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当年不到十六岁的苏美尔,有点呆傻的正因为被班里的学生揍的全身疼而忍不住的哭,眼角余光瞟到又是一个人来了,认命的闭上眼睛,等了良久不见拳脚落在身上,张开眼睛,看到那个挡住天空的少年,微微歪着头面无表情,淡淡的问他,“还爬的起来吗?”
这话一说,苏美尔又是一个激灵,这也是他班里的学生,并且是那几个的头头。他经常下课间隙,看到那几个男的跟在他后面吵吵闹闹,只有他一字不发的在前面只是步子直直的走路,走过一个个暗暗看他或羡慕或仰慕的男男女女。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怕他也是来揍自己的,那少年依然面无表情,“下午第一节是数学课。”说完转身走了。
没打他,也没拉他。
苏美尔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来也忘记了哭,慢慢爬起来,自己班里的那几个学生也不敢打的多严重,不然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他靠着墙角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到巷子口一户人家门外的水池旁,慢慢的洗自己的脸,自己的胳膊,一脸的平静,真不像刚刚被围殴过的一个高中老师。
没错还不到十六岁的苏美尔已经是一个高三毕业班的数学老师,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两周多,可直到现在他自己都依然没有相信这个事实。苏美尔出生的时候,一条街的老太太们都来看孩子沾喜气,结果看完回去的时候,刘老太忍了又忍还是和老伴说了,“隔壁苏家那娃娃福薄啊,父母缘浅。”
苏家是没落的书香世家,这条街上的人过去多数是苏家的奴仆,因而对苏家总是有着一种归属的亲近感,刘老头训斥,“别胡说!”刘老太“啪”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老太婆胡说呢,老天爷不算数啊不算数!”
结果刘老太全部说中了,苏爸爸为了救班里的落水学生自己送了命,苏妈妈没几年也跟着去了。只剩下一个苏美尔瞪着眼睛不相信的看着顷刻之间空荡荡的家,苏家数代以来都是一脉单传,整个苏家最终只剩了个苏美尔,在全街老人同情不舍的眼光下,自己关上了那扇厚厚的大门。
没落的书香世家能有多少积蓄,苏美尔拿着家中剩下不多的钱初中毕业后放弃了当时的省重点,读了师范类的五年制大专。兴许老天爷听到了苏家整条街父老乡亲的祈祷,苏美尔大专毕业的这年终于走运了,省里教育厅的大领导来这个小县城里视察,好巧不巧的大领导某天清晨一人到苏家街散步,这条街年代久远,大领导看的入了迷,仔细地看墙的纹路,没仔细看地上的青苔,之前可下了不少天的雨。“啪嗒”一声就摔坐在了地方,这领导可都快60了,本来腰就不好,“哎哟”一声就再也爬不起来,头上豆大的汗珠直滚。
他摔的地方正好是苏家院墙外,苏美尔在天井里刷牙洗脸,听到声响,好奇的出来看,看到摔倒在地的老人,立刻上前扶起来到街口叫了辆三轮车把大领导送去了医院,领导身上没钱,苏美尔替他交了挂号费住院费,幸好小县城,费用不是特别高,大领导及时报出了号码,苏美尔打过去直到人来了,才悄溜溜的离开。
大领导病愈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自己夫人来看苏美尔。拉着苏美尔的手,“孩子,多亏你,不然我这把老腰哦!”
县城里的教育局局长和县长都跟在后面点头哈腰,大领导环顾一周,皱眉,“家里大人呢。”
苏美尔木木的,“都死了。”
“哎!”领导夫人都哭了。
后来一串排查,才知道当年苏爸爸的英勇事迹。大领导正色,一定要给这样的好教师荣耀!就在那么一瞬间,苏家仿佛回到了三百年前,满族荣耀,门前来来往往都是人。苏美尔从小木讷,不会打理,索性关上大门坐在天井里看爸爸留下来的书。
大领导后来又特地来了一次,直接找上县长,“这孩子一定要安排个好的未来!”
“是是是!”县长也犯难啊。
按理说苏美尔这孩子智商是绝顶的,人家到底是大户人家,虽然没落了。4岁就读小学了,现在大专毕业才不过没满16,问题也就出这儿,一个16岁的法律上还未成年的孩子能安排什么工作啊。大领导眉头一皱,索性自己安排去了。
然后苏美尔云里雾里的收拾了行李,被带去了省城,去了那所最好的中学,那所学校一个毕业班的高三老师恰好怀孕不得不告假,苏美尔顶了上去。他都懵了,在大领导给自己准备的小出租屋子里,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大领导独子,常年在国外鲜少回来,苏美尔的存在像是填补了他儿子的空白,慈祥的拍拍他脑袋,“叔叔相信你能做好这份工作。只是代课老师,压力不大。”
这个学校在全省都有多少人想着进,即使是一个代课老师,那工资也是叹为观止的。苏美尔走马上任,第一天去上课时,看着满屋子的学生他满满的都是惧怕。
父母过世后他越来越自闭,越来越自卑。而这个教室里的每个人都是那么优秀,那么朝气蓬勃,窗明几净,他哆嗦了好几分钟才在学生的嘲笑声中惊醒,慌张的上完了那节课,落荒而逃。
这个小老师软弱无能,凭着家里关系小小年纪就想来做咱们老师,这个班里的学生恰好又都是有权有势有钱家的孩子,智商又高,纷纷看这个小老师不顺眼。这不,终于两周后的今天,骄傲的高智商富家子们揍了这个小老师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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