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鸡飞狗跳并没有出现。
    楚辞一直稳稳地喝着酒，戚雪松还当药没生效，又失落，心里又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大伙散场要走的时候，楚辞一站起来，又软软地倒下去，正躺在他的怀里。
    戚雪松都愣了，傻傻地去看景少爷。
    其他人也愣了，反应一下后又忙起哄起来。
    最后由景少爷陪着戚雪松过来开了房。
    一路上都是戚雪松抱着楚辞。
    他之前知道楚辞力气大，没想到抱起来却十分轻，他脑袋晕乎乎的，竟也不费力气就抱上了楼。
    等电梯的时候，楚辞的头就歪在他的颈侧，之前闻到的那股淡淡的香味慢慢往他鼻子里飘。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香味总让人觉得亲近。
    本不是初尝情事的少年了，戚雪松却还是紧张。
    床上的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是趴着睡让她脖子有些不舒服。
    不过楚辞懒得翻动，只哼唧了一声便没动静了。
    戚雪松回神，忽然皱眉看着她的嘴唇。
    他试探着摸了一下楚辞嘴巴那处的床单。
    “啊……流口水了……”
    他还觉得有些脏，可要抽回手指时，却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他的手指顿了顿，终于还是顺着楚辞的嘴唇摩擦起来。
    十分软，如玫瑰花瓣似的。
    如此碰了一会，仿佛不知足似的，又稍往里伸了伸，碰到她的牙齿。
    楚辞还没有反应。
    戚雪松的呼吸压抑了几分，再往里探，慢慢碰到楚辞柔软的舌头，轻轻地拨动着……
    ……
    楚辞梦见她回了家，不是新房子，是之前的弄堂。
    推门进去，老徐正在摆着碗筷，见她过来，笑着摆摆手，楚辞走过去，忽然觉得手被谁拉了一下，画面一闪，突然眼前的人变成刘璋。
    可房子还是那个房子。
    楚辞问：“你怎么来这了？你知道我在骗你了？”
    刘璋笑了笑，没答话，凑上来亲她。
    楚辞推开他：“徐叔还在呢。”
    “不在。”不知是从哪传来的声音。
    楚辞环顾一圈，果然发现周围没了人影，茶几上的饭菜也全不见了，只剩下盘子。
    她愣着，刘璋已亲下来。
    楚辞便浅闭着眼睛回应他，鼻间一股淡淡的香味往鼻子里飘。
    刘璋亲了一会，伸手去掀她的衣服。
    楚辞要挡住他，却觉得手使不上力气，她说：“不行……”
    刘璋还亲她，把后面的话都堵在了嘴里，只剩下一句呜咽。
    那双手在楚辞小腹游走了片刻，慢慢往下去解她牛仔裤的扣子。
    楚辞一个激灵，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抓住那只手，叫道：“我还没变好！”
    这一叫，楚辞终于醒过来。
    眼前先灰沉沉的，慢慢的瞳孔聚焦，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
    戚雪松的脸就在距她二十公分不到的地方，正一脸诧异地看着她，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腹部凉丝丝的，衣服并没有盖在上面，已被人掀了起来，手上的触感也有些怪。
    楚辞抬头，发现自己正握着戚雪松的手指。
    被下了药，脑子还昏昏的，让楚辞少了许多思考的能力。
    她愣愣地看着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有些恍惚。
    戚雪松呆呆地看着楚辞，好半晌才稍挪动了一下，试探着问：“你醒了？”
    楚辞的神思被这个声音拉回来，只一瞬间，她的神情就从呆滞变为平静。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楚辞淡淡地侧过脸问戚雪松。
    戚雪松有些分不清她此时到底有没有清醒，按理说景少给的药药效不会这么差，楚辞不会这么早醒。他的醒酒药都才刚发挥作用呢……
    他咳嗽一声，有些尴尬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无论如何，接下来的事情没法做了。
    谁知楚辞却握着那只手不放。
    戚雪松一愣，看楚辞一脸平静，还以为她松了口，脸上立马带上笑意：“你……”
    骨头折断的声音骤然响起，戚雪松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僵住，随即惨叫声爆发出来，又被隔音良好的门拦了下来。
    楚辞冷漠地将被掀上去的衣服整理好，翻身起床，见马尾松了，索性直接散开来披着，待整理好后，径直出了房间。
    身后的戚雪松已如蒸熟的瞎子一般缩成一团，手指处传来的疼痛太过强烈，让他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楚辞出了酒店，被夜风一吹，才觉得清醒些。
    喉咙里泛起一阵恶心。
    景少拿来的药也不是小孩过家家，劲很足，楚辞能醒来，一是因为体质好代谢快，二是因为梦见刘璋。
    被刘璋发现女儿身对楚辞而言比被陌生人强上了都恐怖，楚辞当即就吓醒了。
    至于戚雪松，她压根没在意。反正没做什么，即使做了什么，她也不会太在意。
    大不了废了他。
    她吐了一口气，重重地按了一下眉心，还是觉得头疼没有丝毫减轻。
    此时都已到了凌晨，外面黑洞洞的没个人影，倒是路灯还亮着。
    楚辞等了半个小时才拦了辆车。
    这司机也不知怎么想的，大半夜的还放着极响的音乐，吵得楚辞想吐。
    她不耐烦地按着太阳穴，余光瞥见司机车座上有手机充电口。
    “那个，能让我充一下吗？没电了。”楚辞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
    开车的是个乐呵呵的年轻小伙子，闻言爽快地一点头：“拿去拿去。”
    楚辞翻一个白眼，大半夜的什么事这么高兴。
    楚辞插上插口，等了一会，手机才能开机。
    左上角手机信号那边转了两转，才变成了四个从矮到高的长条。
    随即，手机忽然猛烈地震动起来。
    楚辞本还在揉着穴位缓解着头痛，被手机一阵差点没拿稳。
    前座的司机回头看了一下她：“这是家里人担心了吧？快回个电话。”
    多管闲事。
    楚辞嘟囔一句，心情烦躁地等着震动停止，才点开。
    不看短信，先看十多个未接，第一个是老徐打来的，十点左右。
    楚辞终于记起来她忘了什么。
    每周六是她跟老徐通话的时间，谁知今天玩嗨了，竟给忘了。
    她暗骂一句自己，先把电话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