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教室的桌椅被换走了不少,留下的大多有些瑕疵。
毕夏挑挑拣拣,找了张没什么破损桌面涂鸦多的桌子,擦洗干净就可以。
他把椅子倒扣在桌上,双手使力腰间微微一沉,将桌椅悬空搬到门口然后放下,回头把门合上。
秋锒刚到楼梯口就看到他要关门,急急喊:“哎,等等。”
毕夏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黑沉沉的眼眸凝视着他。
秋锒走过来,手上拎着条椅子:“这椅子太矮了,腿都没处放。不过像你这样的不会理解的。”
毕夏看了一眼他的腿,秋锒高,身材比例又不错,腿确实长。椅子有高有低,但最多也就差了五六公分,他这长腿注定要受委屈。
毕夏挑的这条椅子不错,明显比秋锒手上的高出不少。秋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哎,这是你挑的?咱俩换换呗,你看我腿比你长。”
他还比划了一下,示意他腰的位置。
毕夏看他一眼,觉得自己站那听他说话真是闲得慌,端着桌子下楼去了。
秋锒不乐意了:“我就随口一提,不换就不换,转身就走怎么回事?好歹还是同桌。喂——”
毕夏进了楼梯口,看不见了。
他烦躁地挠挠头,进去继续找椅子。这同桌,好像不太好相处。
这一周都是在军训,还没正式开始上课,自习无非就是自己预习,没什么硬性作业。
不少人都是高中才开始住校,在学校拘了一周,终于能回家,都不大安分。
老班看他们也不像是能尽心学习的样子,干脆提前开班会。
“本来最后一节课才是班会,看你们也坐不住了,那咱们提前总结。”
他拿着班主任工作手册,讲起了接下来的安排。
“……总之,重点就是好好学习。接下来在咱们公布一下学生守则的考试情况。”
校规考试的时候哀嚎一片,真拿到试卷大家反而松了口气,大部分都是选择题,不难。
只要认真看过守则,基本能考九十多,不过满分只有一个,是秋锒。老班重点表扬了一番。
毕夏正在翻阅《学生守则》,闻言看了他一眼,他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为了把腿伸直,身体离课桌八百米远,手上转着一支圆珠笔,一点也不像是校规能考满分的人——说他违反校规看起来还可信一点。
说完成绩就下课了,老班意犹未尽:“下节课继续,你们先休息。”
他刚出教室,一道身影就跨越了大半个教室到了最后排。
齐嘉乐跟秋吐槽:“我看老班就是话多,每次一讲话就停不下来……”
他絮絮叨叨了半天,秋锒时不时敷衍地应他一声,他也不在意。
毕夏拿着问班主任要来的书单起身出去了,他出去齐嘉乐才放开音量。
他蹲久了,毕夏刚走他就一屁股坐到他的椅子上,舒了口气:“秋哥,你名字是占人姑娘便宜,你同桌比你还厉害点,他这喊了就是九五至尊呐。”
“你别说,他架子还真挺大。”
“秋哥他跟你摆架子?”
齐嘉乐语调兴奋,他才不是要为他秋哥出头,他就是看热闹。
他们一个初中上来的,当年秋锒初三才转到他们这,也没见他跟人约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就默认秋哥是关中老大。
齐嘉乐从小有一颗混江湖的心,奈何胆子小,每次约架他就跑,只有成绩能看,凭借着抄作业的交情跟各方打好了关系,但这样是混不出头的,直到他开始跟着他秋哥混。
不打架好啊,真正的老大就是他秋哥这样凭借人格魅力征服所有人。
“秋哥,我听说苏筱筱去了三中。”
秋锒懒洋洋的:“关我什么事。”
齐嘉乐咋舌:“你也太无情了吧?咱们关中谁不知道校花苏筱筱对你芳心暗许啊。”
“我不喜欢她。”
“那你喜欢谁?应雅容?她倒是考上一中了。”
当初苏筱筱被校外的小混混缠上,每天放学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回家。家长没时间接送,老师也没什么办法,秋锒在苏筱筱求上门时二话没说,每天送她回家,送了一个月。
大家都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了,秋锒转头又帮应雅容搬了座位。应雅容是个人缘极差的姑娘,从初一开始就是独来独往。
大家都不淡定了,纷纷猜测怎么回事,怜香惜玉?
秋锒被他问得烦了:“有你啥事?一天天的,就你最八卦。”
教务处在行政楼,离教学楼有些距离,毕夏快步走过去,迅速拿了书,回来还是有些晚了。
一中的下课铃短促,但上课铃长达两分钟,往往是上课铃一响老师就关了教室内的喇叭开始上课。
齐嘉乐和秋锒约了今天晚饭然后匆匆起身,将椅子推好后回了自己座位。
毕夏回教室时有些喘,他在门口站了三秒,理顺了气息才敲了敲前门。老师不在,开门的是同学,他道了声谢直接回自己座位。
他将书放在桌面上,拉椅子的手顿了顿,椅子有些歪了。
他没吭声,拉出座椅,上面还有余温。
班主任从后门进来了,毕夏指着桌面跟他请假,说要出去擦洗桌椅。老班点点头,准假。
教室后方做了一排大约一米二高的书柜,每个人一格,按学号排。毕夏把书暂时放在书柜顶然后搬着桌椅去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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