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我没有资格说些什么。但现在，不如你到佛堂里，当着我妈还有老爷子的面问问他们，东西是不是应该还回来？”
    董坤一时语塞。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我就不方便请几位进去喝茶了。再见。”
    云飞扬按下门，走了进去。
    看着那扇关上大门，朱亚文冲了过来，抓住董坤的手臂，“她，她是当年那个孩子是不是？是不是？”
    董坤伸手抹了抹脸，“是。”
    朱亚文摇了摇头：“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送到国外去了吗？她们怎么可能找得到？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董坤沉默了。
    “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我不想在这里讨论这些问题。婷婷，回去。”董坤挥开她的手，扯过呆愣在一边的女儿往车子那边而去。
    朱亚文在原地愣了一下，他们已经走远，她愤恨不已地瞪了一眼依锦园，恨恨地转身离去。
    —
    屋子里，龙羿在落地窗前接电话，云锦溪站在监控器前看着，嘴唇微微上扬。
    宽敞明亮的厨房里，钟楚楚正在一边看灶上煮的花茶一边将黑面包放在烤箱里。
    云飞扬进来的时候，龙羿坐在沙发上抽烟，云锦溪还站在那里，钟楚楚端着花茶及烤好的面包出来。
    几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钟楚楚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花茶，将分好的烤面包放到每个人面前。
    龙羿与云飞扬对花茶及点心这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没多大的兴致，云锦溪拿了一块烤面包咬了一口，笑得开心——
    “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钟楚楚也在笑。
    龙羿侧过头，看着她吃得一脸满足模样，将自己面前那一份推到她面前，推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发出‘哐’一声。
    原来是人家哥哥也将自己那一份点心推了过来，两只大手借着碟子在桌上较量起来。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幼稚？
    云锦溪：“……”
    钟楚楚：“……”
    “哥哥，刚才你好厉害。”
    云锦溪将手里咬了一半的面包片放到碟子中，优雅地将一只茶杯握在手里。
    她再不开口，这两个男人是不是要用内力将这个碟子推碎？
    不过，想到刚才在监控里看到哥哥将那个女人
    云飞扬嘴角轻扬：“对付那种人，小菜一碟。”
    龙羿不屑地撇撇嘴。
    “那个女人，好像以前就认识妈妈了，小溪，你有听说过吗？”
    钟楚楚喝了一口茶后，细细地道来。
    刚才她过来的时候，在拐弯处就见到了那三个人站在依锦园外面不得其门而入，她打了电话给小溪，知道他们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她便悄悄地躲在拐角处，看他们想做什么。
    她离他们并不远，而朱亚文的抱怨声太大了，让她从她的话里听到了一些信息，那就是朱亚文之前与云柔依就认识的。
    云锦溪深深地思索了好一会后，摇了摇头：“一点印象也没有，也没有听妈咪说过这个人。”
    “妈妈留下来的日记也没提过她吗？”
    云锦溪又是摇头。
    云飞扬终于率先松开手，抬眼看着姐妹俩：“朱亚文的外婆以前在我们家做过帮佣。朱亚文12岁之前，经常出入云家，后来她外婆带着她回了乡下。上高中的时候认识的董坤，两人都是一个镇上的，一起考上了b大，董坤念建筑系，她念中文，两人是一对情侣。董坤大四的时候他们分手……”
    云锦溪愣愣地看着自己哥哥，前面说的那些，她不知道，但是哥哥说到最后——
    大四的时候分手……
    妈咪的日记有写到这个的。
    那时候妈咪才上高中，董坤在周末或假日的时候都会到公司见习。
    妈咪对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还很欣赏。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结婚的，妈咪没写，她也一直都想知道，如今哥哥提出来——
    “哥哥，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结婚？为什么？为什么结婚后要把姐姐送走！”云锦溪一个焦急，手中的茶杯握不稳，泼了出来，不小心散到了离她最近的龙羿身上。
    龙羿蹙了蹙眉，将她手中握着的茶杯拿过来放到桌上。
    “当年他们结婚前后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们还在查，但是因为时间过得太久了，所以需要一些时间。”
    龙羿放好茶杯好，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低语道。
    “朱亚文的事情是你派人去查的？”云锦溪惊讶地望着他。
    “出国之前，我就让人去查董坤了。”所以，云飞扬知道的那些，也是他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