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心的话语,让相十方更鲜明的想起了林既也这样对待自己时的记忆。当时他觉得烦人,一顿午饭林既总要接连打电话催促。
“胃疼了怎么办?”
“都要吃光,营养师搭配的一定是对你最好的。”
“要垫垫肚子,晚上又要喝酒应酬,你又不是铁做的。”
“十方,你听话嘛。”
林既曾经那么爱他。
相十方感觉身体在发冷,他拿起电脑旁的相框,照片里的林既温暖依旧,他小心汲取着。
林瑜的存在,另一个作用是阻止相十方联系林既,每当相十方下班的动向有变,林瑜总会“适时”出现,如若相十方漠视反抗,那么相丘月就会出场,林瑜更像她的眼线。
林既不接相十方的电话,接连几天,相十方都没有渠道得到林既的消息,像渴了几天的人,坐立难安。
不过林瑜除了干预相十方之外,就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没有相十方的允许,他上班时间只能呆在自己的位置上。
第十天,相十方早上来到办公室,把公文包放下往桌面一瞥,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视线最常望向的地方变成了一盆仙人掌。
林既的照片不见了。
相十方就如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愠怒从胸口升腾,他立刻叫来了负责办公室清洁的人,质问对方他桌上的照片去哪儿了。
“相、相总,我也不知道呀,今早、今早您办公桌我没碰过,是林助理负责的。”
林瑜!
相十方大步走出办公室,推开门的凶悍力道,让外面所有员工一齐望过来,见到他阴沉如墨的脸色,仿佛一座小山轰然落下,岌岌可危的悬在每个人的头上,没人敢出声。
“林瑜呢?”相十方的声音低沉冷漠。
“我在。”林瑜站了起来,说实话,他心里有点慌,这是这些天相十方情绪最可怕的一次。
相十方盯着他,走到了他面前,过人的身高与危险的气息一同施压,“你动了我的办公桌?”
林瑜不敢和他对视,“是的。”
“照片呢?”相十方又问。
林瑜说:“我发现您的桌上没有绿植,长时间盯着电脑眼睛会很累,所以我想……”
“照片呢?”相十方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他的语气更低,让林瑜觉得自己错了个呼吸,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林瑜低下头,小声说:“相董觉得,您应该彻底杜绝与那位林先生相关的事物。”
突然一股大力勒住了林瑜的脖子,他被扯得往前一步,桌上的水杯被他的手碰翻在地。相十方只用了一只手,就令林瑜不得已狼狈仰头,脸一下胀得通红。
谁都没想到这样的局面出现,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有几个人过来叫着“相总”,但相十方看也没看他们一眼。
“最后一遍。”相十方看林瑜的眼神平静得像镜面,可却泛着瘆人的冷意,“照片呢?”
“在我中间的抽屉里。”林瑜艰难地说。
相十方毫不留情地把林瑜甩开,粗鲁拉开了抽屉,翻出了压在下面的照片。看到照片里的林既,相十方忽然安宁了。
他仔细看了照片几遍,确认没被破坏,才看向林瑜。
这应该是林瑜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被这样对待,他感到难堪极了,表情也不太好看。
“你可以再试试,看相董能保你多久。”
说完,相十方头也不回走进了办公室。
那盆仙人掌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不出所料相丘月也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也和相十方理论一番,不过相十方态度敷衍搪塞,相丘月的气只进不出。
月底,相十方收到了合作过的商业伙伴的金婚庆典,他在参与名单上第一眼就看到了“华福沅 林既”,就像一根针扎通了他郁结之处,相十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马上让汪意把那天的行程空了出来,无论如何,他会见到林既,这足够令他兴奋不已。
庆典当天,汪意送相十方来到会场,停车后汪意接到了一通电话。
“相总……”汪意的表情有些怪异,“原本相董也该到场,但她说临时有事,就让林助理代她出席。”
相十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相董还是,林助理已经到了,等会儿让你和他一起,毕竟你们代表的都是同一家公司。”汪意顶着低压,声音越来越飘。
相十方只是冷哼一声,下了车,但关车门让整辆车震颤的动静,充分表明了他的心情。
姚木棉是第一次参加这样隆重的会议,每个人都穿着华丽的晚礼服,举手投足尽是优雅,随便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都可能是身价过亿的富豪,而她自己穿的是男朋友挑的裙子,白色为底,上面铺满的碎钻,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段,也让她光彩照人,惹人侧目。
但再漂亮,作为新手小白,还是有些怯场,她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衣服,小声问:“林总,宋理原他什么时候到啊?”
这位林总就是林既了,他一身低调的灰色西装,没有刻意做什么发型,算是这场宴会上最不起眼的一位了,他眼镜之后的视线总时不时扫向外,像在提防什么。
“他堵在路上了,可能要晚十来分钟。”林既答道。
宋广峰有意让宋理原接手公司,这次算是一次外交试炼,没那么严谨,但有需要足够的礼仪,林既本可以不来呢,但宋广峰实在不放心儿子,怕搞臭公司名声,就要求林既来“带队”,宋理原也双手赞成,林既就只能一起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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