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关鸣?
就在他们前脚刚离开中餐馆,一辆红色的破旧小车忽地从他们身旁擦声而过,擦身时,一个装有液体的绿色酒瓶就从车窗飞速往他们这边扔。
保镖眼快,大喊一声:“靳少,小心。”再猛地将他们用力推开,自己则快速滚到一旁。
顿时,绿色酒瓶砸在他们中间,落地后瞬间爆炸,发出巨大地一声‘砰’声,随着爆炸声,里面的玻璃碎渣全部飞向他们。
整个发生过程不过2秒时间。
等爆炸平息。
空气里顿时弥漫出一层烧焦味,熏得人呛鼻,而中间的地上则多了一个被炸出来的黑色土坑。
离爆炸圈很近的三个人,除了被靳泽死死抱在怀里护住的女人外,两人都被飞炸出来的玻璃片划伤。
有血从衬衫上一道道往外渗出来。
四周被爆炸声惊吓到的行人纷纷躲到旁边求助或者打电话报警。
被护住男人怀里的苏苒也吓懵了,脸色惨白,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缩在靳泽怀里发抖。
生平第一次遇到只有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爆炸,她还是有些吓到了。
等缓了一会,想起来抱着自己的男人,慌忙回头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果然,一回头,就看到他脖子处有一道深深地血痕,上面还沾着玻璃片,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处,一点点滴落下来,滴到她手上,苏苒顿时慌了,手扶到他胳膊处,本能地发自内心地急急问道:“靳泽,你没事吧?”
靳泽看了眼四周,确认安全后摸了摸被玻璃片割到的脖子,有粘稠,出血了,说:“没事。”那个汽油瓶威力不算大,如果真想炸死他们就不会用汽油瓶了。
他猜可能有人不想他去找关鸣,所以用这个汽油瓶‘警告’他。
顿了顿,眸光落向怀里的女人,反问她:“你有没有事?”
“没有。”她被他护着,完好无损。
和他们隔开几米的保镖从地上爬起来,忍痛拔掉划到他腿上的玻璃片,快速往靳泽他们这边走来。
“靳少,你没事吧?”
靳泽看了他一眼,拉起苏苒说:“去卡桑那边。”有人应该盯上他们,在金三角,他没办法神通广大。
只能依靠卡桑帮忙。
“不先去医院吗?”保镖看到他后背和脖子的伤口,问道。
“不用了,先去找卡桑。”卡桑那边有专业的私人医生,比去医院安全。
“好。”
上车后,为了避免被跟踪,靳泽让保镖绕了几圈弯路。
到达卡桑那边,门口早已有人出来接应他们。
三人跟着接应的人一路进会客室,卡桑就坐在那边,神情笃定地等着。
靳泽不想让苏苒见识这种‘灰色交易’的场景,让保镖带她去外面,他和卡桑单独谈。
之前他还想靠自己的能力单独找关鸣,现在想来果然不太实际。
卡桑在当地有势力,他需要他的势力找关鸣。
但卡桑这个人洗白后不太愿意做犯险的事,也就是不做亏本的事。
要让他出手帮忙避免发生刚刚的事,就得给他甜头。
会客室外的走廊,苏苒靠在糊了一层白色印花贴纸的墙边,脸色还是有些白,眼神放空地盯着走廊外极具东南亚特色的人造小花园。
身旁,保镖看了看她的脸色,以为她吓坏了,便问道:“苏小姐,你还好吧?”
苏苒抬手将刚才散乱在耳侧的碎发,别到耳后,摇摇头说:“我没什么事。”
“那就好,你要有事,靳少会很担心。”保镖顺口继续说道。
苏苒却瞬间沉默了。
一声不吭盯着自己手背上已经干凅的那几滴血迹,看着。
心口影影绰绰像被什么在用力扯拉着,拉扯得心口无比空洞。
好像……突然之间怎么会那么难熬?
难熬到,她一刻都不想再待在他身边,难熬到她明显感觉自己对他应该不是当初只是‘单纯利用’那么简单了。
抬眸,看向走廊外金色光线下那片花影重叠,垂落地睫毛颤了下,眼角没控制住,悄无声息掉了一滴眼泪。
小时候,妈妈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是有好人和坏人之分的。
好人以后会去天堂,坏人只能下地狱。
妈妈说:我们小苒以后一定要做个好人,不能伤害别人。
那会,她不懂事,但妈妈说什么,她就听。
还向妈妈举手保证,长大了一定要做个好人,做妈妈最喜欢的听话的好孩子。
可是,她食言了……这辈子,她都做不了好人。
去村落前,卡桑叫来了自己的私人医生给靳泽包扎伤口,靳泽脱了自己的衬衫,赤着上身任由那个缅甸医生给他取玻璃片和进行简单的包扎。
包扎过程,靳泽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女人,说:“现在知道危险了,还怕不怕?”
苏苒愣了愣,僵硬地摇摇头。
没说话。
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像脱了灵魂一样的没什么生机。
靳泽顿时就捏捏她细软的下巴,用带点看她‘好戏’地口吻说:“看起来真是吓到了?”
再次摇摇头,矢口否认:“没有。”
“以后不要再随便跟过来,我要你乖乖地待在家里等我,哪里也不要去。”就只要在家等着他,就行。
僵愣伴随而来的就是心口的沉重一击。
然后木讷地点点头。
很快地私人医生将所有伤口包扎好,苏苒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报答他救她,拿起他脱在一旁的那件还沾血的衬衫,说:“我去帮你洗一下。”
“不用了,时间不够,给我吧。”
苏苒‘嗯’了声,却没把衬衫还给他,而是主动替他穿上,然后一粒粒扣子,帮他扣好。
而这个过程,靳泽没动,全程看着她。
眼眸深眯的瞬间,唇角轻轻勾了个浅浅的弧度。
离开卡桑家,已经2点多了。
再一路驱车到村落找关鸣,时间有些不够,靳泽靠在车窗边,往外面看看天色,估算着等会回去的时间。
要是太晚回去,并不安全。
不过,有卡桑安排的人协助他,他也没多大的担忧。
村落隐蔽在镇子边缘的山脚,如果没有向导,就凭着导航或者其他尖端设备,不一定能找到这里。
终于,车子一路碾压过坑坑洼洼的泥土路,到了村子。
在入口位置停下,靳泽先下来。
一步步往里面走,夕阳斜下笼罩的村子安静得犹如世外桃源。
村里的小孩子光着胳膊和脚丫在草屋前嬉闹玩耍,靳泽看了圈,最终视线定格在一处茅草屋前。
草屋门前,一个清瘦的男人坐在木竹椅上,拿榔头敲打着手里的一块铁片。
靳泽在原地看了一眼,就快速向他走过去,等到他面前,情绪有些激动开口:“关鸣?”
只是敲铁片的男人在回应他时,一脸陌生地说:“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靳泽顿时蹲下来,仔细看他的脸。
比以前瘦了很多,额头多了几道伤疤。
但他还是关鸣。
“靳少,刚刚卡桑的人问了村里的人,他们从山上捡他回来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记不得人。”保镖慢慢走过来,向靳泽汇报。
靳泽点头,起身,眼底染起一层薄色,“你给缉毒支队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人。”
“好。”保镖点头,去给国内打电话。
靳泽目光重新落在关鸣身上,看了好一会,对那个已经低头继续敲铁片的人,慢慢说:“关鸣,我接你回家。”
这天的傍晚,夕阳红得像火。
而离开的这天晚上,有些事……注定开始脱轨。
第41章
从缅甸回来,苏苒就靳泽就先分开了,一切似乎又恢复风平浪静。
她不再去靳家,靳泽也暂时没找她,他公司堆了一大摊的事等他处理,忙得黑白颠倒。
很快,学校开学,苏苒回校。
大四下半学期,班里大部分女同学都找到了下家。
有的申请了文工团,有的申请去国外深造,有的提前签了娱乐公司,往娱乐圈发展,所以来上课继续练舞的同学少了3分之一。
苏苒原本的打算也是去文工团,她妈妈曾经工作的地方。
只是目前的情况,她没把握自己能不能进。
虽说许老师内定她和蓝欢几个先进文工剧团进行统一培训,年底前往巴黎参加芭蕾舞团世界巡演。
但她到时候怕去不了。
上午,苏苒和蓝欢换好练功的衣服去练功房练形体。
两人将腿压到单杆上时,蓝欢说:“那个导演有没有联系你拍戏了?”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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