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虽没有用力去关门,但还是夹了一下沈意鸣的手,他痛呼出声,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门被大力的掼开,池砚带着满腔的怒火拎着沈意鸣的领带,把他从地上提起,一双眼睛都红了,“你是不是贱啊沈意鸣,贱得连自尊都不要了,就这么趴在别人家的门口,像条看门狗一样……”
沈意鸣疼得手垂在一边颤抖,眼睛里蓄满了泪,他呼着气,声音有些颤抖,“当狗有什么不好,曾经你可以为我做胜实的狗,我……”
“闭嘴”,池砚看到沈意鸣快要落下来的泪,扯着人往厨房里走。
他把沈意鸣甩到一边,从冰箱里翻出冰袋,粗暴的按在沈意鸣的手上,黔驴技穷般的看着沈意鸣的眼睛,说十分绝情的话,“你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
沈意鸣没有说话,只抬头与池砚对视,方才因为痛冒出来的眼泪都没有淌下来,池砚这句话叫他彻底破防,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一颗接着一颗,没有尽头。
池砚条件反射般伸出手去,却在马上接触到沈意鸣脸颊的地方停止,他颤了颤,有些不知所措。
见沈意鸣的面越多,他就越容易暴露自己,现在看到沈意鸣哭的这样破碎,池砚一瞬间想不明白自己坚持与沈意鸣分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明明是最好的时候,但明明又是最容易被误会的时候。
最后池砚败下阵来,他扭身背对着沈意鸣,双手撑在厨台上,语气带着些疲惫,“你去医院处理一下手吧,你这是一双弹钢琴做音乐的手,马虎不得……”
池砚话还没说完,腰上环上一双胳膊,池砚低头,看到一只已经肿起来的手抱在自己的腹前,他僵直了脊背。
想要挣开,背后的人却拥得更紧,“让我抱一会儿,求你了,你不知道,这几年,我都是靠替你看好胜实的信念挺过来的,砚哥,我真的好累,好累……”
第112章 坑深112米 情人
下小雨了,公寓十二楼的层高听不到雨声,但窗面湿了,池砚打开窗,站在窗口吸烟。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但是他不怎么抽,因为烟对曾经的他来说是一种消耗品,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
沈意鸣刚回国的那段时间,他也很反感沈意鸣抽,可今天却突然能够明白了沈意鸣当时的心境,不是因为有瘾,只单纯的觉得茫然,困顿,郁闷,无力,亟需要一些事情来分散。
空气中的水分含量太大,让烟染上了一股发霉的味道,池砚一根烟抽尽,脑海里还没有想明白沈意鸣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就在刚刚,沈意鸣勾着自己,刺激自己的意识,如他所愿的滚了一场。
快要结束时,沈意鸣攀着池砚的脖子,眼尾一抹粉红,有汗珠滑进眼睛里,又流出来更多,他说,“砚哥,让我做你的情人吧。”
池砚只觉一盆冷水浇下来,后背的汗都凉了,生平第一次没了主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过去的四年里,即便无时无刻不用坚定的意志去麻痹自己,今后不可能再爱这个人,可时光的罅隙里忆起这张脸,还是会觉得心好疼。
床上沈意鸣还在睡着,打着轻鼾,倒是如意。
池砚又摸出一根烟点燃,手指夹着探出窗外,微凉的风催着,火星点点,雨又落下,浇灭了点点。
“砚哥……”
池砚扭头看过来,沈意鸣没醒,只是在说梦话,昏暗的灯光下,有一抹泪珠从床上人的眼角滑落,如一颗流星般撞碎在枕面。
沈意鸣在被子里蜷起身子,脸埋在被子里,带着哭腔又说一声,“砚哥……”
池砚扭头看向手中的烟,已经被雨水熄灭了,他收回手,关上了窗,带着雨水的湿意,连被子一起把沈意鸣拥进怀里。
“我要怎么做呢?我已经不适合在你身边了,我的出现,我们的出现,或许会让那些曾经用生命作为代价掩埋起来事实再一次伤害你……”
他把手指轻轻的拢在沈意鸣的后脑,闭上了眼睛,“我该怎么做呢?意鸣……”
第二天,沈意鸣醒过来的时候,池砚已经不在家里了。
房间里冷清,却也好过象牙山别墅,他缓缓坐起来,揪着身上的黑色衬衫使劲嗅了嗅,有池砚的味道。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只要能站在池砚的身边,好像什么身份都已经无所谓,即便只有肉t的关系,即便池砚对自己只剩下冷漠。
沈意鸣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这是一间公寓,二层是卧室,一层是客厅,厨房和书房,这好像很符合池砚的风格,在他的生活里,睡觉是不得已而已的事情,他的时间要利用起来做更多的事情。
厨房里没有温度,池砚并没有做早饭,也没有给沈意鸣准备早饭。
沈意鸣有些失落,心中的那点期待如已经复燃的死灰,风一吹过,四散开来,转瞬熄灭。
沈意鸣又轻笑了一声,想起自己求来的“情人”身份,有什么资格奢求池砚还能像从前一样给他准备早饭呢?
从厨房出来,沈意鸣又去了书房,他知道自己这样逛池砚的地盘不好,可他真的很好奇,池砚出来的近半年时间里,究竟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书房整体的装修风格偏简单,一张桌子,一个落地的满墙书架,上面的书并不多,大部分的格子还空着,沈意鸣走近,发现书桌上倒扣着一张相框,他伸手去拿,背后突然怼上一阵疾风,有人冲过来,按着沈意鸣的手又把相框按在了桌面上。
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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