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语答道:“叫了。”
徐卓晏坐在办公椅上盯着一点出神。是了,夏黎初身体一直不好,他那天又说了那么重的话,一定哭了很久。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思索片刻便拿起外套离开了书房。
夏黎初喝了药后就睡得昏昏沉沉,依旧是噩梦,他睡得不舒服,眉头总是紧皱着,却没有人来解救他。
突然,鼻间缭绕着一丝熟悉的气息,夏黎初潜意识里觉得这人是可靠的、让人安心的,又有一道不同的体温触上了他的脸颊,他贪恋的蹭了蹭,终于从梦魇中挣脱出来。
夏黎初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他赤着脚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又将窗户全部打开,秋天凉爽的风打在他的脸上。
外面华灯初上,星子在夜幕中泛着点点莹光,夏黎初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刚刚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里有温柔的徐先生。
寂静的空间中突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夏黎初警觉地朝着门口望去,门被打开,一个挺拔高大的男人背光站在那儿,客厅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晕出一层柔和的光晕。
夏黎初睁圆着眼睛,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脑子像是一台生锈的报废机器,完全失去了运转的能力。
徐卓晏怎么会在这里?
夏黎初以为他会有好一阵子不能跟徐卓晏见面。
徐卓晏手中端着一个餐盘,他抬手打开房间中的灯,卧室中瞬间明亮如昼,两人能够清楚的看见彼此。
徐卓晏说:“醒了就出来吃饭。”
夏黎初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拖着的是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一碗粥和一碟包子。
徐卓晏的视线在夏黎初身上逡巡,最后定格在那双白皙的脚上,他皱了皱眉,“穿好鞋,赶紧出来。”
说罢,就不再管身后的场景,转身去了客厅。
这是什么状况?夏黎初一头雾水,他分明记得徐卓晏前天还在生气,怎么今天态度又成了这样呢?
夏黎初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来到了客厅,徐卓晏今天穿得很休闲,在室内他只穿了一件卫衣,外套则是搭在沙发上。
徐卓晏只发布了一个简单的命令,让夏黎初把东西都给吃完。
夏黎初还在发烧,没什么胃口,被徐卓晏盯着也勉强把粥喝完,包子只吃下去两只,徐卓晏见他吃不完,便把剩下的包子吃了。
吃完后,两人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
徐卓晏看着坐在面前的人,那张脸本就不大,才折腾两天居然又瘦了一些,就是这样的,这个人总是让自己心软,他根本无法对他真正生气。
只不过听到夏黎初生病了,徐卓晏就什么都不考虑了,放下手头的工作立即赶了过来。
别说夏黎初不清楚徐卓晏在做什么,徐卓晏本人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一切都是那样莫名其妙,可是两个人又都不约而同的纵容着那些事情发生。
是夏黎初打破了这份沉默,他站起来,给自己换了一个位置,紧紧挨着徐卓晏,他想了想还是咬咬牙抬起了手,然后轻轻碰了碰徐卓晏的额头。
夏黎初侧着身体,那双清澈的、带着水汽的眸子专注地看着某个冷着一张脸的男人,说:“你还说我,你自己都没有好,是不是又把药偷偷倒了?”
是那个梦中的一样的声音,又轻又软又甜。拽着徐卓晏的心脏一跳一跳的,痒痒的,像是带着小钩子似的,让他忍不住去靠近它的主人。
徐卓晏低头,四目相对。
徐卓晏缓缓开口:“你还想继续这份关系吗?”
又是这样的毫无预兆。
夏黎初略微思索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而这落在徐卓晏眼中就是在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他又加了一句,“钱我不会收……”
“要继续。”
徐卓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坚定的声音打断,夏黎初的情绪有些激动,他重复道:“要继续。”
徐卓晏揉了揉眉心,斜眼睨着夏黎初,“我说了,那一个亿我不会要回来,你的资源我也不会收回来。”
夏黎初只是重复着那几个字,“要继续。”
他只能靠着这份畸形的关系绑着徐卓晏,他不想那样快就跟徐卓晏分开,他也不想见到他还在身边时,就有另外的人出现在徐卓晏身边。
夏黎初无法忍耐的事情太多了。
徐卓晏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半晌,他眼中波光流转,“好,我还是之前的那些要求,我不会动你,但你也不可以去找别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话中多了许多深意。
徐卓晏说的那些话是临时起意,既然抓着时会心软,那不如彻底放弃,两清好了。可没有想到夏黎初不愿意,那继续便继续,有着这样一份关系,对他的生活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在夏黎初的强烈要求下,徐卓晏喝了一份与他相同的药,味道正常许多,勉强能够接受。
徐卓晏依旧在夏黎初房间留宿。第二天,徐卓晏比夏黎初醒得早许多,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的视线在夏黎初的脸庞上流连几秒,然后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已经不烫了。
徐卓晏下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需要出席,能在影视城待到这个点已是极限,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洗漱完毕后便带着助理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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