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你终于醒了吗?”说话的人是木言,他从外面抱着些食物回来,“真奇怪,你昨天怎么好端端地就昏过去了?”木言见许仙那样没来由地昏厥,也是吓了一大跳。
万一许仙就这么一昏不起,倒是他的罪过了。
许仙听了木言的话,也回想起来自己怎么好端端晕过去的事情,只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动了气想说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木言所说的男子,结果还没说出来,心里就不知为何停滞了一刻,才莫名其妙地昏厥过去。
莫非连自己是女子的话以后都不能说了吗?
“看来你的体质真挺差的,竟然好端端地就倒了下去,幸好知道你不过是昏睡过去,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木言有些抱怨地说道,连那双桃花眼都暗了好几分,可是木言转即又换了副得意的神色,“不知我昨晚为你点的合欢香,有没有用?”
“什么合欢香?”许仙听不懂木言所说的香粉。
木言便凑到许仙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合欢香能让人睡觉安稳许多,昨天见你睡地不踏实,便帮你点了这香。”
许仙听了,只把眉一挑,“那我还要多谢你了?”
“不用,不过这合欢香还有个妙处,便是能与意中人在梦中欢好,不知你也没有遇见呢?”说到后面,木言的眼神都亮了起来,看来他很喜欢听些八卦见闻。
而听到后面的许仙也“噗”了一声,差点被木言的话给呛住,这么说这梦还是因为自己的欲念所起,还怪不到别人头上来。
而木言见许仙似有意动,接着问道:“你到底遇见没有呀!”
“咳咳”几声后,许仙拗不过那木言的纠缠只好说了句“梦倒是有一个,不过是被妖怪追赶的梦。”
木言摸着自己的下巴,细细想着说道:“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不过木言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想不通的事情,他索性扔到一边,反倒问起另一个话来“真奇怪这都第二天晌午了,怎么许夫人还不来找许仙你呢?”
白素贞还没来找自己,许仙也疑惑起来,按理说白素贞应该最迟第二日清晨就找到这里来,怎么都到晌午了,还不来找自己,难道要把自己扔给木言吗?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烦躁,忽地许仕林在这时开了口,“木言,你真的写清楚我们所在的地方了吗?”
木言想想,就把身上纸笔掏了出来,又写了几句,之后就递给许仕林看。
许仕林一看那纸张,想也不想地就对木言大声道:“白痴!你这样写,白姐姐她们找一辈子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又见许仙等人皆是疑惑的神色,就干脆把手上那纸条给她们看,许仙一看,原本心里郁闷,可见了那纸条,也不由地好笑了几声。
那字条上写着,城郊外见到一只白色的蝴蝶往前走,再遇到一个爱哭的小女孩往右走,遇到白雾,就随意走,我会来接你们找许仙。
任凭白素贞再如何绝顶聪敏,也难找到这么个鬼地方。
而许仕林当即抢过木言的纸笔,轻轻松松地写了几句话,就递给木言,“这才是正确的位置,你快交给白姐姐!”
木言忙听命,招来几只玉蝶,让其带走那纸条。
等玉蝶飞远后,木言就弯起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摸着许仕林的小脑袋,“你这小鬼还真不赖。”许仕林自是厌恶地拍了拍那木言抹过的地方,而木言也依旧毫不在意,仍旧笑眯眯的样子。
可是那木言还没笑几下,忽地像是心里感应到什么,面色当即大变,又见洞口飞来几只传话蜂,也不知传了什么话,木言脸色一时间变得惨白,一副俊俏的模样也因此失色不少。
许仙等人并不知道木言这又是为何,只见他来回在洞口处振振有辞地说着什么“来不及了。”“被抓到就死定。”的话来。
可谁知木言又嗅了几嗅,忽地眼睛一亮,就如溺水的人抓到木板一般,迈着小步直接跑到芷儿面前,认真地说道:“我忽然发现芷儿姑娘,你也很美丽呢!”
这话一出,许仙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木言就说道:“我决定娶芷儿姑娘为妻了!”
芷儿被木言这么一出吓了好一跳,慌忙间回拒道:“木公子不是要向那许夫人求亲吗?况且我一介婢子,这事儿都由夫人做主的。”
听了这话,许仙心安很多,总不可能那陈夫人就把自己贴身侍婢嫁给一个不知来头又相当不靠谱的人吧。
然而陈夫人却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笑盈盈地说道:“这我倒没什么,芷儿这事儿你自己做主就行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倒莫名让许仙冒了阵火。
木言听了陈夫人那话,更是使出百倍精力向那芷儿说道:“芷儿姑娘,若你不答应,明天我可能就横死街头了!”
听到后面,芷儿也有些犹豫了,许仕林和许仙见了,自是阻拦,异口同声地说道:“芷儿姑娘,你别被这家伙骗了!可别就这么托付终身大事!”
木言听到这话,当即不悦,就掏出一个小瓶子来往许仙和许仕林脸上一洒,“你们可别耽误我的婚事,暂时让你们静言会儿吧。”
那香是静言香,许仙和许仕林闻了,只好对着芷儿百般使着眼色,只盼她能狠狠拒绝那木言。
可终究拗不过木言死皮赖脸的纠缠模式,芷儿到底被他说的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话给说服了,又见陈夫人并无不满,也就应下木言的婚事来。
可那木言见芷儿答应了婚事,更进一步地说道:“芷儿,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晚就成婚吧!”
好容易答应了婚事的芷儿也被木言这请求吓了一跳,这也太急了些吧。
“可是无人做媒,凤冠霞帔也没有……”话里话外,不难听出芷儿的不满,就算只是个婢女也没有这么荒唐!
谁知木言当下就对陈夫人行了一礼,“还请陈夫人为我这婚事做个媒人!”态度甚是诚恳,陈夫人本就不是拘于小节之人,也就应下了,还说道:“我倒想起到这有个包裹,里面倒装了我亲制的嫁衣,倒能让芷儿穿上。”
许仙和许仕林听了,当即又急又疑,怎么陈夫人还带了嫁衣。陈夫人见了许仙他们疑惑的神色,当即解惑道:“我因怀着孩子,有人说是对龙凤胎,所以我便迫不及待地赶了件嫁衣,好想着我女儿穿上是怎样的模样。”
许仙听了,不禁汗颜,陈夫人这女儿要穿那嫁衣,怎么也得等个十六,七年,没想到陈夫人竟然急成这个样子。
木言听了当即合掌笑道:“这就更好了!我现在就去备下今晚成亲的东西。”话音一落下,那木言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徒留许仙等人面面相觑,而许仙又见芷儿面上依旧唯唯诺诺,好似对这婚事并不怎么欢喜,当即拿过许仕林前儿从木言手中抢来的纸笔写到,“芷儿姑娘,你真的想嫁给木言吗?”
只见芷儿泫然欲泣,抿着唇,抽泣道:“我到底是鲁莽了,我不想……”说着,芷儿也低声抽泣起来,陈夫人见了,自是好生安慰,也有些责怪,“你这孩子,终身大事又岂可当儿戏!”
而这边许仙只好奇那木言为何这么急匆匆地办婚事,其中必有猫腻!
于是他立时写道:“芷儿姑娘,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那木言称心如意!”
没错,就是要把这婚事搞地一团糟!
傍晚,白素贞并未赶到,倒是木言已把那山洞布置地更喜堂似的,又让陈夫人坐了他淘澄的黄梨木的椅子上,见她笑容满面地说着祝贺自己与芷儿的话语,心里也颇为愉悦。
木言早已换下女装,换上男子喜服,整个人倒是别具风采。而自己的新娘芷儿此时正被许仕林那小鬼慢悠悠地拉了出来,但见她穿着绣着鸾凤和鸣样式镶着红边的嫁群,又盖着鸳鸯戏水图样的盖头,虽看不清那模样,但那窈窕身姿却足以让人遐想几分。
不过唯一怪的是那许仙虽说中了自己的静言香,但现在也□□静些了吧,一个多余的举动都没有,倒让木言奇了几分。
不过横竖自己已和芷儿拜堂,那些小事儿,木言实在不放在心上了。
待拜完堂后,木言牵着芷儿到了临时布置的喜房,让她坐下,见她一言不语,心想她多半是害臊,也不故意逗她,又想起芷儿对自己并未有多少心思,而自己也对芷儿并无什么额外的情意,全是权宜之计,但到底拜了堂,怕以后成为怨偶,木言思索一番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朝香炉撒了些,这才准备回到芷儿身边。
可谁知木言正要掀开喜帕,谁知好几只玉蝶飞了回来,木言直道:“不好!有人闯进来了!”又见来人并非常人便对芷儿拜了一礼,“芷儿姑娘,我先到外面看看情况,等稍后我就来找你。”
那芷儿并未出声,只轻轻点着头示意木言出去。
待木言出去后,‘芷儿’便想将头上的喜帕给掀掉,实在是这喜帕闷地她难受,可谁知自己还未掀开,就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你是要与木言成亲的人吗?”
这话音是白素贞,‘芷儿’忙点着头,但不禁紧张地抓着自己的绣裙,又听白素贞问道:“那你可知我家相公也就是许仙,他在哪里吗?”这话问得实在诚恳,一时间不好回拒。
‘芷儿’只好往另一处洞口指了指,白素贞见了便谢过‘芷儿’,可她正要离去,忽地又折回来,“姑娘,你这么久都不说话,莫不是那木言给你撒了什么香,才这样?”
许仕林给她写的信,里面也提到此事,故而白素贞有此一问。
‘芷儿’不曾回应,白素贞合着掌说道:“想必是这样,看来你也不是心甘情愿地嫁给他!”说着,白素贞就皱着眉“姑娘,我学过些玄门之术,倒是能帮你解些这些异香。”说到这里,白素贞对那‘芷儿’施了一拜说道:“不过要掀开姑娘的盖头,实在得罪了。”
说罢,白素贞就等着那‘芷儿’掀开喜帕,好让自己为其解香,可谁知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芷儿’掀开自己的喜帕,白素贞也急了,只因她还要去找许仙,哪里能陪这姑娘磨时间。
白素贞只以为这‘芷儿’是害臊,故不肯掀开那喜帕,也就说道:“姑娘得罪了!”说罢,就要掀开那‘芷儿’的盖头来,可谁知‘芷儿’见白素贞凑近自己,竟猛地一下站起身来,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往前跑。
却殊不知,自己的盖头早被白素贞抓住一角,白素贞见她要跑也顾不得其他就往后一拉,许是盖头缠住那头上的珠花,‘芷儿’也不由得往后转了身。
“你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终于开了辆野外车
许呆呆:好气喔,初体验想在床上!
白凉凉:没关系,以后会有的
许呆呆:……
☆、第 52 章 一阵混乱
木言外出置办时,陈夫人和芷儿正围着一人帮他细细描妆, 等擦口脂时, 那人拿着红纸半天不曾动静, 陈夫人以为他耻于此事,也就拿起另一张红纸对他笑道:“许大夫,红纸像我这样抿一下就行了。”说罢, 陈夫人将那红纸用力一抿,而许仙虽然浑身别扭但也只好照着陈夫人的样子学了下来。
陈夫人立展笑颜, 对一旁的芷儿说道:“果然不错。”又叫许仙站起来,好叫她看看这许仙穿上她亲制的嫁衣, 又是自己亲自为其描的妆容,两两合起来,是个怎样的风姿。
但见一窈窕女子面上红粉绯绯, 虽无倾国貌却有羞花容,那五官如何精雕玉琢, 倒是不必细说, 光那身新嫁的打扮便足以让人目不转睛。许仙本是身量修长, 如今穿上束着纤腰的嫁衣, 更显他长身玉立, 颇有仙人之姿。
陈夫人本就喜欢好颜色之人,见了许仙这身女子打扮,轻拂玉掌嫣然道:“许大夫,若你真是女子,我可真想把你相给我家那位表弟, 原以为在男子中,你已是修长若竹的翩翩少年郎,没想到,如今扮作那女子,竟也是位佳人。”说罢,又拉着许仙转了几转,见其姿态尚算娴雅,也就更满意几分。
许仙被陈夫人转了几转,又看了好几看,面上就不大好意思,只是也说不出话来,只好低着头把玩着腰间系挂的同心结起来。
又瞥到许仕林那揶揄的笑容,许仙忙写了张纸条给他,“不许告诉你白姐姐!”
许仕林面上点着头,但心里怎么想却不得人知了。
一旁的芷儿见日落西沉,把手上的喜帕递给许仙,带着谢意说道:“许大夫,还真麻烦你了,帮我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此时芷儿早已换上许仙的衣裳来,只准备李代桃僵,不让木言称心如意。
许仙也见外面天色将晚,直接过那芷儿的喜帕忙盖上来,又等陈夫人和芷儿把自己搀到那不知从哪儿找的床榻上。
直到木言回来,与其拜了天地,又进了临时的喜房。虽不知何缘故,木言要往外走去,但反正耽误时间的是他自己,许仙当然乐地让他出去,自己好赶紧揭了那盖头来透透气。那奇怪的熏香早让自己闻得头昏脑胀。
好巧不巧,白素贞却从另一条路赶到这来了,真不知木言怎么凿的洞。
原以为白素贞问了自己话,就会离去,谁知道她实在太“好心”了,还要帮自己解香,那不是要掀开这盖头来吗?
许仙坐在原处,半分不敢动弹,只透着盖头下那五彩细长流苏的缝隙看着白素贞何时离去。哪里知道白素贞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帮‘芷儿’解香,见白素贞一双莲足向自己慢慢走来。
许仙坐不住了,说什么也不能白素贞看到自己这模样。
谁都可以看,唯独她不行。
可惜自己正要跑的时候,白素贞早就抓住自己喜帕的一角,又被她那么一拉,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转了身去。
但用一双恰如林中小鹿受惊一般清澈的明眸望着白素贞,见白素贞似有反应,但还有点糊涂,许仙忙转过身去,准备撒腿就跑。
白素贞见到许仙那模样,心中隐约有了几分猜想,但却不好真下定论。
她素日里大抵见的都是男子模样的许仙,而这似曾相识的女子,倒让她不好直呼其名,又见那女子要跑,白素贞忙拉住他略试探地问道:“相公?”
许仙不敢直面白素贞,直背对着她猛摇着头,好叫她放过自己,谁知身后传来一句陌生的女子声音来,“呵,我倒要看看这木言敢娶什么人?”这声音满是骄横又带着几丝张扬。
许仙回头一见,便见一十七,八岁的女子在他和白素贞身后,那女子头上梳着半髻,只用刚摘的茉莉点缀,又留了一条黑油油的辫子在身后,略一走动,那辫子就一甩一甩,足见此女高傲。那女子穿的虽是寻常女子的服装,但却不能掩盖眉眼中的傲气,更奇的是她腰间挂着各类奇异的小葫芦,微微一动发出叮咚声响。
“这位姑娘是?”白素贞礼貌地问道。
而那女子完全不在意白素贞的问,反倒如自言自语般说道:“木言要娶的人就在你们中?”说罢,她略打量了那白素贞和许仙,心道皆是霞姿月韵的女子,难怪那木言急匆匆地要来赶婚,好在自己赶来了。但到底是女子,见到同样貌美的人儿,也难免心里不大愉快,更是放出狠话道:“果然长得不错,不过今儿就让你们容颜尽毁!”
话音一落下,那女子就抽出一道长藤向白素贞和许仙面上招呼去,动作间更是蛮横无理,白素贞忙把许仙往洞口处一推,“你先走,这里我且会会她。”说罢,就将手中宝剑将其刺去,既然给了面子却不要,那就怪不得她白素贞下手了。
而许仙听了白素贞的话,知道自己留在那里也无用,就打算跑去,可那女子虽还与白素贞打斗,但心里也注意到许仙,将另一根长藤扔向许仙,“一个也别想走!”
那长藤也是神奇,刚一触到许仙,还不由许仙吃疼叫上一句,就被那长藤缠上双手。许仙只觉重心一歪,往地上摔了一跤,而那女子另一只手上的长藤要向自己袭来,“咻”地一声,白素贞将剑把那长藤拦住,慌道:“快走!”
好在许仙的脚并未被缠住,立时爬了起来,就往前去,心道小青也该来了,怎么没有在白素贞身边。还没想出个究竟,就发现许仕林出现在自己面前,并给了自己张纸条,写道:“陈夫人和芷儿已经先躲起来了,我们两个先找官兵。”
许仙也是了然地点了点头,就带着许仕林要跑出去,可谁知木言也早已急匆匆地跑回来,看了许仙奇道:“你好像不是芷儿姑娘!”不过他并不打算细想,就拉着许仙往外跑去,“算了,不管你是谁,赶紧和我一起跑,明珊追上来,我就死定了!!”
明珊?是指方才与白素贞打斗的女子?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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