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郿县校尉高甑生!”此人说着,一挥手,身后的七八名士兵冲了进来,挤满了大帐。
唐弼不由后退了两步,道:“尔等私自闯入大营,可知我数万兵马,顷刻之间便能让尔等化为齑粉!”
高甑生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唐弼,你还不明白吗?”
杨复生冷笑了一声,挥挥手,道:“来人,把唐弼抓起来!”
唐弼侍卫还想反抗,却发现在这大帐内,人数上他处于劣势,反而是瓦岗特使的人多了。
“来人!”唐弼大声地喊着,希望部下能听见声音,赶来相助,然而很快他就失望了,不管他怎么喊,大帐外没有任何声音,很显然,这个名叫高甑生的人杀死了他的部下。唐弼陷入了绝望,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特使想要对付他?
不等唐弼想明白,高甑生已经带着人动手,大帐里不方便施展,高甑生亲自上前,一个打俩,两名侍卫被打倒在地,哇哇大叫。
唐弼抽出横刀,喝道:“背信弃义之徒,我与你拼了!”
杨复生举起一旁的案几,朝着唐弼扔了过去,唐弼本能反应想要举刀去挡,发现是案几,急忙侧身躲开,高甑生挥刀而上,一刀砍在唐弼的横刀上,唐弼吃痛,横刀脱手而出,下一刻,高甑生的横刀已经架在了唐弼的脖颈之上。
“特、特使,饶命,饶命啊!”唐弼脸色大变,喊道。
杨复生背负着双手,慢慢踱步上前,在唐弼面前停下,眯起眼睛打量着他,道:“唐弼,你确实让我很是失望!”
“特使,是我有眼无珠,还望特使饶命,就算是刀山火海,唐某也在所不辞!”唐弼说道。
杨复生哈哈大笑了起来,狠狠地一脚踢在了唐弼的胯下,唐弼惨叫了一声,向后退去,双手捂着胯下,哀叫不已,脸上也冒出了汗水。
高甑生快步走上前,一把抓起唐弼,道:“唐弼,死到临头,你还妄想活命!”
唐弼痛的汗水直流,他奋力推开了高甑生的手,趴在地上,朝着杨复生磕头,道:“特使饶命!”
杨复生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出去,大帐里只剩下了几人,唐弼的侍卫也都被捆起来,押送出去了。
唐弼以为获得生机,声音有些颤抖,道:“特使,卑职错了,还望特使宽宏大量,饶了卑职一命!”
杨复生慢慢蹲下身子,抓住唐弼的噗头,道:“唐弼,坦白说,我一开始是想要拉拢你,毕竟你是数万士兵的主帅,拉拢你,就省了很多事情。可是你,居然在酒里下毒,想要毒鸠我等,我岂能容你?”
唐弼身子颤抖着,杨复生踢在他胯下那一脚实在是太狠了。
“原本按照计划,我确实是想要利用一个假的你迷惑雍县的窦氏父子,博取他们的信任。之所以用假冒人的,这其中的理由,难道你猜不透吗?”杨复生问道。
唐弼道:“特、特使,卑、卑职现在明白了。”
“现在晚了,而且,有你的人头,窦氏父子会更加信任!”杨复生笑了笑,用高甑生手中抢过横刀,一刀砍断了唐弼的头颅,鲜血喷了杨复生一身,但杨复生毫不在意,他站起身来,手中拎着唐弼的头颅,又问着高甑生事情。
高甑生禀告了大营里的基本情况,送来的酒食里都下了药,唐弼部下大多被迷晕了,高甑生已经令人把这些人用绳子捆起来,兵器也都收了起来。
杨复生点点头,计划细节虽然有所变动,但目前来看,不影响大局,杨复生立刻令高甑生接管整座大营,而他则立刻写了一封书信,又将唐弼的头颅放入木匣中,派人送到雍县。
雍县,由于贼首唐弼没有停止攻城,雍县的民心稳定了一些,窦氏父子甚至打开了城门,派出一些士兵四处探查消息,一些百姓也得到许可,出城砍伐树木,不然城中就要拆毁房屋才有柴薪了。
杨县令出城已经有几日,窦氏父子就商量了几日,在他们看来,杨县令有些不对劲,但只要有防备,雍县就没有大问题,之所以答应杨县令,窦氏父子也是想要将计就计,抓住唐弼,顺利解决掉这股盘踞在汧源的山贼罢了。
斥候出城带回来了一些消息,但也只是说贼兵在治理瘟疫,至于其他,则打听不到更为详细的内容。
“爹,贼军不攻城,也不知在折腾什么。”窦普行说道。
窦琎抿着嘴,思考了好一会,道:“唐弼不攻城,正好给我备战的时间。普行,其实让爹最为疑惑的,还是这个杨县令,他究竟如何与唐弼认识的?难不成他原本就是贼人?窦雄的失踪会不会与他有关?”
窦普行道:“爹,他有卫尚书的书信,此外还有卫尚书的随身玉佩,按理不会有假。只是此事确实奇怪,不如等他再度进城的时候,把他抓起来拷问一番?”
“这个确实有必要。”窦琎颔首,为了雍县的百姓,为了窦氏的生存,他必须要谨慎,因此答应着。
两人说话的时候,有人在门外,道:“窦太守、窦将军,城外有人拿着书信求见。”
“是杨县令派来的人?”窦普行问道。
“似乎是。”这人回答。
“把书信送进来!”窦普行说道。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名士兵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书信,递给了窦普行。窦普行拆开了,看了看,确实是杨县令的笔迹,这才继续看下去。片刻,他惊喜地道:“爹,杨县令在书信里说,已经解决了瘟疫的事情,而且,他已经斩杀了唐弼!”
“什么?”窦琎一愣,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过来,一把从窦普行的手中抢过了书信,仔细地看着,片刻之后,道:“斩杀了唐弼?或许不可信。”
窦普行正要说话,这士兵道:“窦太守、窦将军,城外来人还带来了一个木匣子,他说要见了窦太守,才肯把木匣子交给太守!”
“此人在何处?”窦琎问道。
“还在城外,此人身份不明,因此卑职只是得了书信,不敢放他入城!”士兵回答。
窦琎“嗯”了一声,看向儿子窦普行,道:“普行,你立刻去接此人入城,切记要小心!”
“爹放心!”窦普行说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章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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