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一天,他有些疲惫,同司机报完目的地后,就仰靠在后座上半闭着眼讲电话,根本没看到窗外张饶的身影一闪而过,直接上了他后面的一辆出租车。
穆宇的家境和性格,张饶是有所了解的,他的回家路线,张饶也知道一二。平日里穆宇都是省钱坐地铁,有时末班赶不上,他还会走一段路去坐公交。眼下忽然打车,肯定是同人有约急着赶过去。
就像上回那样。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张饶坐在副驾上,对身边的谢顶大叔吩咐道。
司机看他穿得人模人样,不像是个混子,前面上车的又不是个姑娘,便没往坏处去想,按他说的做了。
张饶很好地继续扮演着一个无害的白领青年,和司机时不时闲聊几句,语声语调既不高冷又不浮夸,不吹牛皮也不倒上班过程中碰到的糟心事儿,还很体谅地说司机辛苦不容易,马上就博得了对方对他的好感。
没过多久,前面那辆车就停在了街边,穆宇下了车,看上去兴致勃勃又熟门熟路地往街角的一家店去了。
让司机慢慢停靠到路边,张饶坐在车里,隔着两层玻璃,在店内暖黄色的灯光的加持下,偷偷用拍摄到他跟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往店铺深处去了。两人走得太快,店内的飘窗边上又放了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遮挡掉了他们一半的身形,导致张饶没看清男人的长相。但凭他在gay圈混了六七年的经验,还是从男人的举手投足中捕捉到了蛛丝马迹,推测出此人跟穆宇关系非同一般。
张饶打开车窗,抬头看到店铺的名字:青葱时光陶艺室。这店名几乎是对他猜测最好的印证了——两个大男人,下班后赶到这儿做陶艺?为了巩固兄弟情?
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又把车窗给关上了。
报了自家地址,他懒得再应付那个谢顶司机,偏过头一直盯着窗外看。
原本还以为能够一尝穆宇未被开垦过的鲜嫩劲儿,现在可好,对方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张饶心有不甘,不过征服对方的欲望却是比先前又高了一层。
他从来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现在他的兴趣在穆宇身上,要他吃不着就走,绝不可能。来陶艺室这种地方约会的人,一看就幼稚至极,要抢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而且,穆宇身后的人不可能随时随地指点穆宇,穆宇的改变虽大,却依然有限。他的眼神和行为没有攻击性和杀伤力,再怎样作出冷漠不悦的姿态,内里也还是一派柔软,在自己眼里就是个小打小闹小别扭。
更何况,有很多事不是说变就变的。
尤其是那具敏感到不能被随意触碰的身体。
简直是天生注定的被他人掌控在手的命运啊。
张饶伸出舌尖舔了舔唇,把手表摘下放入包内,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轻微的咯咯响声。窗外五彩的霓虹灯光映在他的眼睛里,折射出了两点阴暗的光芒。
“师傅,不去那儿了,开到锦华路17号去吧。”
司机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决定去酒吧一条街,但顺着他的意思在路口打了弯,要从单行道那边抄近路过去,同时开口劝道:“小伙子,少喝点哦。”
张饶笑笑:“不喝多,就见见老朋友,顺便买点东西。”
第83章 暗霾
锦华路离陶艺室不算太远,也是十多分钟的路。这一片街区到处都是艺术品店和酒吧,于夜色中风情万种,是放松消遣的好去处,也是罪恶隐秘孳生的灰色地带。
张饶踏进其中一栋花园小洋楼,穿过一楼的散座和五光十色的人潮,直接从铁质复古的旋转阶梯走上了三楼。
三楼一半是吧台,一半是露台,吧台旁有两个房间,是供酒吧主人和其朋友“休息”的地方。
许是为了营造一种神秘又颓废的氛围,这里的灯光布置得十分幽暗,张饶踩着地埋灯走到吧台边坐下,吧台另一边一个纹了花臂的青年招呼他:“哟,你来了,喝点什么?”
“BasilSmash。”
花臂青年嘻嘻一笑:“你什么时候也会点这种玩笑一样的酒了?”
张饶笑了一声,是从鼻子里发出的气音:“本来就是喝着玩玩,今天我是来买东西的。”
“哦……”花臂青年挑了挑眉,随即转身忙活去了,不消多时便端了一个盘子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盘子里有一只装了冰球的酒杯,上面缀着大片的罗勒叶,花臂青年手中拿着一只大号针筒,把一种青绿色的酒液注入到冰球之中。
等酒液冷却的时间里,花臂青年一手撑着吧台,一手撑着下巴朝张饶道:“你是要买安全一点的,还是要买刺激一点的?最近还有一些比较极端的,适合多人。”
张饶转转眼珠,说道:“极端的就算了,多人我不喜欢,前两种各买一份吧,我看情况使用。”
“了解。”花臂青年起身从吧台边门绕出来走进旁边的一间房,片刻后拿了一个很小的、像是用来装眼药水的盒子,亲手将它递到张饶手里,“今天玩一会儿么?”
张饶接过东西放到包里,然后把现金放到桌上,抬眼看他:“有可爱乖顺一些的么?”
“可爱乖顺的有多少会来这儿啊,”花臂青年摇摇头,面露遗憾,神色中又带着几丝戏谑,“你还真的只吃这一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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