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湘弹着尤克里里指引陶权唱歌,改了几版后觉得差不多了,把陶权叫进录音房开干。
有些事发生在一瞬间,霍湘戴上耳机时还没意识到刚才两人干了些什么,只感觉脑海中的灵感推着他,产生了一种久违的迫切感。
“我觉得可以了!”霍湘说着摘下耳机,对里边的陶权招了招手,“出来听听。”
霍湘目前只做了桥段的部分,分开来听是没问题,但能不能用还得整体来看,因此他等陶权听完就马不停蹄拿去替换。
全新的《彗星猎手》开始放了,前奏是密集的电音,想象到的画面是赛道上角逐的赛车,人声部分则像那些个带有流氓特质的赛车手。
赛场比赛持续了好几轮,一个消音来到他们共同创作的桥段部分。
一切声音须臾而止,陶权开着砖红色的赛车凭空穿越到一片无垠冰川,远处有异乡歌谣,是寒冰盘错,是风雪交加。
陶权的歌声由小变大,将所听之人拽至这远冬的尽头。
“我操!!”霍湘激动地把耳机摔在桌上,他捏了捏陶权的肩膀,“牛逼啊你!”
陶权也没想到最终效果会这么好,猛地搂过霍湘晃了晃,“牛逼啊你!”
先前霍湘忽略掉的就是这个。
新芽破土值得庆祝,果实熟成更值得庆祝。
小时候是在西湖边,tina指着月亮说这首歌必将拿下明年格莱美,长大后在巡演后台,他和桃花把即兴的旋律编成曲子。
再就是此刻,在他家,他和陶权完成了一段惊人的改编。
“我想再吃个番茄!!”陶权吼道。
霍湘往他后背来了一下,“帮我也拿一个!”
打了样还不算结束,《彗星猎手》的主歌和副歌不是今天录的,声音听上去有细微的差别,所以两人休息了十五分钟后继续干活,重新录了一次。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午夜,霍湘按下导出键,大功告成。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陶权:“你脸怎么还红着?”
陶权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啥?有吗?…可能是唱太久了。”
“不对,”霍湘瞥了一眼桌上陶权喝过的水,“你喝了很多水。”
陶权嗤笑,“咋的,水还不让喝啊?”
“你先别动,”说着霍湘伸手在陶权额头摸了摸,脸色瞬即沉下来,“发烧了。”
陶权赶忙推开霍湘,自己双手捂住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瞪着眼睛说道:“……卧槽,还真是。”
说完他居然乐了,干笑几声,“卧槽不是吧,亏我还在浴缸里躺了那么久!!”
霍湘的无语值来到一百,家里是没有药的,“药店这会儿估计关门了,带你去医院打个退烧针吧,附近就有大医院。”
见霍湘想把自己拉起来,陶权光速拖着凳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笑道:“不是,咋就退烧针了?你家没个退烧药啥的?”
霍湘看着陶权:“没有,我不生病。”
“屁话!”陶权笑得更开心了,“你超人啊?怎么可能不生病。”
“真的,”霍湘平静地说,“至少我从来不感冒发烧,最多智齿发炎。”
“你都这岁数了还长智齿啊?”
陶权这句话没过脑子,说出来就后悔了。
被调侃的霍湘倒是满脸云淡风轻:“智齿发炎跟年龄没有关系的,你没发炎过?”
“发啊!”陶权立马下台阶,“我现在就觉得智齿有点子疼。”
“活该。”霍湘笑说,“谁让你没事蹿小树林乱踢人。”
“我靠我那是为了救你!!”陶权急了。
这话说得就有点不自重了,人霍湘一样掉进了湖里,一样吹了大寒风,还没像他一样泡浴缸,看上去屁事没有。
“好,那谢谢你,”霍湘说,“低烧就别开车了,今晚睡我家吧,明天起来要是没退烧,再考虑去买药打针。”
为了感恩陶权出手相救,霍湘睡前特地设了闹钟想间歇性检查陶权的低烧。
第一个闹钟被他睡过去了。
第二个是凌晨四点,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成功苏醒。
他打开灯,却发现旁边的沙发床空无一人,被褥整齐地叠在一头,有那么一瞬间霍湘以为自己在野合的宿舍。
陶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院里没有大g,连着放在洗衣机上的湿衣服也一起带走了。
夜虫的叫声像刚倒入杯中的苏打水,气泡汹涌而上,于水面破裂,滋滋不绝。
霍湘也没多想,倒回床上光速睡去。
第34章 初雪
往后的两周陶权没再出现,霍湘的日子一如既往在山里和野合来回。
今年冬天格外冷,托老天爷的福,霍湘的咖啡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普通的周五,霍湘出完最后一杯馥郁的桂花拿铁,娟姐牵着海盗推门而入。
“外边那些人干嘛的?修灯?”娟姐问说。
霍湘拿出海盗的狗盆一边倒水一边说:“装监控。”
“监控?”娟姐坐到吧台。
“巷子里没监控啊,”霍湘说,“我担心又有人来砸我鱼缸。”
娟姐并不知道那些人是林腾,“说起来上次那帮男的调查出来没有?”
海盗在霍湘脚边嘟噜噜转了几圈,水珠全溅在他裤管上,“没呢,估计没结果,这都半年了。”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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