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小朋友就是好哄。
当时的夏黎初是这样觉得的。
然而,当睡前小家伙眉眼弯弯地缠着夏黎初给他的徐叔叔打电话时,夏黎初就突然觉得小朋友一点都不好哄。
夏黎初进退两难。这一犹豫,芋圆可爱的小脸蛋上就又要挂眼泪,悄悄拽着睡衣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
夏黎初想了会儿,让芋圆在房间等着,自己则是出去找了姜姨。
姜姨正在客厅打毛衣,见夏黎初来了,立即放下针线,问他怎么了。
给徐卓晏打电话这件事,夏黎初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也是有心无力,他愿意打,对方也未必愿意接。他想着,或许由姜姨打这通电话会更合适。
打这通电话之前,夏黎初又再三叮嘱芋圆千万不要提到爸爸。
某些时候,孩子的懵懂也是个利器。芋圆不懂就问,“为什么不可以提到爸爸?”
夏黎初换了种方法陈述事实,“因为我和叔叔吵架了,他在生我气,听到我的名字,他可能会挂电话。”
芋圆似懂非懂点点头。
电话响了两次才被接起,手机开了免提,夏黎初在电话接通的那刻有些紧张。
然而,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徐卓晏刚回到客厅就看见手机在别人手中,他把餐盘放到桌上,皱眉拿回了手机,他看了一眼号码,一把手机放到耳边就听到了一个奶团子的声音。
奶团子的声音有些疑惑,“阿姨,我找徐叔叔。”
徐卓晏在与夏黎初置气,却不会幼稚到把怒火转移到一个孩子身上,因此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我在。”
芋圆跟徐卓晏表达了自己的思念之情,徐卓晏也乐得陪他说话,孩子绵软的小奶音很可爱,比他那位父亲不知道可爱多少倍。
小朋友思想简单,况且夏黎初只是嘱咐芋圆不要提他。
于是,在通话的最后,芋圆问了一句,“叔叔,我们以后是不是不能再见面了?”
徐卓晏被芋圆问得有点儿懵,就又听见小朋友说:“我知道叔叔很忙,你不能过来找我们,我可以和爸爸过去找你!”
还未等徐卓晏琢磨出这两句话的意思,那边就变成了姜姨的声音。
姜姨收到了夏黎初的示意,说:“徐先生,芋圆今晚睡不着,说想您了,我拗不过他才给您打了这通电话,真是打扰了。”
夏黎初已经把芋圆抱回了房间,芋圆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夏黎初身上,眨巴着大眼睛说:“爸爸,我还没有跟叔叔说晚安。”
夏黎初笑着望着他,说:“不用了,姜奶奶会替你说。”
夏黎初的心情不是很好,从他听到那道女声起,他的心情就不好了。他知道自己彻底没了资格去管徐卓晏身边有什么人,可还是会忍不住去多想。
徐家老宅,客厅中的人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徐卓晏。老太太生日没有大操大办,只是一家人好好聚聚,在客厅中的有长辈也有小辈。
先较于其他世家,徐家的内斗没有那么严重,但若是哪位小辈多了个孩子仍旧是一件大事,更何况今天还是徐家老太太的生日。
刚刚林梦婕接电话时不小心放了扩音,只要耳朵没聋,都能听见那边是一个小孩儿。
现在已经九点,谁家没有干系的小孩儿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语气还那么亲热。
老太太坐在主位上,浑浊的眼睛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像是话家常一样问道:“卓晏啊,刚刚那是谁家的孩子?”
徐卓晏把手机收好,淡淡答道:“朋友家的孩子。”
老太太笑了笑,“我怎么不知道你哪个朋友有那么小的小孩儿?这孩子听声音岁数还小吧。”
徐卓晏忽略了前面那句,想到芋圆可可爱爱的模样,冷峻的脸上也出现了一点笑意,“挺小的。”
老太太把他的反应收入眼底,然后又转移了话题,笑着催那几个还没有结婚的后辈赶紧找对象,家里很久都没有添新丁了。
到了十点,众人都各自回了房间。
徐卓晏正准备洗澡,房门却被敲响。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于文曼。
母子俩在门口对视了会儿,于文曼扬了扬下巴,说:“进去说。”
徐卓晏侧身放她进来,神情冷淡。
于文曼前天才跟他吵了一架,并不对他这样的态度感到奇怪。
知子莫若母,不管老太太是个什么想法,于文曼一看就知道徐卓晏跟那孩子的关系不一般,她就没有见过徐卓晏对哪个小孩儿这样温声细语过。
于文曼开门见山,“刚刚那个孩子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徐卓晏对于文曼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早就见怪不怪,“不是。”他拿出两个高脚杯,从醒酒器中倒出一些红酒,说:“我很久之前就说过我不会要小孩儿。”
距离那场剧烈的争吵已经过去两天,于女士已经恢复了优雅知性的模样,勉强能够心平气和地跟自己的儿子坐在一起说几句话。
于文曼说:“我相信你这种想法只是一时的,徐家日后的产业都会交到你手上,我还是老话,徐家不能没有继承人,就算是代孕,你也得给我弄出个孩子来。”
徐卓晏抿了一口红酒,声音喑哑,带着一点儿笑意,“生而不养,不如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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