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余摸着下巴思考,还差最后一步。
片刻后,方大娘家门打开,方由鬼鬼祟祟出门,殊不知身后一直有个人跟着他。
到了张大娘家,张大娘把戴着的金镯子取下来放在枕边,方由等了好一会儿,张大娘熄灯后他才行动。
大金镯子到手,方由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走到河堤附近的一棵树下,在树下挖出一个盒子,将手镯放进盒子里,之后把盒子埋回土里。
方由转身时,一闷棍打在他的脑门上,他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任秋余捏着鼻子皱眉,方由喝酒了,难怪胆子这么大,这一棍子就当给自己出气了。
“读档。”
“喂,发什么愣?”上座的闻庭推了推任秋余。
任秋余回过神,扫视门外议论纷纷的村民,带头喊让他滚出去的人正是方由。
他微笑回头,“黑煤球,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闻庭心里咯噔一下,“你骂谁黑煤球!老子才不像你细皮嫩肉,没有男人样。”
“张大娘,我知道是谁偷了你的手镯。”任秋余扭头看向门口的大婶,“方三婶,你家鸡已经不幸遇难了。”
“可不就是你偷的嘛!”
“不是我。”
“那会是谁?”
面对张大娘的凝视,任秋余直视回去,“张大娘,今早醒来的时候你有没有闻到酒味?”
张大娘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
任秋余走到张大娘身边,“相信大家昨天都看到了我穿的就是这一身衣服,你可以闻闻我身上有没有酒味。”
“我来!”门外忽然闯进来一只黑色田园犬,田园犬后紧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阿芙闻一闻。”
小姑娘拿着绿色玻璃瓶放在大黑狗鼻子下,大黑狗冲出门外,在方由身边转悠。
“汪汪!”
任秋余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更顺利,“我是第一次见这条狗,不存在与它串通好,所以,张大娘你的手镯被谁偷了已经很明显了。”
方由踢走大黑狗,“你说手镯是我偷的,你有证据吗?”
“这不就是证据吗?”任秋余拎着小姑娘带来的酒瓶,“这瓶自酿的白酒是你喝的吧?”
“我是喝了酒,喝完我就倒头睡了。”
任秋余浅浅一笑,“睡了?那昨晚是谁用石子敲我的窗户?”
“是方由哥哥!”一个小男孩举手说,“方由哥哥说带我们去看嫂子!”
“闭嘴!”方由瞪了一眼小男孩,而后看向任秋余,“不男不女的东西,我们村里的事情轮得着你插手吗?明明就是你偷了东西栽赃我!”
“事实到底是什么,我去你家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张大娘推开方由走到门外。
拐杖的声音让她退了回来,任秋余目视门口,一个年纪大约六七十岁的老人用洪亮的声音问:
“是谁要搜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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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案件侦破
走回来的张大娘不可思议盯着门口,“老村长……”
“是新来的村支书要搜我家,抓我儿子吗?”
老者的鬓角带着白发,他一手撑着竹拐杖,一手背在身后,两只小眼睛半眯着凝视客厅上座的年轻人。
任秋余心知不妙,这人来着不善。
“黑煤球,他是村长?”他歪着身体问道。
“说了不准骂我!”闻庭黢黑的脸布满黑线,但是无人察觉,“他是前村长,村里人都叫他老村长。”
任秋余点头,不是现任村长就好。
“现任村长是他举荐的,他们是一伙的。”
任秋余慢慢扭头:“……”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有两种,第一,主动认错老实离开村子,第二,与方由和老村长抗衡到底。
无论是那种选择对他一个外来人都不友好,除非还有第三种选择。
他的眼睛上下扫视闻庭,“你是村支书。”
“嗯。”
“嗯。”
闻庭:“?”
任秋余无视闻庭的疑惑,走到老村长面前点点头,“老村长你好,我是闻庭的表弟,家中遭了难来投靠闻庭。”
老村长抬起头,见到任秋余的模样脸色明显不悦,“就是你诬蔑我儿子?”
“不是诬蔑,是指控。”任秋余手指着方由,“我指控方由偷窃张大娘的手镯。”
老村长轻蔑一笑,“证据呢?”
任秋余将绿色酒瓶递过来,“昨天晚上方由喝了酒,借着酒劲儿行窃,在张大娘的枕边留下酒味,而酒瓶是从方由家门前垃圾堆找到的。”
“你凭什么认为只有我儿喝了酒?这样的酒瓶家家户户都有,我还怀疑你随便拿一个酒瓶诬蔑我儿。”
“就是!”有老子顶着,方由突然来劲儿,“村里的男人哪个不喝酒?张大娘没了男人,枕边有酒味,只能说明她半夜偷人!”
“你血口喷人!”张大娘气得捂着心口。
任秋余连忙扶着张大娘,“那你如何解释这瓶酒出现在你家门口的垃圾堆里?”
“那当然是别人扔的!我昨天喝了酒,酒瓶被我老娘收得好好的,不可能出现在垃圾堆!”
任秋余眼眸一抬,他等得就是这句话。
“不错,这酒瓶确实不是你昨晚喝的。”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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