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开始准备的。”
上官陆元语气中满是敬佩。
他俩完全是鸡同鸭讲正好毕夏上台了,秋锒专心听他讲话。
清透的嗓音从广播中传出,和平时有些不同,他手持话筒简单做了自我介绍,但很快他的声音就淹没在一片掌声之中。
仅仅只是一个自我介绍,台下就掌声雷动,连绵不绝,主要是坐在前排的女生。
秋锒满脸自豪,他家夏夏,人气就是高。
毕夏的演讲结束后是校长讲话,校长上台,大家例行鼓掌,但是明显比刚才敷衍许多。
校长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用玩笑的语气说:“我老咯,没有毕夏同学那么英俊帅气,掌声也比不上他。”
下面的同学们发出善意的笑声,然后也给他同样热烈的掌声。
校长这才满意地开始他的讲话。
毕夏下台回到座位,他们身后几个老师聚在老班身边夸他,他面不改色地从他们身边经过。
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学生,老班已经被大家艳羡了一年,几位带理科班的老师纷纷摩拳擦掌想要带尖子班,去争一争那三分之一的可能,结果人家选了文科。
几位老师都有些惋惜,没缘分啊,他们目光随着毕夏而动,眼神中都是满满的欣赏和慈爱。
老班也看着自己得意门生回到座位,余光扫到他身边的秋锒,老班突然想到点什么,清了清嗓子,把他们的注意力拉回来。
他一本正经地把话题往高大上的方向拉:“你们不要被他遮住视线,每一位学生都有无限可能。”
几位老师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老班又说:“我们班的上官同学……”
其他老师:“……”
开学典礼之后就正式开学,体育课也正常上,周行来上班了,秋锒去找他方便了许多。
但也仅限于白天,他周行没课的时候基本都在梁晗璋的办公室里呆着,他连电脑都放在这。
好在梁晗璋的办公室比较宽敞,他又没有堆东西的习惯,两张办公桌面对面摆着正好。
秋锒摸清楚了周行的课表,每天固定时间去找他,基本是晚饭前。高二课比高一少,除了周四,晚饭前两节都是自习课。
秋锒就在办公室里埋头做题,做完了周行给他讲,下课了也不走,就在办公室门口等人。
周行倚着门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个人,有点不平衡,回头说:“我怎么觉得他俩我们还们还滋润?”
梁晗璋笑了笑:“你自己选的。”
周行臭着一张脸:“我要是不来这里,我们脸见面都难。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梁晗璋沉默片刻:“我妈他……”
周行不想看他为难,摆摆手:“我就随口一说,你妈不逼你结婚我就谢天谢地了。”
梁晗璋叹口气,告诉自己,会好起来的,总有一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走在一起。
凌晨两点,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在安眠。
宿舍内一道道绵长的呼吸声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吸气声,片刻后……
躺在下铺的唐高齐气若游丝的声音:“救命——”
然而没有人听到,所有人都在睡眠之中。
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无形的利刃搅碎,碎末还在翻滚。
他又喊了一声:“有人醒着吗?”
声音不大,但在夜色中也算清晰,可惜依然没人听见。
他已经绝望了,莫非今晚就要死在这了?未来北大高材生就要英年早逝了。
疼痛好像没有方才那么剧烈,他的意识再次模糊,快要入睡时,腹部又是一阵绞痛,和刚才一样,疼痛逐渐从下腹蔓延开,他痛苦地蜷缩在角落,额头冒冷汗。
“糖糕?”
糖糕是他绰号,唐高齐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半夜的居然有人醒了?
秋锒困得不行,听他应了一声,确定自己没听错,小心翼翼地起身,他打着呵欠下床。
他今晚睡在毕夏床上,他这边一动,毕夏也醒了,坐起身看着下床的人。
秋锒穿着拖鞋两步就到对面下铺床边:“怎么?”
唐高齐闭着眼,靠着墙,有气进没气出的:“肚子痛。”
“吃坏东西了?”
“不,不知道。”
“啧,”秋锒看他这情况,估计是有点严重,忍者困意给他倒了一杯水,“我去找老师。”
唐高齐道了声谢,哆哆嗦嗦地接过水杯,拿不稳,好在毕夏也下来了。
秋锒一看他都穿好衣服了。
毕夏拿着水杯,低声道:“换衣服,送他去医院。”
半夜是气温最低的时候,就这么出去要进医院的就不止是唐高齐了。
秋锒点头,快速换好了衣服去找周行。
唐高齐这肚子疼一阵一阵的,这会好些了他又拜托毕夏帮他拿衣服。他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换好衣服。
而另一边秋锒敲了一会门,毫不意外地发现里面没人,他想到周行之前说的:钥匙在门框上,里面有手机,该着谁找谁。
秋锒摸了摸门框,沾了一手灰,所幸钥匙也找到了。
手机就放在桌上,边上还有一本通讯录,学校各个办公室和各位班主任的练习方式。
秋锒在老班和梁老师之间犹豫片刻,最终选了梁老师,学生晚上出事,第一责任人是周行,他必须先通知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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