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只听他一字一句不带半点情欲地说:“我都会,能唱。”
这张歌单大约有二十来首歌,基本上都是一些抒情的老歌,夹杂着两三首圣诞主题的英文歌。
梁绪问:“英文的也行?”
他点头:“行。”
“今天晚上你就别去酒吧唱了,跟着我去另一个场子。”
“可是我晚上……”他刚想说晚上得去酒吧唱,今天老板答应给他三倍工钱,这很可观。
“别可是了,你那三倍工资不如今晚一个零头。”梁绪抬腰顶了他几下,一把揽过他的后颈,说道:“也绝对值得你现在对我更卖力一点。”
一小时之后,腥甜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梁绪倚靠在床头,嘴里叼了颗烟,没有点燃——这是禁烟楼层。
“Ace Lounge知道吗?”梁绪问道。
他仰躺在旁边,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带着点鼻音答道:“听说过,楼下那个吧。”
梁绪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
是的,只要是燕城人,没人孤陋寡闻到连Ace Lounge都不知道。这间著名的高档夜店坐落在CBD最高的地标建筑区,也就是他们现在这间酒店所在的楼宇,它占据着旁边一个六层附属楼的整个顶层,一半室内,一半室外,以酒贵、歌好、尤物多而闻名。
但他也只限于听说过,这种档次的夜店是不可能请他做驻唱的,当然他也没钱自己掏腰包去体会一番,没必要,不是一个世界。
梁绪努努嘴示意他起来帮他清理一下,接着说:“我一个朋友今天的生日,晚上在楼下包了场,本来请了驻唱歌手来助助兴的,结果人太不靠谱了,昨天平安夜喝进医院了,刚洗完胃还昏迷着呢。”
他抽了几张纸巾,擦着梁绪的小腹问道:“你想让我去临时替班?”
梁绪用食指和中指勾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蛋说:“你就是机灵,先说好啊,这跟昨天我答应你的是两码事,这个算是你活儿好的bonus。”
“那我问问老板今天能不能请假,这日子口特殊。”他其实有点为难,毕竟酒吧老板一直很照顾他,他跟老板的合作是长期的,没理由为了眼前的一点外快得罪老雇主。
梁绪看出了他的犹豫,面色含着点轻蔑的意思,补充道:“你知道晚上报酬多少?”
他摇摇头,梁绪双手食指比了个叉,说:“这个数。”
“10万?!”他眼里闪着光,声音都抬高了一些,这对于他一个唱一晚最多一千五百块钱的人来说,是天价。
梁绪得意地点点头。他就喜欢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男孩小女孩,好打发,仨瓜俩枣就能感激到五体投地。
“你等我打个电话。”他扔了手里的纸,手心手背在床单上蹭蹭干净,拿起自己的水果机,虽然边边角角没什么磕碰,却是已经快被淘汰的型号,很干净也很旧。
他全身裹着白色床单走到窗边,按下中控键,窗帘徐徐拉开,上午的暖阳晒进来,照得他通体晶莹,白里泛着粉,让人移不开眼。他面对着落地窗,声音很低,梁绪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不完整的对话。
“于哥,是我。嗯,谢谢,您别破费了,我就是想跟您说一声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梁绪见他用手抠着玻璃,不太自在的样子,有些好笑。
于哥就是他驻唱的酒吧店老板,四十来岁,梁绪也是认识的,为人低调也很通情达理。酒吧开在城东的酒吧一条街,开了有二十年,店龄比他岁数还大。
“不用不用,没事,就是有点感冒,歇两天就好了。”他说得很诚恳,没理由遭到怀疑。
“这两天忙,我还这么不争气,给您添麻烦了。”
梁绪在床上从玻璃的反光里观察他,他说话的语气很质朴,表情却很冷淡。梁少心说,老于又养了个小白眼儿狼。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梁绪脸上已再次挂上嬉笑,说:“你不用裹那么严实,这落地窗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再说咱们在六十多层,就算不是镜面也看不见。”
他笑笑没搭话,问梁绪:“着装有什么要求吗?我回家找衣服。”
“别回家了,走,我带你楼下买衣服去,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俩人腻腻歪歪地又在房间呆了一上午,洗了澡,清爽很多。他把手机充上电,电量刚过50%他接了个电话,敷衍地嗯嗯啊啊了几句,说晚上回别担心就挂了,梁绪猜是他夜不归宿家里人惦记了。
说到底也就是个刚满20岁的孩子,光看长相还更小点,要不是在老于那见过身份证,他还真不敢把他带出来开房。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并没有特殊癖好。
梁绪在前台退了房,先带他去酒店里的粤菜馆吃了一顿茶点。菜品很清淡,他吃得挺饱,梁绪看着他大快朵颐,时不时夹两块点心到他盘子里,自己却没吃多少。
两人解决完午餐,梁绪带他坐上电梯下楼。这里之所以被称为地标建筑,正因为是燕城的制高点,整个区域有三栋楼,中间一栋88层直冲云霄,66层以上是豪华酒店,6层以下是各大世界一线品牌的专卖店,周围建了一圈廊桥,是一家挨着一家的格调餐厅,中间的几十层全部是写字楼,多数是500强企业在燕城的办公地。主楼旁边两栋辅楼,与主楼商场高度齐平,云集了燕城最高端的私人会所、健身房、SPA,其中一栋的顶层就是Ace Loung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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