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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节

    盛又夏面上未见丝毫的波澜,“那陆念呢?”
    “她就更不用说了,我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她们怎么样我都不在乎,我想看你开心。”
    盛又夏嗤了声。
    “能开心得起来吗?那还不得谢谢傅主任啊,桃花劫一道接着一道的。”
    傅时律虚心接受。
    “都是我的错,我要把所有的烂桃花都折断,从此以后只有家里养的这一枝,迷人又芬芳。”
    盛又夏视线依旧没有收回来。
    “外面那么多桃花,说不定都结了果子呢。”
    “不信我啊?”
    傅时律最近表现其实都挺好的。
    盛又夏觉得该夸还是得夸,省得男人没有动力,突然就摆烂了。
    在外面的场合,她还是很需要傅时律给她撑腰的。
    “信,我很相信傅主任,就是她们这锲而不舍的能力,我也不得不佩服。”
    傅时律伸了手,将手掌覆在盛又夏的手背上。
    “只要你相信我,我没有那么多旧情,所以不存在跟别人旧情复燃的一点可能性。”
    “要说复合,也只有跟你。”
    盛又夏想把他的手推开,“让我好好开车。”
    “你信我,就像我信你一样,她们诋毁你,哪怕用尽一切手段我都不会相信。夏夏,我会坚持维护你的。”
    盛又夏觉得空气中都是酸酸的。
    以前说不出的话,他现在随口就能来了。
    第二天。
    一早,温在邑的门铃声就被按响了。
    陆念还在客卧睡觉,昨晚回来哭到了大半夜,他哄了半天,她才肯睡的。
    温在邑快步来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
    他做了个嘘的动作。
    外面负责配送的人提了个蛋糕盒子,“请问是温在邑,温先生吗?”
    “对。”
    “这是您朋友送您的蛋糕。”
    温在邑目光轻扫了眼,“什么朋友?”
    “您先收着吧,她说蛋糕上有写。”
    温在邑大概也能猜到点什么,他将盒子接在手里,然后回到了屋内。
    等他把盖子打开,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后,温在邑的脸色冷得不能再冷了。
    温在邑,陆念,两个名字中间画了把上好的锁,意思是让他们锁死。
    下面还有几个小字。
    盛又夏and傅时律恭送。
    他们不会突然给他送个蛋糕的,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温在邑一拳头打在那把锁上,奶油溅了他一身。
    ……
    傍晚的时候,傅时律的病人都快看得差不多了。
    他点到下一个病人时,看到了‘陆念’两字。
    候诊区已经在喊着陆念的名字。
    门被推开时,傅时律身子往后靠,他枕着椅背,看到温在邑和陆念正要进来。
    傅时律手指在桌面上扣了下。
    “站住。”
    陆念吓得顿住脚步。
    温在邑眉头轻皱,“怎么,傅医生还能拒绝不成?我们也是挂了号的。”
    “就诊的病人只能自己单独进来,不接受陪同,温先生要么还是出去吧。”
    “这是什么破规矩……”
    傅时律态度还挺强硬的,“我规定的,要么就别看。”
    陆念冲温在邑看了眼,让他放心。“你在外面等我吧。”
    “你自己真的行?”
    “嗯,放心吧。”
    温在邑面露不悦,但还是没有走进去。
    陆念将门轻关上。
    傅时律正垂着视线,像是在发信息。
    盛又夏刚才还来了华兴医院的,怎么一会时间就跑没了。
    傅时律问她:“人呢?”
    “走了啊,本来也不是来找你的。”
    “开上车了?”
    “没有,很快到停车场。”
    傅时律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地来到他的办公桌前。
    他头依然没有抬,“那你上来,来找我。”
    “干什么?”盛又夏回了句没空,“一会还有个客户要见。”
    傅时律听到旁边的椅子被拉开了。
    “时律,我是来看病的。”
    傅时律眉头一挑,手指在屏幕上敲着,“再不上来,唐僧就要被白骨精吃掉了。”
    第394章你是怕你太太误会?
    盛又夏盯着这句话,反复琢磨是什么意思。
    谁是白骨精?
    她已经打开了车门,要不是傅时律突然来这么一句,她都已经到车上了。
    盛又夏想着不管的,可心里始终揪着,不是办法。
    她重重地甩上门。
    办公室内,傅时律没有等到盛又夏的答复。
    他将手机放到了桌上。
    陆念的眼睛很肿,应该是哭了大半夜的缘故,傅时律没有立马开始看诊,他起身拿了桌上的水杯,去茶水台接了一杯水。
    “时律你别误会,我只是来看眼睛的,你是这方面的权威……”
    傅时律照着茶杯吹了两口,看茶叶在水杯里晃晃荡荡。
    “你什么时候挂的号,今天,昨天?我的号那么好挂?”
    确实不好挂,号一放出来就被抢光了。
    “是温先生帮我挂的,我也不懂。”
    至于他怎么挂到的,就不知道了。
    傅时律喝了一口,觉得烫嘴,就走回到了办公桌前。
    盛又夏回了诊室,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温在邑看见了。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迎上前。
    “夏夏。”
    盛又夏一看到他,就知道傅时律所说的白骨精是谁了。
    她看向紧闭的诊室大门,“陆小姐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确实,那几年里估摸着天天哭,眼睛出问题了。”温在邑有些欲言又止,“夏夏,你别进去。”
    盛又夏倒也不至于做硬闯的事,既然挂了号,那就是病人。
    “夏夏,我家里那个蛋糕是你送的吗?”
    盛又夏敢做就敢认了,“好吃吗?口味还行?”
    温在邑目光盯紧了她,“蛋糕上的那些字,是什么意思?”
    “温在邑,其实我一直对你心存感激的,即便知道你接近我另有目的,但当我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是你帮了我。”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是帮过我的,为什么要闹成这样呢?”
    盛又夏最想不通的是,陆念既然没死,也救出来了,温在邑要么就好好追求她,要么就劝她放下,这才是真的为她好。
    “我送给爷爷的蛋糕,是你让人做了手脚,究竟是你想这么做,还是陆念的意思?”
    温在邑被她问得有些抬不起头。
    盛又夏总是这么直白,喜不喜欢都摆在脸上,就像此刻,她把温在邑逼得只想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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