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这次看上的金主赫然就是江云画。
贾元勋忍不住说道:“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林景说:“你后妈这样乱搞,你爸就一点反应没有?不知道?”
“呸!鬼才信他不知道。我也很绝望好,我爸在生意上那么精,碰到这女人就色令智昏了。”
林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江云画的确挺邪门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场。具体是什么,还要用天眼看过才知道。
贾元勋话还没停,“我还想问你呢,这个许由到底什么来头?你怎么就这么照顾他,这种场合都不忘带着他?瞧见没有,勾搭江云画勾搭得多开心。真该让我家那色令智昏的老头子好好看看。”
林景微笑道:“能勾搭上才好,就怕他勾搭不上,还要来麻烦我呢。”
他说着也看过去,目光放在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身上。和贾元勋不同,他关注的是江云画本身。
今晚见到的第一眼,他立即确定了,她就是那个买通劫匪对贾元勋下手的人。
很简单,江云画身边跟着一个男秘书,林景曾在天眼画面里见过这个人,正是和劫匪老大谈生意的年轻人。
当下,花园中人多眼杂,人群中混着几个不怀好意的窥伺目光,里面必定有玄门中人。林景没有肆意开启天眼,他要找一个江云画落单的机会。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阵动静,又有宾客到了。
他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是韩铎,他身边跟着一个打扮低调的小跟班,竟然是项一鸣项警官。
韩铎看到林景,很自然地过来打招呼,然而走到一半,他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是韩沐风。
林景翘起嘴角笑了笑。今晚这场宴会,还真是牛鬼蛇神什么都有,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
他端起红酒,搁在杯壁上润了润双唇,敛起一双寒潭似的眸子。
韩铎抬头看过来,正看到他低头拿开红酒杯,带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的皮肤在璀璨灯光的照映下,通透如一块无暇美玉,唇色本就极深,滚上未干的红酒,就像含了一抹鲜艳欲滴的血。
那种气质太矛盾了,既是从容平淡的温润,又是令人惊艳的性感,看得韩铎喉间一渴,下意识滚了滚喉珠。
林景发现了韩铎的偷窥,瞥过去,后者心里一跳,整个人慌得不行,急忙把头转回来。
接着,他就看到身前一个项一鸣,一个韩沐风,俩人都用诡异的目光盯视他。
项一鸣:“你……脸红了?”
韩铎:“……我热。”
那厢,林景刚收回目光,就看到江云画在许由的三言两语下,咯咯笑着搭上他的手臂,和他走到阴暗的小角落里。
林景和身边人告了声暂离,便放下酒杯,不动声色地穿过人群。
许由直接把江云画带到了休息区的棚屋后面。
他把这个足足比他大一轮的女人摁在墙上,低头就亲,嘴里还说着些含糊不清的情话。
林景颇为无语。他知道许由是个纯gay,对女人硬不起来的那种。能做到这一步,绝对是用了伟哥之类的东西,可见其上位之心有多么强烈。
他贴在阴影里尽量降低存在感,趁江云画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开天眼看去。后者道行不高,什么都没发现。
江云画果然不是普通人,她的精气不似常人是气团状,而是一颗巨大的、裹紧的、蠕动着的“毛线球”。
仔细一瞧,那球上所谓的“毛线”,竟是一条条细长的虫子,互相纠缠搅动着。
林景在app里见过这种图例,属于玄学中很偏门的巫蛊分支。巫蛊师可驭虫草,以自身化蛊,练出一缕缕虫子状的本源精气神。江云画只有精气化虫,说明还是炼精化气阶段。
此外,她的本源中还牵出一条红线,连在贾元勋父亲贾大成的身上。这很可能是一种本命蛊,是她控制贾大成的手段。
林景继续开眼,观察她身上的因果。
十分钟后,她急不可耐地把许由拉进一座棚屋,林景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江云画出生在云南的某个小村落中,村里人世代修行,隐居避世。
她离开村子后,见到了外界的纸醉金迷,进入娱乐圈利用本事一路上位,最后害死贾元勋的母亲,嫁入贾家。
她利用和合蛊控制了贾大成,但可能是实力不够,贾大成每每面对儿子时,还能保有一丝清醒。他逐渐明白自己被控制,偷偷找了个玄学大师,并且立下一份遗嘱,写明一旦遭遇不测,遗产全部留给儿子。
江云画发现这件事后,一面邀请同族过来帮忙,一面还打算置贾元勋于死地。由于必须腾出手来和敌人斗法,她把对付贾元勋的任务,交给了几名情夫。
引诱吸毒、枪击案、劫持案,是她的三名情夫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就是为了害死贾家父子,然后娶了继承遗产的江云画,一步登天。
江云画以为引诱吸毒成功了,不再关注贾元勋这边,专注对付玄门敌人。几回合后对方退却,她腾出手来,才发现,贾元勋的毒已经戒了。
而这时,时间已经拖到宴会前夕,贾大成打算在宴会上公布遗嘱,她要在他公布前,杀了贾元勋。
后者带着特殊平安符,普通巫蛊术奈何不了。她选择的方法,是先给他种无害的应声蛊,然后集同族之力,摆阵,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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