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只看石板,大概走了不到十米的距离,蓝辞看到了自己的药瓶,只是还未来得及去捡,一只骨节分明,冷白修长的手勾起缤纷的药瓶。
顺着黑色的西裤向上看,在看到那张面孔时,蓝辞顿在了原地。
月色朦胧,微风轻拂。
月影下,有人一身名贵考究的黑色礼服,手里拿着五彩斑斓的药瓶,抬眼望尽他的眼底。
“你的?”
第56章
朦胧夜色里,清风吹过浓郁的树木,带来青草的清新。骤然对上那双眼睛,蓝辞喉结上下滑动,所有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两双眼睛对视了数十秒,蓝辞诧然回神。
“我....我的。”
紧张的声音落在风里,宁渡没有说话。他伸出手,蓝辞看着他手里的药瓶,犹豫地伸手接过。
最近的相遇太多了,纽约天台一别,蓝辞没想过还能再见宁渡。宁渡冷漠的样子映在眼底,蓝辞心底浮现苦涩的笑意。
“怎么回来了……”
蓝辞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只是很轻的声音出口那一瞬,蓝辞就愣了。
他怎么能问出这样亲密的问题,他和宁渡早就不是能相谈的关系了。蓝辞握着药瓶的手扣着药瓶,微颤抖。
相比于蓝辞的情绪外露,宁渡更为坦然和冷漠。
“处理些事情。”
公事公办疏离的回答,显然没有向下交谈的意思。有那么一瞬间,蓝辞想,宁渡应该放下了,而他才是那个困在原地,出不来的那个人。
蓝辞垂下眼睛,轻轻嗯了声。
宁渡没有说话,准备从他身边借过。但下一刻,身体比理智更加真实——
蓝辞伸手一把扣住宁渡手腕,手指刮过冰凉的袖扣,触上宁渡的皮肤。
宁渡显然没有预料到蓝辞的动作,他停下脚步,眼底划过诧意,随即隐在黑色的瞳孔里。
蓝辞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瞳孔骤然扩大,不仅没有放开,却抓的更紧,紧的让宁渡微蹙眉。
放开是尴尬,不放情况也不会更好,与其这样,不如抓在手里,还有得到过的真实感。
蓝辞脑海浮现荒谬的想法,觉得可悲又可笑。
人总是这样,失去了才觉可贵,才妄想找回。
蓝辞咽下口水,低着头,手紧紧握着宁渡手腕,像是要把宁渡骨骼捏碎。
宁渡感受手腕上的力度,承受来自蓝辞的情绪。四周幽静,唯有清风过林,海浪拍岸的自由声响。
“蓝辞,你知道我是谁么。”
宛有实质的目光落在发顶,蓝辞觉得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知道。”
“那你知道拽前任的手,是什么意思么。”
前任二字一出,烫人一般。蓝辞瞳孔震动,瞬间甩开宁渡手,他后退半步,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骤然交汇,又迅速移开。
看来宁渡也看破他那点心思了,毕竟他在纽约天台悲恸的眼神和落下的泪,让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和宁渡有过一段。只是宁渡没有道破,大家也都聪明,维持着体面。
而宁渡的风淡云轻和他无法掩盖的情绪形成对比,更让蓝辞认清了现实,他们一个人说过不会忘之后朝前走,而他说着朝前走,却逃不出宁渡的风眼乐园。
宁渡看到了,也清楚,但他真是不想再和自己有半分牵扯了。
多一分牵扯,多一分错,多一分错便是重蹈覆辙。
“对....对不起。”
看着蓝辞闪躲的目光,宁渡想,这个人变了。五年的时光从他身上夺去了伪装的冷淡和隐藏,露出了里面最小孩儿,最坦诚的一面。
现在的蓝辞不像狮子,更像只猫。
一只被淋湿,被丢弃的猫。
可怜,又充满暴虐,想让人把他撕碎。
看来五年对蓝辞来说,让他意识到了很多。
宁渡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蓝辞,没有吭声。
蓝辞也觉得自己多半精神病发作,不管不顾的“冒犯”宁渡。只是从相逢的第一面开始,控制不住的渴望和思念破土而出,藤蔓一般疯了肆意生长。
没有人知道,宁渡已经连续一周出现在自己梦里,扰乱他的思绪,侵占他的生活,让他奴隶一样下跪,承认他渴望着他。
这种折磨,蓝辞也快疯掉了。
他原本可以忍耐,如果他不曾再和宁渡相遇。
世界上最大的残忍莫过于拥有过的东西,失去之后又完好出现,而他却不能拥有。
蓝辞还未想好该怎么化解他和宁渡沉默的尴尬,但听笑音从远方传来——
“找了小宁半天,原来是在这里躲清闲。”
循声望去,是一位气质优雅,雍容华贵的女人。她有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五官端正,岁月没有从她脸上夺取丝毫,反而增加了韵味。常年的锻炼和保养让她的身材一直保持在健康又不失苗条的水准线,因而名贵的晚礼服穿在她身上也更加星光熠熠。
蓝辞知道她,c城顶豪,叱咤风云多年祁家现任当权人的妻子。多年前,她曾受无数人追捧,最终嫁入祁家,现在更是手握母家大权,是一位真正站在权力顶端的女人。
只是她身边那位,蓝辞没有见过。
“姑母找我有事?”
宁渡率先转身,看向楚然,蓝辞也喊了声楚总。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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