敲侧击钟松雨和廖家清的关系,还要卖人情说缺演员的话自己不介意屈尊降贵,钟松雨在话剧圈摸爬滚打多年,只冷眼看他们用尽手段,假装听不懂潜台词。
“我觉得这里要改。”翟潇盘腿坐在沙发上用铅笔勾勾画画,“焦钟情不是对柳岚芷无情,只不过他死守孝道,不愿忤逆母亲。原作里他最后为情上吊,现代社会再写殉情肯定是不合常理的。”
翟潇明面上不能帮忙,但空下来会和廖家清一起讨论剧本,这也是为了满足廖家清的见面欲,巴黎之行后,他们没有在一起正经的约会过,自然要抓住这个空挡。
廖家清坐到她旁边的地上思忖片刻:“那改成终身不娶?”
翟潇嗤笑一声:“剧本又不会演到他们老死,怎么表现终身不娶,而且不会有观众相信男人说的终身不娶。”
虽然很残酷,但廖家清知道她说的是对的,越是多相处,他越能发现翟潇对男友的态度更贴近于亲密的朋友,可以分享自己的生活、经历甚至肉体,但自己能做的事,她还是更希望能独立完成。她觉得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了,找不到替代品的原因是因为更好的还没出现,所以现在在一起是缘分、是运气,也是分开后能正常生活的感情。
“我们的感情有交集,但有不相交的空间才会让我有安全感。”翟潇曾经这么评价。
廖家清习惯了这种失落,很快又集中精神在剧本上:“要不改成新的婚姻生活不幸福?”
翟潇歪头想了一会儿,用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点廖家清的头顶:“梁蔓提了几个点子,第一个是终身不娶,第二个是老来与没有感情的人搭伙过日子,第叁个是他真的娶到了母亲满意的妻子,他们其乐融融,只有他意兴阑珊。你觉得这叁种哪一个更杀人诛心?”
廖家清道:“那当然是第叁个。”
翟潇点点头:“我们也觉得是第叁个,只是我觉得要改的是,加一段焦钟情在决定和新妻子结婚前,和柳岚芷提了复婚,被拒绝后按照母亲意愿完成了婚事,这样更能突出人物性格。他说自己爱女主角,但是没有勇气对抗母亲的强势,被拒绝后没有主见的伤害另一个女子,刚好能讽刺他的人名。”
焦钟情这个名字也是她改的,梁蔓设定的名字叫“焦钟擎”,翟潇与她多番讨论后把最后一个字改掉了,果然是出于伏笔的考虑。
廖家清摸摸她的头发:“其实你是最适合演女主角的人。”
翟潇摇摇头:“我只是想尽可能添加你的戏份,这个本子女主角戏份最重,男主角其实谁演都一样,所以能多一点是一点。”
“而且我已经决定接下来都不再演女性市场吃香的作品了,重复题材太多,观众会觉得我只能演这种角色。”
是的,女演员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困境,《青衣》给了翟潇一个短暂的事业辉煌,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廖家清抱她过来:“我在想,时间合适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演一个作品。”
翟潇笑,用头发扫他的脸:“你不是说情侣最好不要共事的吗?”
其实他是觉得找他的剧本质量更好些,里面的角色有适合翟潇的也说不定,但还没有着落,他不正经道:“得为我们的cp粉想想啊,他们的粮全指望我们呢,捡手机文学里你都快别在我的裤腰带上了。”
想到那些写出花了的小黄文,翟潇耳根发烫,她感觉到自从与廖家清突破了身体的亲密,每一次和他有肢体接触都能让自己下身沁出汁液,更别说还听到了调情的话语。
许久没有做过,她有些想了,于是假装无事的坐高了些,让廖家清的视线与她的胸平齐。廖家清平日最爱她的胸乳,只是今日他心思还在工作上,没有注意到翟潇刻意的动作。
“我看这里设计的求职艰难最好还是精简些,不然观众会失去耐心。”他一手搂着翟潇的腰,一手在旁边桌上手写备注。翟潇凑过去假装看他写的字:“是要怎么改?”
“就是把……”廖家清一转头,便埋进了馨香的沟壑之间,忍不住笑出声。笔随手一放,空下来的两只手毫不客气的开始享用:“勾引我是吧?”
翟潇自然娇哼着否认:“哪有啊,是你……心有旁骛。”
廖家清已经剥去她的外裳:“你知道你刚刚的表情写的是什么吗?”
不等翟潇回答,他利落的除去包裹住软团的内衣:“写的叁个字——快干我。”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廖家清把翟潇压进床上也不忘控制电动窗帘关闭。外面的嘈杂被厚厚的窗帘隔绝,每一声密语和敦伦都格外清晰。
四十四凤凰东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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