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姑奶奶还想出去玩雪呢,前年我带它玩过一次,当晚就发烧了。”林既絮絮叨叨地说,“它的身子骨本来就差,差点就挺不过去了,吓得我,连冷水都不敢让它喝。”
“你把它当儿子一样养。”相十方接过了水杯,喝了一口,但依然觉得不太舒服。
“它是我祖宗。”林既笑道,“对了,说起儿子,我在冕市……”
“咳咳咳咳!”相十方突然咳嗽了起来。
林既一下坐直了,曾经的经历让他对咳嗽分外紧张,他担忧问:“十方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相十方掩着唇,声音一下沙哑了下来,“有点儿感冒了。”
“吃过药了吗?”林既很快问。
“小问题。”相十方不以为意道。
“别小看感冒,让你免疫力下降,无法集中注意力不说,还容易传染给别人。”林既说,“现在就吃药,再量量体温,要是发烧了就更麻烦了。”
“哦。”
“不要敷衍,现在就量,你把体温告诉我了我才挂电话。”林既对他的态度不满。
相十方眼中掠过一丝笑意,他让助理拿体温计过来,五分钟后。
“相总,三十八度五,您发烧了!”助理说。
林既也听到了这个结果,当即坐不住了,“发烧了怎么还去上班?”
“你当初发烧了不也还去听音乐会?”相十方还难得和他开玩笑。
“十方,你要先去医院,带病上班真的不舒服,效率也不高,咱们先把身体养好了,再去做其他,好吗?”林既放柔声音,哄着他。
“我要是不想去呢?”相十方说,他确定自己发烧了,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种小孩一样任性又无聊的话。
“那我就要去你们公司押着你去了。”林既说,“我是认真的。”
“行啊,那你来吧。”相十方靠着椅背,声音轻了下来,有些懒洋洋的。
林既二话不说,换上衣服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他来到相氏集团,一路顺畅地走进总裁办公室,进门时相十方还在拿着文件,和秘书吩咐事情。
“林先生?”汪意有些惊诧。
相十方说:“今天的事就这些,把那两份报表交给王经理,让他去联系土地局,尽量能这周拿下批复。”
“是。”汪意拿着文件走了出去,关门时他忍不住透过缝隙往里看,就看到了林既已经走到相十方身边,手覆盖着相十方的额头……
汪意心下暗惊,但他是个称职的秘书,不会去探究上司的私生活。
“好烫,你就不觉得难受吗?”林既皱着眉说。
“还好。”
“一点都不好。”林既撇了撇嘴角,他拿来相十方的外套给他穿上,然后把他拉起来,“去医院。”
“不想去医院。”相十方不配合。
“那你想去哪儿?”
相十方想了想,说:“回家。”
“那就回家。”林既终于把他拉了起来,又看到他没扣好扣子,叹了口气,为他一个个扣上,“十方,我发现你生病了就会变幼稚。”
“很烦?”相十方垂着眼淡淡问。
“不。”林既亲了亲他的嘴角,“很可爱。”
相十方的家离公司很近,开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回到家后,林既让相十方躺在床上,又去烧热水,同时联系了相十方的私人医生,让他上门诊治。
医生来了,给相十方吊了两瓶水,开了些退烧药,没留多久就离开了。
相十方要把打针的手伸出来,有点冷,但没多久,他的手下垫了瓶温热的水。
林既放置好了,说:“你家没有热水袋,只能用矿泉水瓶。”
相十方看着他,这个乍一看并没多出彩的男人,总能在细节上做到最熨贴最动人。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过快,这也是发烧的症状吗?
林既坐在旁边专注着吊针的情况,同时还和相十方闲聊着,说的是他生活上的小趣事,他那温软的声音娓娓道来,会让人忍不住的专心听。
相十方渐渐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身体发热,想要把被子掀开,但被子自己簌簌动了起来,接着一个人钻进了相十方怀里。
相十方睁开眼,林既的脸近在咫尺,他的眼镜摘了下来,那双黑亮湿润的眼睛直直撞进相十方心里。
“吵醒你了?”林既小声说。
“你怎么上来了?”相十方沙哑道。
“中午了,这个点我要午睡的。”林既说。
“有客房。”
“你没允许,我私自用客房多不礼貌?”林既眨了眨眼,那纤长浓密的睫毛简直漂亮得过分了。
“……”相十方默许了他私自用主卧的行为,“热。”
“说明快好了。”林既搂住了他的腰身,“你可真烫,像火球一样。”
“别乱摸。”相十方掀起眼皮说。
林既狡黠地笑了笑,然后认真地看着相十方的脸,“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生病的模样。”
“嗯。”相十方困倦道。
“想亲你。”林既说。
“传染。”相十方一字千金。
“我刚才吃过感冒药了。”林既咕哝着,凑近了些,含住了相十方的嘴唇。
那嘴唇干燥温热,像要把林既融化了,他探出舌尖,温柔地舔开相十方的唇缝,高热的口腔让林既低呜了声,吻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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