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起,彼岸花瓣扬起,模糊间,露出了一个孤然的背影。
他着一身绛红张扬得过分的宽衣长袍,长袍没有系腰带,随着忘川河河面上的剧烈变换的风云浓雾不停的翻飞鼓动,带着整个人好似都要飞出去一般。
那翻卷开的绣在一衫上的金色番莲在照映在白雾蔼蔼中,流露出极其妖冶而冷寂的迤逦。
素手随意的抬了抬,一片彼岸花起,一个牛头鬼面打扮的人从后面凭空冒了出来,一身青黑的长袍,脸隐在一片阴影中,阴冷阴冷的。
那人颔了颔首,递给那一身绛红男子一个什么簿子,后退几步,垂手而立。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小鬼,零零落落的和他一起形成什么包围,似乎在防着什么。
而他们所站的位子,恰巧在男子与忘川河的交接处,挡住了那缥变换的浓雾。
接过黑无常递过来的簿子,他随意的翻了翻,一阵风刮过,雪白的纸页便哗啦啦的翻过。
随意瞄了几眼,里面黑纸白字,字迹清晰,清清楚楚的记载着每一个阴魂的生平之事,前因后果。
确实是他想要的那一本。
从袖中掏出一素白方巾,就打算将这簿子包裹起来带走慢慢看。那素白的方巾上,簿子上的字看的分明——生死簿。
“绛大人。”
就在这时,身后伸出一直黑漆漆的手来,拦在了他的身前,说:“大人,生死簿不得随意借用的,您说就看两眼的,怎么能不守信用呢!”
第87章 该来的还是会来
清冷高傲的脸上浮起不悦,目光投向身后忤逆他意思的人。
黑无常却是不大在意,毕竟这绛大人在阴间若非有人吩咐好生照料着,还真是没有什么实权在的。
“绛大人,规矩您可得记……”黑无常又要开口说话,可身前男子回头的瞬间,锐利的目光一扫过来,他便不敢再往下说,只是下意识的低着头,有些心怯。
他淡淡开口,却是不容辩驳的语气:“别再有第二次。”
突然一阵猛烈的风刮过,卷起满地残花,妖红的花瓣散落在忘川河上腾升起的浓雾中,强烈的气场震颤开来,眼前便瞬间被一片狂肆的绛红铺满。
等回过神来,那彼岸花海中一抹孤然的背影早已消逝不见。
眼前之余几缕金色的番莲花丝,随风飘荡。
黑无常黝黑的脸上僵了僵,倒抽了口凉气。
别说他们不敢忤逆这绛大人是因为上头有人顾着他,实际上,不得不承认的是绛大人的修为天赋真的是千年以来,难得一见。
否则他们又如何会如此遵从他的命令不敢忤逆?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穿着青底黑纹官服的阎王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一个与生死簿相似的什么簿子,匆匆赶来。
“他人呢?”
才一到黑无常和那些个小鬼的身边,阎王便急声开口,神色有几分懊恼。
该死的,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他也不能让绛这孩子去啊!这下好了……
“这……绛大人走了……带着生死簿走了。”
听言,阎王花白的眉毛抖了两抖,气急败坏的拿着自个儿手中的簿子狠狠的敲打在了黑无常的头上,“要你们何用!”
头上挨了一击,黑无常吃痛低头,“小的,小的也不想啊,可小的真的不敢拦,不过也没让绛大人和那白雾有接触……”
阎王长长的叹了口气,面色有些颓然,“也罢,该来的,终归会来,更何况他拿的那本生死簿上写的是什么也还没有个定数。”
说罢,他又翻了翻手中的簿子,有些枯黄的纸页哗啦啦的翻过,合上的瞬间,那破旧的藏青色封面上赫然写着三个张扬的大字——“生死簿!”
他们尝试过改变生死簿上的内容,可是一个人的生平岂是他们能轻易更改的?就连玉皇大帝都做不到。
不能改好,不能改坏,顶多抹去一些必要的内容罢了。
天色,一如既往的昏暗,忘川河尽头,没有张扬盛开的彼岸花,彼岸花,有花无叶,有叶无花。
一片暗绿的叶,随着长风哗啦啦的作响。
男子的侧面,如坚玉,俊邪孤冷。那看着手中簿子的眼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直到眼中的颜色翻滚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过一页,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给人一种无以伦比的危险感。
跟在他身后伺候的小鬼看着面前男子的脸色,心里越来越没底,越来越没底。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哼!”
冷哼一声,那细长蕴藏着孤冷锐利的眸子扫过身后的小鬼,手臂一抬,那生死簿便被他扔在了地上。
“砰!”
……
一阵风起,水榭四周垂着的纱幔被风扬起,露出了女子孤傲娉婷的身影,身侧的石几边,一名形状苍白的男子住着拐杖而立,看似羸弱,可那眼中冰蓝的幽冷令人不可小觑。
他抬起手,将搁置在石几上的琉璃剑剑鞘收入腰间,又挥了挥手,对一旁进来奉茶的小厮道:“带这位姑娘下去梳洗一下,便让她来本王的书房里侯着吧。”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划过了慕千雁衣衫上沾染的鲜血。
“是!”小厮弓身作揖,,转身对一旁的慕千雁客气道:“公冶姑娘,请随我来!”
微微颔首,慕千雁走到风浅墨的身边,看着他病态俊逸的侧面低声说道:“风浅墨,我听你的安排,也希望你不要食言才好!”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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