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阳领旨后翻身上马,飞快地接近远处的几骑。当他看清楚侍卫马后的虎尸时,眼中的慎重更明显。
“大皇子殿下,您还好吧……小草,你受伤了?!”当他问候大皇子时,眼角的余光扫过余小草散乱的头发,定格在她白嫩脸上醒目的划痕时,差点忍不住暴走了。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唯独他的小丫头,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脸上还带着伤口。再看看虎尸上的伤口,还需解释吗?如果不是小丫头养的两只狼,她……朱俊阳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你们是怎么保护主子的?!!”朱俊阳把气撒在了两个婢女身上,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她们从暗卫中挖出来,难道是让她们来当大小姐的?主子受伤了,她们却安然无恙!!这在暗卫中是不可饶恕的罪名……
春华和秋实在旧主子仿佛能把她们灼烧成灰烬的目光中,瑟瑟地跪了下来。主子的安危比她们的性命还重要,护主不力,在暗卫的刑堂中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两个年仅二八的女卫,连求情都不敢,只是绝望地等待着惩罚的到来。
“朱俊阳,你吓唬她们做什么?我脸上不过是被树枝刮了一下而已,只破了一层皮,连药都不用上很快就好了!!”余小草对朱俊阳的做法表示不赞同。这俩丫头已经送给她了,她这个主子还没说什么呢,你个不相干的人越俎代庖,真的好吗?
朱俊阳面对着她的小怒火,顿时收敛了心中的愤怒,心疼地捧起她的小脸,看着上面的伤口,柔声问道:“确定只是树枝刮的,而不是被老虎抓到了?”
余小草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道:“有小黑和小白在呢,再来只老虎也伤不到本姑娘!我这是初见老虎时有些慌张,转身的时候没注意,被旁边一个带刺的枝条扫了一下而已。”
朱俊阳却发现她故作坚强背后的软弱,轻轻把她拉入怀中,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忙安抚着小丫头的情绪,声音更加温柔:“不怕!爷在呢!!我们小草这么厉害,都能把暴怒的我给降服了,区区一头老虎算什么?”
被拉入怀中的一刹那,余小草泪崩如雨,可是听了朱俊阳口中的话语,她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起他在吴家发飙的时候,简直可以媲美地震、龙卷风之类的灾祸,那威力比猛虎厉害数十倍。当时面对已经失去理智不认得她的朱俊阳,她却丝毫没有半点害怕。或许她潜意识里认为,他永远不可能伤害她吧?
吸了吸鼻子,余小草用撒娇地小鼻音道:“老虎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好害怕!害怕自己要是回不来了,你该怎么办?还想着,苏先生能不能制住你呢!”
“这世界上,唯一能制住爷的,只有你一个。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事,否则,爷会陪你一同堕入地狱……”
朱俊阳把怀中纤纤弱弱的身躯搂得更紧了,唇在她头顶印下一吻,后怕的同时又涌上 一股淡淡的甜蜜——小丫头在最危险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朱俊阳突然理解了“幸福”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后来呢?”朱俊阳轻轻问了一句。
余小草回抱着他,这个怀抱让她感到很温暖很安全,如同经历过风雨的帆船,回到了平静的港湾一般。心,有了归宿感。
“后来?什么后来??”余小草的声音从他怀中传出,闷闷的,听在他耳中却无比珍惜。
“你说老虎朝你扑了过来,后来呢?”朱俊阳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轻柔极了,好像怀中是个脆弱而珍贵的婴儿似的。
余小草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眨巴几下大眼睛,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接下来说的话肯定不老实。果然,她隐瞒了小补天石的功劳,把小黑和小白推了出来:“后来……当然是小白及时赶到,神勇地出现在我面前,把扑过来的老虎拦了下来,跟老虎战做一团。再后来,小黑也赶到了。如果不是我想要老虎的皮,小黑小白早就联手把老虎给撕成碎片了!!”
朱瀚炆静静聆听小草讲述两小只斗猛虎的片段,望向小黑小白的眼睛中,充满着“敬佩”两个字。敬佩它们的勇猛,敬佩它们的忠心护主。今日,如果不是它们,虽然他侥幸逃了出去,可是却牺牲了余大人,损失不可谓不大。父皇的富国之策将搁浅,他这辈子都要背负对余家的歉疚,还要承受失去阳郡王这员大将的可能性……
“余大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本宫会永记在心!”朱瀚炆稚嫩的脸上写满认真,双眸中满满都是感激。
第五百三十一章 口水疗伤
余小草情绪平复后,从朱俊阳的怀中挣脱出来,对一脸郑重的大皇子道:“殿下,您不必放在心上。我这么做,其实也是在救自己的小命。您想想,如果您在微臣面前出事,而我却坐视不管只顾自己逃生的话,皇上能饶了我的小命?”
朱瀚炆微微一笑,神色轻松了些,摇头,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巨大的恐惧面前,舍弃自己的安危去救别人的。余大人虽是女子,却做得比大多数男人有担当!父皇说得果然不错,世间被世俗埋没了多少巾帼女杰,是该她们释放自我的时候了!”
一行人来到营帐前时,皇上已经得了消息等在那儿了。皇后把大皇子拉在一旁,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才确信他没有受伤的说法。
她将儿子搂在怀中,此时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担心儿子的安危,她哽咽地道:“你说你这孩子,老实地待在父皇和母后身边不好?非要去打什么猎!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母后可怎么活?”
朱君凡的目光停留在余小草身上,片刻后,回过头对拥抱在一起的母子俩道:“别哭了,皇儿不是没事吗?暖房里长不出参天松,炆儿身为储君,如果这点风雨都经受不住,那朕可就要替未来的江山社稷担忧了。”
“父皇,这只老虎出现得甚为蹊跷……”朱瀚炆挣脱母后的怀抱,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中带了几分厉色。老虎出现的太过巧合,别的地方不出现,单单出现在他的附近。如果没有猫腻,他……把这头老虎吃掉!!
朱君凡眯起跟靖王有几分相似的眼睛,抬手阻止了大皇子接下来要说的话,脸上的神情莫测:“炆儿,你受惊了,回行宫暂时休息片刻,晚上还有篝火晚宴需要参加呢!放心,朕心中自有计较。来人……把这头老虎抬回去!”
“我的虎皮……”余小草心心念念的虎皮,眼睁睁的看着被人抬走,目光中流露出的不舍,明显得就差写在脸上了。可遇到皇上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又怂了,缩着脑袋不敢提虎皮的事了。
唉……小丫头心中惋惜万分。前世东北虎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据说野生东北虎国内仅存几十头而已。老虎也只有在动物园里能够看到,被圈养得跟家猫似的,野性全无。想要拥有一张虎皮,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即使穿越以后,老虎也不是随随便便能猎到的。在余小草看来,如果能有张虎皮做褥子,那是多么威风的一件事。可是……曾经有张虎皮在她面前,可是却被某人以权谋私,当着她的面儿明目张胆地抢走。她只能咬着小手绢,眼睁睁地看着虎皮离她越来越远。
“余爱卿,你进献的猎物,朕收下了!”某无耻之徒又在她心上捅了一刀。谁进献了?明明是你硬抢走的!!
“朕的父王,身子一直不太好,冬天的时候很畏寒,这张虎皮,就当你替朕孝敬他的。朕不会白要你的,会赏赐其他的宝贝代替。”朱君凡难得解释一句。
“皇上还有父王?”余小草忍不住脱口而出。
朱君凡呵呵一笑,道:“朕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怎么就不能又父王了?只不过,父王身体不好,一直在南方休养。算算,朕已经多年没见父王了!”
皇上的父王端王爷,在战乱的年代,大冬天,为了救掉进冰河中的太上皇,伤了根本,身子时好时坏,一直病病歪歪的。倒是太上皇,有穿越光环笼罩,在冰窟里扑腾半天,连个伤风咳嗽都没有。
余小草本以为太上皇把皇位传给了孙子,是因为皇上的父亲不在了的缘故。没想到是跳过儿子,直接把皇位传给了自己最看好的孙子了。
“父皇,儿臣请旨去江南探望皇爷爷,替父皇尽尽孝心。”朱瀚炆眼中带着孩子特有的狡黠,上杆子道。
朱君凡瞪了他一眼,刚刚还说今日的事件是针对他的阴谋呢,还未查出幕后之人,就想着到江南去玩耍。哼!还是欠磨炼,以后的功课看来要多加些才是!
“你皇爷爷吃了同仁堂驱寒的药丸,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朕准备冬日之前,将父王接回来,让太医会诊一番,看有没有希望把身子调养过来。”朱君凡驳回了小屁孩的请求。
朱瀚炆略显失望,却真心替爷爷打算:“父皇,太医院的庸医们行吗?要说调养身子,余大人应该是最拿手的了。靖王妃的身体,不就是她给调养好的吗?”
当初,靖王妃可是京中人人尽知的病秧子,现在已经跟常人无异。看上去气色比同年龄的诰命夫人还要好些呢。这可都是余大人药膳的功劳呢!
“皇儿,慎言!”什么庸医,让随行的太医听到,像什么话!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自从皇儿知道他的小命,差点毁在太医们的手中,就一直不待见那帮老头子们。再加上,太医只会开他不爱喝的苦苦的药,而余小草却能用甜丝丝的药治好同样的病。这孩子就一直觉得,太医院的太医们加起来都没有余大人的医术厉害!
不能让皇儿一直这么认为下去!余小草手中的底牌朱君凡是知道的,万一哪天那个成精的石头离她而去,她所谓的医术和制药术就成了泡影。太医院的老家伙们,虽然用药保守了些,都是医学世家出来的,也不是一无是处。
听到父皇的斥责,朱瀚炆有些不服气地扁扁嘴:太医院的老家伙们,连痢疾都能误诊,还能干什么?现在太医们用药,很多都换成了同仁堂的药丸子和糖浆。
这些药的药性和效果,都经过证实的,用别人的成药治好病,算什么功劳?这些药丸子和糖浆,可都是余大人家中出品的,余大人亲手研制出来的。谁更厉害?那还用说吗?
“皇上!余大人受伤了,臣把她送回行宫,让太医给看看。”虽然小草一再强调只是小小的皮外伤,可伤在脸上不能不慎重,女孩家的脸可马虎不得,一个不好留下疤痕岂不是要破相了?
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皇儿身上的皇上夫妇,这才发现余小草脸上一道有三寸多长的血印子。皇后娘娘用心疼的口吻道:“小草受伤了?伤在脸上可不能马虎了。春红,给余姑娘拿本宫的‘玉肌膏’用。小草,别担心,玉肌膏祛疤效果不错的。”
“微臣些皇后娘娘赏赐!”余小草屈膝谢恩。
得了皇上和皇后的恩准,朱俊阳跟小丫头同乘一骑,来到了行宫之中。不多时,春红就把玉肌膏给送来了。
“余姑娘,这玉肌膏的方子,是我们娘娘祖上传下来的,传女不传男,传媳不传子。做这玉肌膏,用了不少珍贵的原材料,我们娘娘总共才得了三瓶呢!余姑娘受伤,娘娘一赏就是一整瓶,足见娘娘对您的看重。”春红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很会帮她笼络人心。
“劳春红姑娘跑一趟,请姑娘代我谢谢娘娘的恩宠!”余小草还是不怎么适应咬文嚼字的说话,笑容却十分诚恳。
自从余小草接着皇后娘娘的名头开了“花想容”美容养生会所,出入宫中的机会就更多了。春红跟她接触了几次,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微微一笑,便把空间留给了她跟朱俊阳。
“来,爷给你抹药膏。”朱俊阳从梧桐手中接过玉肌膏,向前凑了几步,弯下腰捧着她的脸蛋,仔细地看着她的伤口。虽然一如她所言只是皮外伤,可他还是露出心疼的表情。
余小草阻止了他的动作:“等一下,要先清理一下伤口。呶,用我水袋里的水吧,免得还要出去打水,耽误时间。”
朱俊阳的凤眸,往她腰间的水袋瞟了一眼,带着几分笑意道:“要不,用爷水袋中的水,也只喝了几口还剩了不少呢!”
“不行!”余小草反对很激烈,他水袋中只是普通的清水,而她的却是能够消肿止痛外加防止发炎的灵石水,能一样吗?
接触到朱俊阳别有深意的目光,她又画蛇添足地解释道:“你水袋中的水是喝过的。人的口腔中,细菌最多了,要是感染了我的伤口,岂不是小伤变大伤了吗?”
“难道……你水袋里的水没喝一口?”朱俊阳对于“细菌”这个词表示好奇,小丫头口中经常出现奇怪的词句,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我对自己口中的细菌,早已经有了免疫力。免疫力或许你听不懂,抵抗力你应该能了解吧?所以,不会感染的!”余小草强词夺理。
“可是……爷怎么听说,口水是能够帮助伤口愈合呢?你看,很多人手受伤了就含在嘴里,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朱俊阳心中知道,小丫头水袋中的水,包括余家人喝的水,跟普通水都大有不同。只不过,他不说出来而已。
第五百三十二章 打情骂俏
余小草柳叶眉皱成一团,想着怎么才能说服朱俊阳,用她水袋中的灵石水清理伤口。朱俊阳却忍着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经地道:“怎么?爷说的还是颇有道理的吧?要不,爷给你舔舔伤口,用口水帮你消消毒……”
一旁伺候的梧桐听了,脸爆红!迟疑着,要是阳郡王真打算用口水给小姐洗伤口,她该怎么阻止呢?
“滚你的!你脏不脏啊?用口水帮我舔伤口,恶心不恶心?”余小草气乐了,这家伙就会口头上占便宜,当初怎么会觉得他高冷呢?明明十足一无赖嘛!
朱俊阳也忍不住笑了,接过她手中的水袋,道:“好了,不逗你了!爷帮你清理伤口,梧桐,你们小姐的化妆匣子呢?把里面的棉签拿几根过来。”
余小草虽然还不到用化妆品的年纪,却早早地准备了一个紫檀木雕着精美图案的化妆匣子。里面放着一些日用护肤品和小首饰,棉签是她自制的,平常用到的机会不多,用来处理伤口再合适不过了。
朱俊阳用棉签沾灵石水,小心地帮着她清理伤口,等擦去上面凝固的血迹,发现伤口刮得还挺深的,不禁心疼不已地帮她吹了吹,道:“这么深,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痕迹呢!”
“难道我脸上留疤,你就移情别恋了?”余小草倒没有把脸上的伤口放在心上。灵石液有祛除疤痕的效果,就连娘手上以前割草留下的旧伤都能消除殆尽,更何况一道小小的刮伤?
朱俊阳帮她涂着玉肌膏,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做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表情庄重而严肃。闻言,他斥了一句:“胡说!爷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
“难说哦!男人都是视觉系动物,见到美丽的女人,眼睛恨不得贴在上面拔不下来!要是我跟于侍郎的小女儿似的,一脸都是痘子,肿得跟猪头似的,还流着脓血,你能看上我?” 余小草冲他翻了翻白眼,老实地仰着脸,让他帮着涂药膏。
朱俊阳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道:“你几时见过爷的眼睛粘别人身上拔不下来过?如果爷真是好色之徒,身边早就美女如云了,还能轮到你这个黄毛小丫头?”
“你什么意思?”余小草炸毛了,“说我不漂亮是不是?本姑娘皮肤这么细,眼睛这么大,睫毛这么长,还长着一张瓜子小脸。你说,本姑娘哪点不漂亮了?长得哪点对不起你了?”
朱俊阳故意捧着她的小脸,看了很久,剑眉凝成个川字,态度无比认真地道:“嗯……仔细一看嘛……五官单拿出来看,还真得挺精致的。组合在一起嘛——还是个黄毛丫头的模样!”
“你才黄毛丫头呢!你再说,让你再说!!”余小草气鼓鼓得,像个小青蛙,绣花鞋朝朱俊阳的靴子上一脚脚踩下去,嫌不过瘾,还要蹦起来猛踩。
朱俊阳把玉肌膏递给梧桐,一把将跳脚的小丫头抱起来,如大提琴般优雅的笑声响起:“爷的小黄毛丫头,快快长大,等你长成小淑女的时候,爷就把你娶回家。免得你这小脑袋瓜子里,老是胡思乱想。爷今日才知道,原来你这么怕爷移情别恋啊!”
“谁要嫁给你,哼——”余小草傲娇地把头撇到一边,脸颊红红的。前世的她,一直忙着赚钱养家,没来得及享受爱情的滋味,就香消玉殒了。没想到穿越大神如此眷顾她,今生赐给她如此俊美、深情的忠犬男。恋爱白痴的她,居然在本土帅哥手中毫无抵抗之力,太丢穿越者的脸了。
朱俊阳给她来了个摸头杀,轻声转移了话题:“你们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的老虎,说详细点。”
余小草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都如实地向他说了一遍,又加了一句自己的评论:“我们所在的围场,一再确认过,是不会有猛兽出没的。就连野猪这样的稍稍有些威胁的,也不允许存在。怎么可能会有老虎出没?肯定有阴谋,针对大皇子的阴谋!”
朱俊阳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哟!终于长点脑子了!你分析得很合理,这件事不单纯,不排除人为的可能性。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皇上心中自有定论。你先吃点东西,待会儿狩猎的人应该会陆续回来,你要不要去看看今天狩猎的结果?”
余小草不太感兴趣地道:“你又没参加狩猎,谁得第一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去不去没什么区别。”
“原来,小草你这么期盼着爷拿第一啊!行,明儿爷就跟皇上请假,去帮你打张虎皮回来!肯定比皇上拿走的那张,要好得多!”时刻关注这小丫头的朱俊阳,自然没有错过虎尸被抬走时她眼中闪过的失望。
余小草立刻精神起来,脸上笑开了一朵艳丽的花儿:“好啊好啊!以你的射术,猎只老虎肯定没有困难。只不过……这为围场里有第二只老虎给你猎吗?”
朱俊阳点点她的小鼻头,轻笑一声,道:“别担心,围场里没有的话,爷就进深山给你猎只回来!爷承诺过的事,什么时候未曾兑现过?走,一起去看今天他们的收获如何!”
傍晚时分,太阳还未曾落入西山,出去打猎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围场里围得猎物不少,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收获。就连贺宛凝这样略通骑射的大家闺秀,也未曾空手而归。
贺宛凝拎着几只色彩斑斓的野鸡、肥硕的野兔,从她沾沾自喜的表情,可以得知她对自己的收获还算满意。明兰郡主收获也不小,其中还有一只肥肥的狍子呢!参与狩猎的,还有几个武将出身的姑娘,一身劲装显得英姿飒爽,马儿上挂着的猎物,让她们脸上的神色颇为自豪。
有骑射功夫在身的男子们,更不用说,收获都颇为丰硕。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荣国公家的纨绔三公子,带回来的猎物居然明显比别人多了许多,其中还有一只大野猪呢。不用统计,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第一非他莫属。
“恭喜宁兄!”屈居第二的吕浩,很有风度地朝他拱了拱手,祝贺他今日拔得头筹。
宁东欢苦笑一下,道:“吕兄,兄弟我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这些猎物,有一大半都不是我的功劳!”
吕浩看到不少猎物都被咬断了脖子,又朝着他身后那两只雄赳赳的獒犬看了一眼,道:“猎犬所得,也算在主人的头上。这第一,宁兄实至名归。”
宁东欢连连摆手,道:“我的猎犬哪里有咬死野猪的本事?你看看这些猎物脖子上的伤口,难道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吕浩也参加了余小草发起的郊游,对于她的两只宠物狼的捕猎风格,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见那些被咬破脖子的猎物,几乎都是咬断喉管一击毙命,其他地方并无伤痕,心中便有几分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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