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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有段时间,舒添手下另外一个主要副手追去舒锦云,两个人也一度曾经谈过恋爱,可是后来这段感情不了了之,那之后没多久,那位主要副手就离开了舒添创立的酒业集团。
    又过了没多久,舒添就突然消失了,后来才知道他被检察机关控制了起来,接受审查,说是这位狠人涉嫌巨额受贿和贪污。
    几乎同时,舒锦云也找不到人了,后来也是证实和父亲一样被隔离调查了,而且她很快就被正式强制拘留了。
    而舒家那个没有父亲的少年,也不知道了去向,据说是被舒家的其他亲戚接走了。
    这说的应该就是曾念,十七岁那年的他。
    节目里开始各种镜头转换,主持人最后说有知情人爆料,舒锦云当年在狱中自杀之前,曾经在监狱见了一个来探视的男人,那之后没多久就出事了。
    可是到底她为何选择自杀,狠心抛下在外面无依无靠的未成年儿子,节目也没给出结论。
    节目结束,开始播放电视购物的广告,我把电视关掉了,可是更加睡不着了。
    这些没说清楚的所谓幕后真相,曾念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在脑子里想着,他少年时起就隐含在眼底的那种阴沉之色,是和母亲的唏嘘离世有关吗,很可能。
    所谓因情而死,难道是因为曾伯伯……曾念从未开口见过他父亲,我也几乎没见过曾念对曾伯伯流露出什么亲情血缘割不断带来的亲近,他们永远像是陌生人一样,至少曾念是把曾伯伯无视的。
    心烦,公事和私事都让我心绪难以宁静下来,这太影响睡眠了。
    后来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只是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起来收拾好,就去找白洋,没打电话直接到了房间外敲门。
    可是半天也没人开门,我只好给白洋打了电话,她像是很吃惊的说以为我不会起这么早呢,本来想再等会才告诉我,她已经早早带着老爸出去了。
    “这么早,你跟白叔要去哪儿?”我倒是很意外,他们这么早就出去了。
    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见到白国庆一眼。
    “我爸说要带我去忘情山,所以早起就出来了,我爸休息的不错,打算到那边住几天呢。等我回来再找你,你先忙工作吧。”
    我心头一震,他们父女去了忘情山,那不就是白国庆说的未婚妻出事的地方吗。
    我想跟白洋说好多,可最终觉得说什么都不够妥当,只好嘱咐她注意安全,有事马上联系我。
    “白洋,不管什么事情,都记得你还有我这个朋友,小心,注意白叔的身体……别让他激动,那地方毕竟对于他有不同的意义。”我把话说得尽量含蓄,相信白洋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白洋在电话那头沉默几秒,“我知道,你放心,别忘了我也是个警察。”
    结束通话,我握着总觉得心里别扭,尤其是白洋说的那句让我别忘了她也是个警察,她干嘛要提到这个。
    转头看看紧闭的房间门口,我忽然冒出个念头。
    我开车去连庆市局的时候,给李修齐打了电话,这才知道他昨晚通宵了,协助这边的法医处理了一个棘手的案子,这会儿刚在休息室里躺平。
    “什么案子。”我职业性的询问起来。
    李修齐在电话里轻声笑起来,“是个伪装成他杀的自杀案子,你碰到过吗。”
    我心里起了一丝遗憾,“没有。”
    我承认自己的法医经验,不如李修齐丰富,即便他有段时间离开了这个职业,我在这领域里还是个新人。
    李修齐站在解剖台前手握解剖刀的样子,很成熟,自带一种气场,我很欣赏。
    “你直接来休息室找我吧,我等你,开车注意点。”李修齐说完,挂了电话。
    我到达连庆市局后,和接待的人见面,一边聊一边被带到了李修齐休息的地方,办公楼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房间的门半掩着,陪我的同行走了之后,我站在门口敲了下门,叫了声李法医。
    等了一下,屋里没人回答我,也没动静。
    我推了下门,探头往里面看,房间里除了一张单人床靠墙摆着,就只有一把椅子了,床上躺着的一看就是李修齐。
    他身上还穿着从奉天出发那天的衣服,一只胳膊枕在头低下,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低头看看他的脸,李修齐毫无察觉的继续闭着眼睛。神色舒展。
    看来累坏了,说了等我,自己控住不住睡得这么实,都不知道有人进来了,我坐到了屋里的那把椅子上,不想吵醒李修齐,让他再睡一下吧。
    四下打量着这间休息室,我的视线很快就又落回到了李修齐脸上,因为屋子里没别的什么可看的东西了。
    我还从来没这么专注的打量过他。
    他的长相和曾念曾添都不大一样,也是个帅哥,可他的眼角眉梢比曾添多了几分沉稳,比曾念又多了些明朗。
    可他的眼神……我盯着他被浓密睫毛遮住紧闭的双眼,这双眼睛睁开的时候,是幽沉迫人的。
    同样有过不堪的往日经历,可他不说的话很难让人感觉出来,不像曾念,少年时期就把人生的巨变痕迹留在了身上,融在了骨子里。
    “是在把我跟你那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作对比吗,我帅,还是他……”
    我被吓了一下,下意识往后一缩身体,没想到闭着眼睛的人,原来早就知道是我进来了,掩饰的可真好。
    “吓死我了。”我说了一句。
    李修齐并没有睁开眼睛,还是那么躺着,声音慵懒的说,“我可不是随便就能让人离我这么近的人,我眼睛很乏,就先不睁开了。”
    我无语的看着他。
    李修齐也不再说话,我想了想先开了口,要跟他说正事,有关白国庆的,“昨天我们刚一到连庆,白国庆就去了一个地方,还跟我和白洋讲了一个旧事,我跟你说说。”
    李修齐还是不动声色,闭着眼睛,轻声嗯了一声。
    我开始讲起来……
    从头到尾,李修齐都保持原状没动过。等我说就这样说完了的时候,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好多血丝,我从他眼里看到。
    “白国庆从昨晚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到今早你过去找他们,都没出现在你面前,对吗?”他起身坐在床上,整理着衣服,问着我。
    “对,你也觉得这点奇怪。”我问他。
    李修齐没回答,转动着脖子,过了会儿才抬头看着我,“灭门案的资料,带你去看看。先去吃个早饭,你吃了吗。”
    我站起来,跟在已经往门外走的李修齐身后,很想跟他说别吃早饭了,先去看资料吧,可想到他一夜未眠了,把话又咽了回去。
    “我也没吃,我请你。”我在他身后说。
    在连庆市局的后身,整条街的早点铺子一个挨着一个,我跟着李修齐走进去,他指了一家问我行吗,我无所谓的跟着他坐了下来。
    “这地方早餐很有特色,好多集中地住宅区附近都有一条这样的早餐街。市局再往那边一点就是好几个住宅小区,我吃过这家还不错,尝尝。”李修齐俨然一副比我熟路的神态。
    我四下看看,问他,“你来了也没多久,把这里都转了一遍吗。”
    李修齐笑起来,我发觉他眼里的红血丝比之前少了一些,乌黑的瞳仁里又神色奕奕了。
    “这是我的习惯,我喜欢一个人出去到陌生的地方,遇上喜欢的地方就会先花时间把那个地方转一圈,有时候还会就此住下,街坊烟火的生活一段。”
    温热的吃食上了桌,我吃了口随口说道。“那也喜欢这地方吗。”
    李修齐吃得很快,“不喜欢,这城市总让我感觉到莫名的心酸,一进来就有这感觉,我直觉这地方跟我八字不合的。”
    我停下来抬头看看对面而坐的李修齐,“你是警察,还信什么八字。”
    “八字不合在这时候说出来,是一种形容词汇,明白?”他低头吃着,也不看我。
    “我也不喜欢这个地方,虽然风景真的不错,但是一进来我也有跟你差不多的感觉。”我说了自己的感觉,连庆这地方我想处理完公事,我应该不会主动再来。
    这城市,莫名让我能感觉到血腥的味道,就像我面对着解剖台上每次不同的遗体一样,几乎都带着不可告人的东西。
    甚至就是赤裸裸的罪恶。
    吃好早饭,我和李修齐回到了连庆市局,跟当地同事一起说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同时请他们协助调查一下白国庆这个人的背景资料。
    李修齐和一个连庆的同行跟我一起说了有关灭门案的资料。
    时间久远,当地警方对这个悬案一直没什么进展,加上当时遇害的一家人真的是就此被断了根脉,也没有至亲的人盯着,加上没有线索,警方也就渐渐放弃了持续跟进。
    “我们还以为这案子永远都悬在那里了,没想到你们会从奉天专门过来。我们领导也指示了要全力配合你们,一定要把这个案子给拿下!”连庆的年轻同行略微激动地表示着。
    李修齐和这个同行聊着,我低下头认真看起案子的资料。
    1991年,12·20号,连庆市郊的一处独门院子里,发生一起罕见的灭门惨案。死者王建设和妻子以及岳父,一个女儿被杀害于自己家中。
    死者两男两女,遇害的女儿还有被猥亵过的痕迹。
    我吸了下?子,压住心头的涌动,继续看下去,身边李修齐不知何时也靠近过来。
    死者王建设的双眼,在死后被挖出,遗留在现场。
    警方走访了解到一个重要讯息,被害人家中应该还有一个不足两岁的幼女,但案发现场没发现孩子,警方到处寻找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灭门案中也许还有一个幸存者,可警方更倾向于失踪不见的幼女也很可能遭遇了不测。
    我心里激烈的翻腾起来,都能感觉到自己按在资料上的手指在微微抖着,这案子资料和白国庆对我说的那些“胡话”……重合了。
    难道……
    “这个孩子后来再也没有过消息吗……”我问连庆的同事,同时看了眼身边的李修齐,他面色沉静的也在看着我手上的资料,目光停在几张案发现场的血腥照片上。
    我已经在专案组把白国庆跟我说的话和他们说过了,李修齐此时跟我一样,是知道灭门案的资料已经和白国庆的话对上号了。
    可他比我平静多了,我因为白洋的关系,没办法淡定下来。如果证实了我们的怀疑。那白洋该要如何面对这一切……我不敢想下去。
    “应该是没有,要不是你们奉天来了协查通知,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乡还有这么大的一起恶性案件发生过呢,时间离得实在是不短啊,当时负责案子的同事很多应该已经退休了吧。”连庆的年轻同事跟我解释着。
    他说的没错,案子的确是过去了太久。
    “如果检材条件成立,应该很快就能验证一件事。”我既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李修齐听的,他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
    果然,李修齐看着我点点头,“我也要说这点,虽然案子发生时国内还不具备检验dna的技术,但是他们还是保留了可用的检材。我们现在有了能让恶魔无所遁形的技术,也可以证实那件事。”
    我看着李修齐,不知道该如何,心里乱极了。
    “我应该可以马上拿到能用的检材。”我站起身,对李修齐说。
    他凝视着我,“我跟你一起,回宾馆吧。”
    半个小时后,我和李修齐尽量低调的回到了宾馆,在当地警方协助下,拿到了白洋和白国庆住的房间门卡。
    通过监控录像证实,此时住客白洋和白国庆都不在房间内,我和李修齐拎着医药箱,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打开的一刻。我走出去的脚步不免沉重起来,李修齐手里握着房卡,先走出电梯回头看着我,“我一个人进去也可以,你可以在外面等着。”
    我摇头,走出了电梯,直奔白洋所住的房间。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请了客房服务员先去开门,确认屋子里没人后,我和李修齐才先后走了进去,房间的遮光窗帘没拉开,室内亮了灯后依旧一片昏暗。
    我觉得走进这房间,呼吸都凝滞起来。
    走进卫生间里。很顺利的在发梳上发现了残留的几根头发,我带着手套把头发取下来,放进了证物袋里,然后继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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