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自己在裤腿里留了线索。”陈振宇道,“我就奇怪了,如果冬天从裤子里掉出一只袜子,我还能稍微表示理解,毕竟穿的衣服比较多。但现在还没冷到穿棉裤吧?裤腿里有袜子你感觉不出来吗?”
“如果能感觉出来,我不是就把袜子拿出来了吗?”谭畅蹲在地上暗自神伤,感慨苍天不公。
好不容易因为大褂的缘故提升了一点好感度,这下肯定又要跌入谷底了。
“你们几个扎堆干嘛呢?要开会啊?”戴林走过来的时候踹了陈振宇一脚,不过被对方灵巧地躲过去了。
“戴林同志,君子动口不动手。”陈振宇道,“在台上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是为了演出效果,在台下咱们可要约法三章……”
“约你妹啊!我就一错眼的工夫,你是不是又欺负新人了?”戴林伸手去拧陈振宇的耳朵,这次他没有躲过去,疼得嗷嗷直叫。
“疼疼疼!这里哪儿有新人啊?全是老朋友。”陈振宇道。
戴林一听这话,眯了眯眼睛:“所以你果然在招猫递狗?”
招猫递狗是句俗语,意思就是贱招儿,到处招惹是非。
陈振宇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平日里就喜欢捉弄别人,让大家十分头疼。
“这话又不对了,这里哪有什么猫猫狗狗?难不成在你眼里,岳清和谭畅两位同志都不是人?”陈振宇嬉皮笑脸地说道。
虽然知道戴林不是这个意思,但岳清和谭畅还是有种躺枪的感觉。
说相声的自然不能让话撂在地上,谭畅顺嘴接道:“去你的吧,谁跟你似的出门就爱找电线杆子撒尿。”
“行了,你们先消停一会儿。”戴林道,“我有正事儿要说。”
“社团要聚餐?”
“社长要请客?”
“咱要跟舞蹈类社团的小姐姐搞串联?”
陈振宇话音未落就收到了戴林的一记眼刀,心虚地补充道:“我对小姐姐没什么兴趣,主要是为了咱社团单身的兄弟们考虑。”
“你操心的事情倒还真多。”戴林冷笑道,“你上次说要给相声演出加入视觉效果,折腾得怎么样了?”
“我觉得可以加入服化道具。”陈振宇道。
“走戏剧社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戴林挑了挑眉,显然对他的这个答复并不满意。
“或者在灯光上秀一下,各种颜色的光都来一遍。”陈振宇想了想,又道。
“是不是还得把弦师换成DJ?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合着您到台上蹦迪来了!”戴林道,“虽然咱们只是个社团,又不靠这个吃饭,但也不能太不像个样子。”
听到这里,岳清仿佛想起了什么,道:“是不是快到社联晚会了?”
“社联晚会是什么?”谭畅好奇地问道。
“就是学校每年都会举办的一个活动,所有社团都要出节目展现本社团的特色。”戴林道,“社联晚会结束之后,会进行不记名投票,评选出最受欢迎的节目。胜出者可以获得一大笔活动基金,还有传说中的神秘大奖……不过咱们社团从来都没赢过就是了。”
“不光没赢过,还年年都是倒数。幸好有兄弟社团在,咱们倒是从来没垫底过。”陈振宇补充道。
虽然有些丢人,但他说的倒全都是事实。
所谓的兄弟社团,其实就是文玩社、诗社这类跟舞台表演八竿子打不着的社团,往年有他们垫底,相声社的排名还不至于太难看。然而今年学校改了规矩,允许几个社团联合申报演出,于是文玩社跟戏剧社联合排练起了小品,诗社则找街舞社来了个古风rap。
这样一来,相声社的处境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虽然戴林嘴上不说什么,但社联晚会是学校衡量一个社团优秀与否的重要指标。
遵循着末尾淘汰制的原则,如果相声社这次排名垫底,很可能会被学校约谈,能不能继续办下去全凭运气。
“按道理来讲,咱们社团应该在舞台表演上比较占优势才对吧?”谭畅道,“难道是咱们的段子不够有意思?”
“再有意思的段子也要有人听才行啊,一到咱们的节目大家都排着队去上厕所。”白棠无奈道,“没人喜欢看两个大老爷们站在台上叨叨,而且别的社团为了拉票都会提前进行预热演出。”
“对,比如今天晚上小广场就有汉服社的妹子跳舞。”陈振宇道,“音乐类社团、舞蹈类社团,包括轮滑社、魔术社这段时间都会在学校的各个角落里进行拉票。”
“咱也可以拉票啊。”谭畅道,“相声是最适合互动的节目了。”
“咱们怎么拉票?找俩人站在广场上说相声?”岳清摇了摇头。
光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他就觉得傻到不忍直视。
而且小广场上又是音响,又是各种乐队,他们说话也没人听得见啊!
“你的意思是……撂地儿?”戴林抿了抿嘴,“倒还是个办法。”
第8章 抢地盘
相声过去是走街串巷的艺术,没有固定的演出场地,经常是走到哪里就演到哪里,这种表演形式就叫做“撂地”。
岳清本以为大家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戴林回去之后,竟然真的印了拉票用的传单,让他们以搭档为单位到学校的各个角落去进行撂地演出。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相声社里的人都摩拳擦掌,打算要大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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