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两人坐在沙发的两端,谁也不说话,气氛僵硬又尴尬。
这时姑奶奶昂首挺胸竖尾巴走了过来,路过赵历的时候被他一把抱起来薅,姑奶奶抗议的喵喵叫,相十方不悦地扫过来一眼。
“怎么胖了那么多?”赵历掂了掂说,他掏出了个红包,“说句吉祥话,就给你红包买小鱼干。”
姑奶奶叼住红包,从赵历怀里跳出来,颠颠跑到相十方腿上。
赵历瞪眼,“你!”
相十方揉了揉猫头,拿过红包抽出了些,然后轻蔑道:“五百块?”
赵历后槽牙紧了紧,他和相十方这小子不对付!
“你不好好在你那豪宅里过年,来这儿干嘛?”赵历细长的眼睛一横,满是刻薄。
“这话也送给你。”相十方说。
“我是朋友之间合理得不能再合理的拜年,哪像你?”赵历看过相十方穿着的衣服,那不太合身的运动装,分明是林既的。
“我对他做什么都是合理的。”相十方说。
赵历语噎,他狠狠瞪着相十方,“你别仗着他喜欢你,就敢……”
“也希望你把他喜欢我这件事牢牢记住。”相十方冷冷道。
赵历啐了一口,转过头无声骂了一长串脏话。
和相十方待在同一个空间实在不痛快,赵历便去厨房找林既。
林既做菜十分利索,那细瘦的手腕能轻松掂起笨重的铸铁锅,他穿着棉质的长袖T恤,从后面看能看到他支棱起来的肩胛骨,还有直而单薄的肩膀,这撑起了他的衣服,也让他看起来过于清瘦。
“林既。”赵历说,“你和外面那个,什么关系了?”
“在一起了,昨天刚确认的关系。”林既头也不回,所以就没看到赵历落寞的神色。
“你们进展还挺快。”赵历低声说。
“唔,在我喜欢他的第八个年头,快么?”林既笑道。
“我和你还认识了九年呢。”赵历说。
“?”林既回头给了他一个不解的眼神,接着相十方也来了,在这个窄小的厨房里容纳三个成年男人实在勉强,相十方不知有意无意撞了下赵历的肩膀,来到林既身后,“做好了吗?”
“没呢,饿了?”林既问。
“嗯。”
“给你尝一个。”林既掀开锅盖,夹了一块排骨喂给他。
相十方咬下去,然后给了赵历一个挑衅的目光。
赵历简直想拉他出来干一架。
一个小时后,林既起锅布菜,招呼两个男人过来吃饭。
林既和相十方习惯面对面坐着,赵历就贴着林既坐,这让相十方又一次感到不悦。
赵历应该坐在门外才对。
更让他不舒服的是,赵历在吃了一口菜后,用故意做作的语气说:“林既,你的手艺还是和当年的一样!”
接着还没等人问他当年是什么,他就主动(对着相十方)解释了起来:“那时候还是高二,林既来我家,又给我做饭又帮我写作业,还打扫卫生,像个田螺姑娘一样体贴。”
林既无语道:“明明是你用条件强迫的。那张《雨中协奏曲》就是这么换来的。”
相十方:“……”他忽然不喜欢这张黑胶唱片了。
“林既第一次发传单也是我带的呢。”赵历缅怀道,“那时候他胆儿小,不敢主动上前,我鼓励他之后他才敢和陌生人说话。”
“林既第一次穿西装我也见过,还记得不,那个会所,现在还开着呢。”
赵历叨叨叨说着关于他和林既之间的事,相十方脸越黑他越起劲,林既一脸尴尬想转移话题,结果赵历阴阳怪气地对相十方说:“哎哟不好意思,我说这些你都参与不进来,毕竟你连林既高中时候什么样儿都不记得了。”
林既崩溃道:“好好吃饭行不?”
相十方直勾勾地看着赵历,“有什么关系?之后我们还会有更多回忆。”
林既怔忪。
赵历暗暗磨牙。
之后赵历终于消停了,不说话但干喝酒,还想灌相十方,但林既以等会儿他还要开车为由制止了。
于是赵历一个人喝。
相十方对林既说:“他喝醉了也不许留。”
“老子没醉!”赵历不爽地喊了声,又看着林既,“我先认识你的,为什么不选我呢?”
林既缓缓露出了“你疯了”的疑惑神情。
相十方则整个人阴冷了下来,充足的暖气也化不开他的寒意。
“赵历,你现在立刻去洗脸,清醒过来。”林既冷静道。
“我很清醒。”赵历说,他的眼里确实没有醉意,“我认真的,我才是陪你在身边最久的人,你为什么只对他念念不忘呢?”
“兄弟,你对我不是那种感情,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现在才袒露。”林既说。
“凭什么你说不是就不是?”赵历执拗道。
“你想象一下和我做亲密的事情,比如说,接吻。”
相十方的低压更甚,看着林既仿佛像要剜下他一块肉。
赵历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了个要吐的神情,“我明明没喝几杯,但胃突然有点难受。”
“所以说嘛。”林既摊手,“之前你帮了我很多,一直把自己放在守护者的位置上,那其实是一种很深的友谊,不是爱情。”
“别误会。”林既对着相十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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