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谢珝搂着她腰肢的那只手,顺着里衣钻了进去,与此同时,他伸出舌轻舔过她的唇缝,然后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唇,诱使她与他交缠。
林元锦感觉自己都快要烧起来了!
谢珝反复地吻着她,手下却也不停,没一会儿,林元锦便衣襟散乱,她没敢睁开眼睛,由着谢珝动作。
接下来的事情便也就水到渠成了。
……
……
房间里红烛摇曳,充斥着急促的喘息声,一直到后半夜才缓下来。
两个人都出了满身的汗,林元锦已经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微阖着眼皮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谢珝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鬓角,替她掖好被子,套上衣服,动作轻轻地下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一天……一脚踢翻学步车!
更新差点儿就错过了,宝宝们六一快乐!今天发61个红包!
——瘫在沙发上叫嚣着要点外卖的作者哼哼唧唧道
☆、风波起
七十三、风波起
在天色还没昏暗的时候,谢府花园。
这里离主场的喧闹有些远, 只能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还算是清静。
杨茉挥挥手让身后跟着的宫女退下, 独自靠着湖边的石椅坐下, 清澄的湖水中映出她的倒影,一袭锦裙华美却不张扬,毕竟她今个儿是来参加婚宴的而不是来出风头的。
她头上的金枝花冠微微颤着,下面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却透着几分沉郁,眸中是化不开的愁绪。
时隔几年,她终于又见到萧翌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俊朗,一如既往的风趣, 也一如既往的, 让她挪不开眼……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 湖面上泛起涟漪,也吹皱了她的倒影,杨茉有些发怔,她忽然想起了前两天顾延龄给自己送过来的那只猫。
一眼碧绿一眼湛蓝的鸳鸯眼儿临清狮子猫。
顾延龄说那只猫脖子上挂着的木牌上不是有个景字吗, 那肯定是她的猫无疑了, 然后把猫留给她就告辞了。
杨茉当时没有出声反驳,因为她也看到了木牌上的刻字。
那个“景”字,很像萧翌的笔迹。
不过也只是像而已。
像,但不是。
但她还是舍不得,心里一个犹豫,就错过了把猫还给顾延龄的机会, 可能是她心里也想要把这个相似留下来吧。
毕竟她已经许久没有触到关于萧翌的一分一毫了,这块木牌,这只猫儿,像是罂粟,诱着她舍不得放手。
杨茉正出着神,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故意放重的脚步声,她从思绪中挣出来,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后转头看去。
来者是一个女子,生的很美,肤色雪白,柳眉星眼,乌发堆云鬓,斜插金步摇,正袅袅婷婷地朝自己走过来。
杨茉没有说话,这女子反而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姿态娴熟,端正大方地冲她行了个礼,口中道:“臣女姬长歌,见过景明公主。”
姬姓?
那个游离于大永边际的世家?
杨茉神思有一瞬的恍惚,隔了好久才恍然出声:“姬姑娘免礼。”
她的反应似乎并不出对面的姬长歌所料,她笑了笑,随即站起身来,又开口问道:“公主怎的一个人在这儿待着,不去前头看看热闹?不若由臣女带您过去?您应当会喜欢的。”
她话音还未落,杨茉就皱起了眉,不由道:“谢府已是本宫来熟的,本宫想在哪儿待着,姬姑娘是想要指教本宫?”
她这话说得并不客气,不过对面的姬长歌闻言反倒掩唇笑了,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开口道:“指教不敢当,是臣女冒昧了。”
杨茉此时却不想继续听了,可能有的人之间就是天生的不合眼缘,她与这位姬姑娘应当就是这样,头一次见面,反倒跟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只不过还没等她站起身来,姬长歌接下来的话就猝不及防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臣女只是想,姬家不久之后跟谢府也算是姻亲了,这会儿替他们招待招待公主应当也不过分……”
姬家?谢家?姻亲?
怎么会?!
盛京谢府只有三位公子,谢珝今日成亲,谢琅跟谢珏还小,所以不可能是他们两个跟这位姬姑娘有什么,自己也没听说过林家与姬家有什么关系,所以最有可能的……
杨茉脑袋里闪过一道白光,她猛地站起身来,直直地看向对面的姬长歌。
见这位公主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姬长歌施施然站在原地,淡然地回看过去。
跟谢家,林家都没关系,那就只剩萧翌了……
杨茉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她终于想清楚了,姬长歌压根儿就不是为了来请她去前面的宴席上,而是过来向她示威的,向自己这个一如既往的失败者宣示主权。
可她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怎么能甘心认输,杨茉撑着作为公主的骄傲挺直了背,绷得紧紧的,也露出一个笑来,轻声道:“姬家果真好教养。”
言下之意,还未传出定亲之事,就能越俎代庖了。
说是夸奖,倒不如说是嘲讽。
至少姬长歌的面色青了一瞬,还没等她再次开口,杨茉便抬步越过她离开了。
杨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姬长歌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随机沉下脸色,方才那幅大家闺秀的模样已经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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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花园里的事情旁人自然不知。
翌日,天还未亮,顽强的生物钟就迫使谢珝睁开了眼睛,他刚想动一动,忽然察觉到了怀里的温香软玉正,低头一看,林元锦阖着眼睡得正熟。
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赤着的胸膛上,谢珝呼吸一窒,视线投在怀中娇娇人儿白皙肩上的点点红痕,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的激烈,面上不免腾的一热。
悄无声息地起了身,也不用外间候着的丫鬟小厮服侍,他自顾自地穿好衣裳,洗漱过后便出门往校场去了。
期间林元锦带过来的一个丫鬟还想要过来服侍她,也被谢珝伸手挥退了,天色还早,没必要让元锦这会儿就起身。
虽说昨夜劳累动作的是他自己,不过作为承受方,元锦想必也累到了,不若让她多睡会儿,今日她还要同谢家的人认亲奉茶,也是一项费心费力的事儿。
……
按理来说,谢珝来的也算是早,只不过校场上却已然有了一个人。
那道身影并不陌生,他抬步走过去后便开口道了声:“表哥。”
这人正是萧翌。
萧翌闻声,也没回头看,随意地“嗯”了一声,然后便调侃道:“怎么,洞房花烛夜过后还能起这么早,难不成……?”
听出他话里的不正经,谢珝懒得理他,拿过身后月朗一直替他拿着的弓,另一只手将羽箭搭在弓弦上,张弓——
射出!
正中靶心!
一箭过后,又是一箭。
直到接连射出十箭,他才停下动作,将弓重新递给月朗。
萧翌在边上看着谢珝的动作,过程中一直保持着沉默,没开口说话,直到这会儿,他才笑了声,声线飘渺,似是玩笑道:“阿珝这般苦练骑射,难道是想上战场?”
“那是沈行舟的活儿。”谢珝并没有将萧翌这句话放在心上,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自然而然地开口道:“不过大魏不是跟我们休战了吗?就算是沈行舟,这会儿也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了吧。”
萧翌也道:“是啊。”
说罢,他才瞥了谢珝一眼,嗤笑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今个儿还是你新婚的第一天吧,状元郎怎么一点儿柔情蜜意都没有,一开口就是军国大事。”
谢珝听了他这话,神色颇为莫名地看向萧翌,抿了抿唇角,好似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又忍了下来。
萧翌见状,还以为谢珝被自己这番话给戳到了,不由得自得,又安抚似的对他道:“不过阿珝你也不用不适应,表哥能理解,毕竟你不像我这般万花丛中过嘛……”
谢珝实在是忍无可忍,不由出声道:“你从哪儿看出我沮丧了?”
“没有吗?”
萧翌还一副你别装了我都懂的模样。
懂你个大头鬼!
谢珝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面上露出个得体的微笑,对萧翌开口道:“表哥,柔情蜜意也是要看对谁的,对你还是算了吧。”
他这句话说罢,萧翌就“哈哈”朗笑起来,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他的笑点,不仅如此,还笑弯了腰,有愈来愈夸张的趋势,谢珝见状,面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萧翌才有了停下来的意思,谢珝便冲他拱了拱手,开口道:“表哥继续吧,我先回去了。”
与其在这儿跟萧翌扯皮,他还不如回房去抱香香软软的媳妇儿,为什么要大清早过来校场!他有毒吗?!
萧翌闻言也没阻止他,只摆了摆手示意他自便。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好久不见!课终于上完了,不过考试还没开始…
☆、民生艰
七十四丶民生艰
谢珝回到房间时林元锦已经起身,正坐在妆台前梳妆, 一张芙蓉面上还有几分浅浅的酡红未褪, 观其气色, 很是不错。
见他进来了, 林元锦口中温和地道了声:“夫君回来了。”说着便要起身行礼。
谢珝没等她起来,便伸手将她又按回了位子上。
手下动作不容拒绝,他轻笑着道:“你我已是夫妻,私下里就不必太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了,随意些便是。”
林元锦听着他并不似在说笑,迟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谢珝便直起腰, 坐到旁边, 捧起一卷书垂眸看了起来, 自他金榜题名,入了翰林院,好像也不必像之前那样苦读,不过手不释卷已经成了这么多年来他的习惯, 谢珝也就没想改掉。
就如同此情此景, 气氛略有几分尴尬的时候,看会儿书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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