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宴卿直到小洁走进花圃匆匆将人推走,才缓缓收回视线,然后对着月嫂很有些不理解的歪了歪头:“她是?”沈宴卿面上尽可量的表现出不很在意的模样,只浅淡一笑。
然而心中的“咚咚”乱跳声却犹如擂鼓一般,好似一种变向的警示,令沈宴卿脑海中不断闪过许多猜想的同时,也在极力的压制。
第三十九章 谭小姐身世!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直以来所埋藏在心底最不敢面对的东西即将破笼而出……
沈宴卿的额头不知不觉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只不过在月嫂眼中,她只是一如平时般,有点儿漫不经心的浅笑。
月嫂见沈宴卿这会儿居然还能微笑的面对她,似乎并不很在意这顾园中除了她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事实……也不知为何,月嫂原本心虚与尴尬的情绪瞬间竟转缓了许多。
可同时又越发觉得心里很有些不得劲儿,兴许是心疼顾蓦了,月嫂就那么怔然的与沈宴卿对视了一会儿,才侧开头,面容缓和地笑着回了沈宴卿:“谭小姐她……”月嫂故意顿了顿,特意想再探探沈宴卿脸上表情是否强装出来,只可惜,她发现沈宴卿似乎依旧一脸平静,并无任何变化。
月嫂这才暗叹口气,将话补全:“谭小姐是老爷至交的遗孤。”她微笑着平淡地说,一边同沈宴卿一起往别墅内走去:“自从十年前谭家家变以后,谭小姐生了一场大病,紧接着人就痴了。她自己一个人生活又不能自理,少爷同她从小一起长大,不放心将人就这么交给医院看护,所以就将人给接回顾园养着了!”说完,月嫂又忍不住去偷瞄沈宴卿脸色,似还不死心般,直想在沈宴卿的脸上看出朵花儿。
沈宴卿一直都装作没发现月嫂脸上的异常,就这么跟在她身后,一脸平淡无奇地走进别墅:“是吗?”她笑了笑,眉都没抬,弯身换了鞋子:“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之前有次在窗边见到她,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很有种违和感,听月嫂你这么说,还真是可惜了!”说完,沈宴卿便没事人一般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冰蜜,灌入口中,好像两人之间谈论的话题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从始至终,她脸上的表情也几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刚开始时候看到“谭小姐”那震撼的一幕,之后几乎都是一层不变的浅笑,平平淡淡。
那种感觉却直令月嫂眉心紧促。可是随即又想到沈宴卿会嫁给顾蓦的原因,月嫂心中的难受感觉似乎又变得淡了许些。
只是想了下,月嫂便也没再多有奢望,随口问了沈宴卿想不想吃些点心,她好去准备,就这么将之前话题带了过去。
沈宴卿原本是很想着喝月嫂亲自泡制的蜂蜜菊茶,然而现在,她也说不出来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
只是又不想让月嫂发现。于是沈宴卿借口累了想午睡一会儿便上楼去了。
客厅里,月嫂站在那,恰好同刚刚打理了顾蓦书房走出来的钟管家不约而同的对视在一起,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两人眼中似都有一缕共同隐生的怆然,都默默地摇了摇头,之后各自忙活去了。
钟管家则边走边想着之前那天早上的事情。想着顾蓦与沈宴卿也已经结婚快两个月了,他是不是应该提醒下少爷某些事……
——
晚饭时,顾蓦几乎快过了饭点儿才走进别墅。钟管家一如既往的立在门边,顺手接过顾蓦手中的西装外套,顺便问了句:“要为您准备些温水吗?”最近天气开始变热。顾蓦身为顾鼎集团的总裁,事事都要注重自己的形象,即使再热的天气,都必须里面衬衫,外面西装加身。
这是他的固定工作套装。
可是即便之前钟管家刻意命人将顾蓦的西装布料都改换成透气轻薄的款式,却还是抵不住夏日的闷热。
这会儿观顾蓦额头,原本被理得一丝不苟的柔软墨发也因为被汗水浸湿的关系而垂落下来几缕。虽然这样看起来不禁使得这男人更加有魅力,越发的妖邪蛊惑,但终究对身体不好。月嫂甚至一度心疼的怕顾蓦中暑……
不过顾蓦哪有那么娇气?
别看这人一身细皮的不抗打击,但是也唯有亲眼见过他那副滑腻肌骨之下所掩藏的结实躯干,还有其动起来时所带来的“危险力度”的人,才能真的明白,“娇气”一词,委实对于顾蓦来说很不符合!
沈宴卿打从顾蓦走进别墅开始就将眼眸抬起。这会儿见他正接过钟管家手中的水杯喝着,沈宴卿的眼睛不知怎么了,竟然也随着他修长的手指移动,直到两人眸光不期而遇,顾蓦深邃狭长的眼睛就那么毫不遮掩的,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宴卿看,沈宴卿这才眉心一蹙,然后迅速垂下眼眸,将手边的最后一口汤喝掉以后,沈宴卿本来是想着月嫂收桌,没想到顾蓦灼热的身躯却已经旁若无人的贴合上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灼热的呼吸已经随之附着耳廓。
自从沈宴卿去薛氏实习以后,几乎每天都是晚上700以后才到家。
顾蓦虽不了解医院实习生的上班时间,但是却也知道正常也就朝九晚五,跟一般的公司一样。甚至有时候医院不忙还可以提早下班。
不过终归薛家医院特殊一些。病患惯常都排队看诊,医院中偶尔也会有晚上加班的要求,但是对于实习生来说可去可不去,自行选择。
可沈宴卿一般都会在医院多呆些时间,同薛佳怡一起上下班,偶尔在医院忙的时候加班。顾蓦知道她有心躲避他,所以倒也没刻意提过这件事情。只在心中默默为沈宴卿记账……
沈宴卿完全不知道自己从很早以前就在顾蓦的心中留下了一个“难言”的账本,这会儿整个后背都被顾蓦肆无忌惮的贴合,沈宴卿难免脸色涨红,扫了眼后面识趣退出厨房的月嫂,见着厅中正擦着花盆的小洁嘴角含笑,沈宴卿不由得一皱眉,然后用手肘略有些慌的撞了下顾蓦的腹部:“别这样……这里是厨房,人看着呢……”沈宴卿边说边放下手中碗筷,慌张地往旁边挪了挪。
哪知顾蓦根本就不在意,依旧贴着沈宴卿,像是年糕片儿一样,沈宴卿挪到那儿,顾蓦就跟到哪儿。
最后沈宴卿实在难掩脸上羞赤,蓦然回头瞪着顾蓦:“你……”只可惜,才开口说出一个字,顾蓦的唇却已然压了下来。
——
厨房外,月嫂跟小洁透过指缝儿很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总感觉她们家少爷这是到了男人所谓的发情期……
钟管家则惊讶的看了两眼,似乎很有些不能相信这是顾蓦会做出的事情。随即眸光一闪,蓦然瞧向似乎还不打算离开厅中的小洁跟月嫂,直接跨步朝两人走了过去,脸色略有些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一声。
月嫂这才一扫心中因之前沈宴卿满不在乎那位“谭小姐”而引起的阴霾,几乎笑得合不拢嘴的拉着死赖着不肯走的小洁出了别墅……
只是厨房里,沈宴卿却总觉得自己的三伏天提前到来了……身上粘着的男人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烤炉,直烧的她眼前头晕目眩。
顾蓦见沈宴卿神色迷离,一双圆润晶亮的眼眸里水汽氤氲,内心中那股子想要狠狠蹂躏怀中小女人的冲动一下子变得有些一发而不可收拾。于是顾蓦当下便扫了眼身旁的玻璃柜,见客厅里已经无人,迅速便托起了沈宴卿的臀部,然后将大手整个的探入了她的上衣领口……
第四十章 冷战再临!宴卿口是心非
夏天穿的衬衫本来就薄,被顾蓦这么没轻没重的一扯,沈宴卿的上衣很快便从领口处裂了个口子。
“刺啦”一声!
几乎是瞬间,沈宴卿迷蒙的神识回笼,见顾蓦正埋头于她胸前肆意妄为,甚至已然用长腿将她的,整个人都挤在中间,让她全身都保持着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坐于操作台上……沈宴卿蓦然脸色泛红,脑海中立刻“嗡”的一声响,也不知怎么了,竟忽然想起了陆禹琛还有别墅后面花圃中那抹坐在轮椅上的窈窕身影……整个人顿时犹如火炉上浇下了一盆冰水一般,几乎是下一秒,沈宴卿已经不管不顾的一把推开了顾蓦的头,转身朝厨房外冲去。
其实有些时候,沈宴卿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比心更诚实,而心比眼看得更清晰……即便某些事情口不能言,但是从身到心的有意抗拒却是绝对骗不了人!
不得不说,除开陆禹琛的因素不说,她心中其实是有些在意别墅后面那位所谓“故交遗孤”?又或者是“青梅竹马”的“谭小姐”的……
只不过沈宴卿并不打算承认,也不想去深思。更不觉得自己应该去在乎那些有的没的。就算那人曾经与顾蓦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怎样?然而现在她只是个“被养在顾园中的女人”。就冲着这一点,沈宴卿就觉得她更加没有理由,更没有立场去多管闲事。
顾蓦的闲事……
顾蓦被沈宴卿猛地推开,还以为自己失控之下弄疼了她,可当他回神,发现沈宴卿竟已经摘下了身上围裙,匆匆去了楼上,头都不回,顾蓦的眸光却又不觉间变得深邃晦涩。
抛开沈宴卿刚刚骤然拒绝他的反应不提,顾蓦总觉得沈宴卿今天身上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回头看月嫂他们还在别墅大门边偷看,顾蓦实在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然后才甩了下头发,问月嫂:“她今天怎么了?”
月嫂想了想之后,眼神突然放光,看身边小洁一脸懵懂的模样,月嫂不禁笑逐颜开,将想开口说出实情,却又突然间想到那位“谭小姐”的身份特殊,月嫂的脸色蓦然淡下:“今天……少奶奶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小洁推谭小姐出来晒太阳。”说完,月嫂有些无奈的看着顾蓦,其实真的很想让顾蓦就此卸下那些他本不该承受的东西。
顾蓦咋然听到这件事,表情不由也有了一瞬间的空档。随后男人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揉按了两下略的太阳穴,然后看了几眼楼上的方向:这是一个好的开关吗?
顾蓦忍不住怀疑。可是他还是希望沈宴卿心里是在为他吃醋。
不过又考虑到谭淑慧,还有两人之间纷繁复杂的关联,顾蓦原本略有些兴奋的眼神也一如月嫂一般,转眼又隐没了去。
——
迅速的解决了晚饭,顾蓦今天并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先去了书房,将这一天积累下来的文件又过了一遍,并同冷克通过电话之后,顾蓦才略有些疲惫的回了卧室。
见卧室中,沈宴卿已然睡下。屋内开着微暗,暖黄的壁灯。顾蓦随手松了下睡袍腰带,放轻了脚步的来到沈宴卿床边,本想在沐浴之前亲吻下他的小,却没想到沈宴卿蓦然从侧躺的姿势翻了个个儿,正面对向顾蓦,皱紧眉心,嘴唇囫囵的动着,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禹琛!别走……对不起……”声音几乎越来越小,就见沈宴卿几乎整个额头上都浸满汗水,足见她其实睡得并不安稳。
顾蓦本来只以为沈宴卿是在做噩梦了才会如此,没想到刚刚弯子去却蓦然听到沈宴卿呼唤着陆禹琛的名字……男人的额头一瞬间从风平浪静变得风起云涌,甚至左右太阳穴青筋直爆。
当下看着沈宴卿十分不安稳的睡颜,顾蓦几乎下意识地便想要伸手将她摇醒,然后狠狠的与她欢爱,直到她口中喊得都是自己的名字。然而,在另一只大手即将靠近沈宴卿胸口的时候,顾蓦却突然看到了小女人眼角下方的眼泪。
晶莹,剔透……小小的一颗。
原本美丽璀璨的东西此刻映在顾蓦眼中却好似万恶之源,完全无法平心静气去欣赏。直觉胸口一阵滞闷鼓噪,顾蓦瞬间闭上眼睛,然后蓦然拨开了沈宴卿紧抓不放的手,也没想她会不会因此被惊醒,男人就这样转身,进了浴室中,兜头便是一捧冷水从上浇下。
说实话,有的时候顾蓦是真的有些看不懂沈宴卿的心。他其实很想变成一粒沙尘,就这么飘进沈宴卿的身体里,去亲眼见证一下她心中的颜色。
——
翌日清晨,顾蓦准时准点的起了床。沈宴卿虽然还有些迷糊,但是却并未忘记顾蓦之前的要求——每天为他打领带。
原本周末顾蓦是不需要去公司的,可是这段时间顾鼎事情多,很多员工都在加班。顾蓦自然也无法得闲。并且今天就算可以休息,顾蓦也并不想在家。更是在早上见沈宴卿越睡越沉稳,自己反而整夜未眠……也不知是怎样的心态,顾蓦冷着脸便将沈宴卿从拉起来为自己打领带。
沈宴卿就这样一脸迷蒙有些怨愤地站在顾蓦对面,一边为他打领带,一边眯了眯眼。领带歪了沈宴卿也毫无知觉。只是想这么对付过去,然后好回去睡她的回笼觉。
加上今天早上也不知道顾蓦发什么疯,就在她熟睡的时候,整个身躯卯然覆了上来,之后什么都不说,也没有,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岔开她……沈宴卿直觉顾蓦不对劲儿,很生气,但是却又不想多跟他说话。
于是沈宴卿便一言不发的任他施为,直到这男人满意地起床,沈宴卿才又被他强制性拉起来,而她……只能告诉自己这是顾蓦的起床气!
第四十一章 因“谭小姐”引发的夫妻争端
某些方面,两人之间越是接触得多,越是了解得多,其实之于沈宴卿来说就越是危险。所以这几次沈宴卿每当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找顾蓦吵架的时候,总是会在心中找出各种对他霸道无理行为的漠视理由。
这样,既减少了两人之间的矛盾冲突,也会不时在她心中形成一堵“铜墙铁壁”,时刻提醒沈宴卿:她必须冷静的看待两人之间的关系。
金钱上的交易而已!别无其他。
而这样的关系认定实在很好,也很明确。沈宴卿没有一刻不认为自己遇见顾蓦是一种折磨。这种折磨在两人婚后更是升级为自我封闭模式。虽然略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在其中,但是总归比从此都承认自己早已背叛了心中那抹原本就存在的道德观念要好得多。
顾蓦则垂眸,眼神微凝的顺着沈宴卿略有些到提不起劲儿的手指一路看向自己胸前早已歪掉的领带,眉头微皱,将要张口提醒沈宴卿摆正,却在眼尾扫到她锁骨上那一抹深红色的痕迹时蓦然顿住。
不着痕迹的拨开了沈宴卿的手,顾蓦状若无事般自己伸手正了正:“听说你昨天见过她了?”并没有提及名字,顾蓦似只是随口一提。
沈宴卿听了以后略感讶异。可随后又想到顾蓦一向掌控欲极强,顾园里发生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因为他这句话,这会儿沈宴卿整个人不禁也跟着清醒了几分。心里大概明白顾蓦不主动提及那女人名字就是不打算同自己多说了,沈宴卿不自觉又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些个胡乱的臆想,心中莫名揪紧了一瞬。
可同时她也觉得顾蓦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义务跟自己交代什么,他们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罢了!所以她也很快释然,只是抿了抿唇,并没有过于探究的意思,眼神转瞬间变得漠视,毫不关心:“嗯!”只回了一个单音,沈宴卿转身便要再次倒回去。
顾蓦眉心几不可查的一皱,一把便拉住了她倾倒的身子:“你难道不好奇她是谁?”说完,顾蓦却又马上感到了懊恼,觉得他似乎不该主动说出这句话,他应该等沈宴卿自己提出来。
沈宴卿眼神却平淡的瞅着他,眼神中有一瞬的不耐:“她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冷冷地说完,小女人眉心一平,一把甩开了顾蓦,然后就那样倒回了,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住。
顾蓦看着她瞬间将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似得,就算再想做些什么他现在也已经毫无心情……原本因为早上那番一般的“晨运”沈宴卿并未拒绝而有所好转的心情,这会儿也再次变得糟烂不堪。
只在离开卧室之前,眼神很是深邃晦涩的看了沈宴卿一眼,顾蓦这才面无表情地带上门扉,一如往常的下楼用餐。
只是他没看见的是,几乎就在他离开卧室的那一瞬间,沈宴卿原本蒙着被子闭上的双眼却再次睁开。
眼睛里面似含着一粒沙子,竟是难受干涩的紧,怎么都睡不着了。
沈宴卿就这样眼神直直的看着头上天花板,习惯性的将手臂抬起,放置在足以遮挡住双眼的位置上,半晌,小女人唇际才默默的浅淡上弯:“她是谁,真的与我无关吗?”冷静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对顾蓦所说的话,只不过这一次却满含疑问。
沈宴卿心下忍不住的烦躁,当即翻了个身,从坐了起来,然后熟门熟路的将手臂探进床与床头柜之间的缝隙,很快的拿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瓶。眼神略有些讽刺的盯着药瓶上面的品名看了一会儿,沈宴卿这才黯然一笑,然后想也没想,直接取出了一粒,就着冰开水吞服了下去……
——
一个不怎么愉快的周末就这样在两人的冷战中很快度过。当新的一周来临,沈宴卿又再次恢复成了那个只热衷于医学的实习生中医助理,仿佛顾园中那名来路看似顺理成章,实则身份很是朦胧的“谭小姐”并不曾存在一般,沈宴卿在薛氏的工作一如既往。
早上九点钟打卡,换上医师服,接待病患,午休……直到傍晚收工,准备下班。而正常的程序本应该是这样的,只不过沈宴卿却每每都会自主加班一个小时,选择同薛佳怡一起下班。今天更是看着薛佳怡收拾东西,她却依旧毫无动作。
起初,薛佳怡对于这样的沈宴卿还是有些理解的。毕竟她也算是极为少数了解沈宴卿为何会嫁入顾家原因的人,不想回那个看了就直觉令自己心塞的家也算是人之常情。但是今天却很例外。都已经630了,她都要下班了,沈宴卿却依旧岿然不动。
依照常理来说,她今天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
薛佳怡忍不住多了句嘴:“还不打算回去?”那双圆润的眼眸有些微张的看着沈宴卿,连带右眼角下方那颗滴泪痣仿佛也被抻大了一圈儿,极为鲜活。
沈宴卿见薛佳怡走过来,一脸的研究神情,大概也能猜出她脑中正在脑补想些什么,沈宴卿不由有些郁闷,却是想了想之后莫名叹了口气,转而仰起头,状若无事般笑看薛佳怡:“嗯!最近接待患者的时候遇到了许多难题,我想留下来再看看你跟王医师的诊治过程!”当然,这只不过是沈宴卿的一个临时借口罢了!不过若说这些日子以来她是否真的没有遇到过疑难杂症,也确实不然。
就比如说今天下午的那名患者,从他当时的种种表现以及面色、口头描述来看,若是沈宴卿来诊断的话,不把脉的情况下,估计很容易会被诊断成是因工作环境上的极度压力所造成的抑郁失眠症。
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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