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到谁的身边呢?我犹豫了。
不知所措的在桥上徘徊了很久后,我终于拿定了注意。
于是我扯着嗓子 , 用我所能喊出的最大的音量对站在桥右边的谭以琛喊道:“你等我一下,我有话想对安辰说 , 等我把话说完了,我立刻过去找你……你一定要等着我!”
喊完以后 , 我转过身,向桥的左边走去。
随着我的靠近 , 安辰的身影越来越清楚了,而在他的身影彻底显现的那一刹那 , 我终于听清楚他在喊什么了。
——他声嘶力竭的冲我喊道:“可可!快回去,我已经死了 ,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阳间的路,在另一边!”
“可……可我有话想对你说。”我焦灼道:“安辰,我想说……”
我话刚起了个头,安辰就打断了我:“他走了……”
“谁?”我没听明白:“谁走了?”
“站在我对面的那个人。”安辰回答我说:“他走了。”
我一听,彻底慌了,慌忙回头向桥的另一端看去。
不知道是雾太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桥的另一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我绝望极了:“我说了让他等我的啊!他怎么能不等我呢?他……他为什么不等……”
说话间,我把头扭了过去 , 想看看安辰,可把头扭回去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发现:安辰也消失了!
最后一个“我”字没能从我嘴里说出来 , 我站在空荡荡的独木桥上,我站在白皑皑的大雾里 , 孤身一人,举目无亲。
然后……然后我就惊醒了,抓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我伸手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的冷汗 , 翻身晕晕乎乎的从床上下来了。
我觉得口很渴,于是拿起杯子去倒水。
可糟糕的是,我房间里的饮水机没水了。
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后,我端着杯子 , 头重脚轻的向客厅走去。
在客厅接水的时候 , 我突然有种古怪的感觉:家里 , 似乎过分安静了。
乔老先生呢?没在家吗?
……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爸爸?”心底满是担忧,我忍不住喊了乔老先生两声:“你在吗爸爸?”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我。
不对呀,我突然清醒了:三点到五点是乔老先生工作的时间,这段时间他一般不会出去的!
是他沉于工作没听到我喊他,还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 慌忙放下水杯 , 急匆匆的向乔老先生的书房走去。
乔老先生的书房在二楼 , 我一路小跑过去,然后“啪”的一声推开了乔老先生书房的门。
门开的那一刹那,我彻底僵住了。
书房里一片狼藉,书架倒了一排 , 乔老先生工作的书桌也翻了 , 桌上放着的宣纸和大小各异的毛笔、钢笔以及羽毛笔全都摔倒了地上 , 彰显着不久前这房间里发生过的挣扎与暴力。
乔老先生应该是被人掳走了 , 因为我看到窗户碎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 对方应该是直接破窗而入的,乔老先生看到有人闯了进来,想要逃跑,结果逃到书架那儿的时候被人拦住,强行拖了出去。
天呐!我脑袋一阵发晕,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 若不是及时扶住了身后的墙,说不定我就跌倒了。
是谁绑架的乔老先生?谭以琛和谭慕龙他们?还是……南宫薰?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 慌忙翻出手机给谭慕龙打了个电话。
上天保佑,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绑架乔老先生的一定要是谭以琛他们派的人啊!千万不要是南宫薰……千万不要是南宫薰!
谭慕龙很快就接了电话 , 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我不待谭慕龙开口发问 , 就迫不及待的冲他吼道:“谭慕龙,我爸爸……不 , 我是说,乔老先生不见了!是你和谭以琛把他绑走了吗?”
“什么?”谭慕龙被我问懵了:“你胡说什么呢?阿琛他闲着没事儿绑乔老先生做什么?”
我周身一僵,心底猛然升起一阵冷意。
——难道 , 绑乔老先生的人,是南宫薰派来的?
不不不,也有可能是谭以琛派来的,但他还没来得及跟谭慕龙解释这件事,所以谭慕龙还不知道,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我本想再给谭以琛打个电话,好确认一下乔老先生到底是被谁给绑架了,结果刚要挂断和谭慕龙的通过话,这时,我眼角的余光隐约瞥到我右边的墙上插什么东西……
下意识的扭头向右边看去,我惊讶的发现 , 墙上插着的东西,不是别的 , 而是一把精致的匕首。
匕首和墙之间,还固定着一张合着的纸条。
很显然 , 这是绑匪留下的。
这是绑匪,留给我的。
我屏住了呼吸,缓步走到那把匕首附近 , 伸手将匕首固定着的那张字条扯了下来。
将那张字条拆开一看,我又是一僵。
字条只有短短七个字:乔妹妹,合作愉快。
第4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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