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们常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有个懂事的闺女,就是贴心。”何兰英笑着感慨。
以前,何兰英觉得自己的儿子哪都好,无可挑剔,如今儿子漂在首都,一年顶多回来一次,即使回来,也不怎么关心她这个当妈的。
想到这些,何兰英心里特不是滋味,瞥了眼沈浩,突然冒出个念头:让这个手眼通天的侄女婿给儿子找份有前途和钱途的好工作,心气特高,总想着出人头赚大钱的儿子八成会回来。
何兰英越想越举得自己的谋划靠谱,奈何跟沈浩还不是很熟,几次欲言又止,没能把话说出口。
何长青吃完水晶虾饺,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道:“女儿给夹的东西,就是好吃。”
何家其他人都笑了,看出何长青彻底原谅了女儿。
何媛在婚礼上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何家颜面扫地,但现在看来,那何尝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朱明俊,与普通人比,着实优秀,可谓要啥有啥,但若是跟沈浩比,那就差了十万八千里,毫无可比性。
朱明俊顶多给何媛幸福,而沈浩能让整个何家飞黄腾达,鸡犬升天,这一点……已成为何家人的共识。
人们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吃饭早餐,由于是周末,不用上班,一家人坐在奢华客厅里喝着茶,高谈阔论。
何长青摆弄手机群发短信或微信群信息,联系经常走动的亲戚、挚交好友,为中午的饭局做准备。
何媛倚入沈浩臂弯,轻轻抚摸肚子,听着家人的欢声笑语,觉得特温馨,深刻体会到何为幸福,不久的将来,再生一个可爱的孩子,那么她的人生,就如曾经憧憬过的一幅幅画面,几乎完美。
沈浩小心翼翼揽着何媛的腰,经历这么多坎坷、磨难,最终和何媛走到一起,有了爱的结晶,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冥冥中自有定数。
既然与何媛注定是一对,为什么要两个人走那么多弯路,为什么还要让美美出现,最终香消玉殒?
狗娘养的老天!
沈浩在心里骂老天。
何媛安心靠着沈浩,并未察觉沈浩有心事,就算察觉,也不会太在意,赵美美死了,这世上已经没有哪个女人能取代她在沈浩心中的地位。
毕竟沈浩是个重情重义有责任心的男人,至于当年的移情别恋,纯粹是她一手造成,怨不得别人。
何家人谈笑风生,时间悄然流逝。
就在众人聊的很嗨时,赴宴的亲朋给何长青打来电话,问在哪个宴会厅,何长青如梦初醒。
“哎呦,这都十二点了。”何长青拍着大腿起身,好在提前订好宴席,不然又得被亲朋腹诽。
“那咱们赶紧下去吧。”王梅招呼在座的人。
一行人离开房间下楼。
香格里拉酒店二楼中餐厅,摆放六张圆桌的小宴会厅,已经有不少人三三两两扎堆儿落座。
“进门的时候,得过安检,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会议在香格里拉举行?”何长青一朋友小声问坐在身边的熟人。
“应该没有,如果有的话,我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回话这哥们儿在市府办工作,所有这么笃定。
“那整安检门干嘛,酒店外面还有当兵的执勤,荷枪实弹那种,大堂里那些黑衣人,也像训练有素的保镖,没重要的会议……难不成有大人物住在香格里拉?”何长青这个爱八卦的朋友开动脑筋猜测着。
在市府办工作这哥们儿道:“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个情况。”
“老何来了。”
不知谁喊一嗓子,在座的人下意识瞧向宴会厅入口,只见何长青、王梅、何媛、沈浩,并肩走进来。
何兰英、何长松等人刻意落在后面,沈浩虽是晚辈,但身份实在太特殊,何媛这些长辈哪敢倚老卖老。
与此同时,簇拥着沈浩等人的十多名黑衣铁卫迅速散开,各找位置站定,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眼神冷厉,霸气十足,带给在座众人无形的压迫感。
不过,赶来赴宴的男女老少不怎么意外或吃惊,因为在元旦那场荒唐的婚礼上,他们见识过沈浩的阵仗。
纳闷香格里拉酒店为什么与往常不同那人,盯着沈浩,恍然大悟呢喃:“我明白了……”
何长青、沈浩前不久好似水火不容,而今看上去已无隔阂,俨然一家人,这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人之常情。
“老何熬出头了。”何长青一同事小声嘀咕,旁边两人深以为然点头,见何长青走来,三人赶忙起身寒暄。
何长青感受着亲朋的艳羡,听着同事的恭维,心情愈发好,跟在场的亲朋寒暄,时不时开怀大笑。
不到十二点半,该来的,都来了,小宴会厅座无虚席,何长青站在led屏幕前,面朝众人大声道:“今天我高兴,所以请大家聚一聚,顺便,让大家认识一下,我未来的女婿,沈浩。”
坐在何媛身边的沈浩笑着起身,冲人们点头示意。
“小沈和媛媛,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却差点被我拆散,这全怪我。”何长青认错的同时瞧向沈浩,郑重道:“以前,是叔叔对不起你。”
“我理解叔的良苦用心。”沈浩此言发自肺腑,狠下心棒打鸳鸯的父母,何尝不是为儿女着想。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啊!”何长青的心踏实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收保护费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人们逐渐忽略黑衣铁卫的存在,大声劝酒、说笑,小宴会厅变得嘈杂喧闹。
何媛不喜欢闹哄哄的氛围,而且不少人抽烟,可能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索性提前离席,由沈浩陪着上楼,十多名铁卫随之离开。
本打算跟老友们喝一杯就转战另一桌的何长青,被爱八卦那哥们儿拽住,问:“老何,跟我们说说,你这位姓沈的新女婿到底啥来头?”
问题的答案,在座的人都想知道,包括何长青自己,所以何长青没法回答,也回答不出来,只好一个劲儿干笑。
“难不成你未来女婿的身份,是国家机密,不能说?”爱八卦的哥们儿笑意玩味调侃何长青。
“老何,这里又没外人,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呢。”另一人迫不及待嚷嚷。
何长青见周围人确实都在瞅他,不好意思继续沉默,大声道:“这么说吧,将军见了我女婿,都得立正敬礼,就像见了国家领导人。”
不少人乐了,倒不是笑何长青大言不惭,元旦那场婚礼上,唐逸为沈浩站台,已使在座的人认识到沈浩非同寻常。
不过,他们觉得何长青说将军面对沈浩得立正敬礼,是故意开玩笑胡侃,笑一笑不伤感情。
何长青见一帮老友和同事不怎么信他的话,想补充几句,被王梅以眼神及时制止,猛然警醒……女婿的事还是守口如瓶为好。
众人问不出所以然,继续喝酒扯淡。
总统套房,昨夜没睡好的何媛准备上床午休,沈浩接了个电话,是石头打来的,约他喝茶。
沈浩没问石头怎么知道他在西京,欣然答应,挂了电话,扭头对何媛道:“我得出去一趟。”
“去吧。”何媛不问沈浩出去干嘛,对于男人,尤其沈浩这样的男人,问的越多,看的越紧,适得其反。
从古到今,牛逼的男人,谁愿意被女人束缚或刨根问底?
何媛目送沈浩离开,安心上床午休。
沈浩独自走出酒店,打车去位于明清风情街的品茗楼,或许周末的缘故,路上有点堵,用时半个钟头才到地方。
品茗楼,与西京第一湘菜馆潇湘楼隔街相望,仿古的三层楼宇,吊脚飞檐,朱墙碧瓦,很气派。
茶楼门口,立着个牌子,上写暂停营业,沈浩瞅着这牌子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门开了,石头笑着迎出来。
沈浩当即断定,茶楼是石头开的。
石头笑道:“闲着无聊,我就开了家茶楼,消磨时光,耗子,快进屋。”
“咱俩才几个月没见,你这境界变化真够大的。”沈浩笑着调侃石头的同时,步入茶楼,举目四顾,装修的很讲究,称得上独具匠心,多半是名家设计,由此可见,石头用心在做自己的茶楼。
六名穿着旗袍身材高挑,不是很漂亮却很有气质的女茶艺师一字排开,见沈浩走来,不约而同行万福礼。
沈浩微微点头,算是回礼。
跟着沈浩的石头,边走边说:“昨晚,我一小弟,带妞去香格里拉开房,看到你了,我今天就忍不住给你打电话,没耽误你正事儿吧?”
沈浩摇头,笑道:“我这次回来,没什么正事。”
石头哦了一声,下意识问:“呆多久?”
沈浩想了想,道:“没特殊的事,近期不会离开西京。”
“那咱哥俩就能经常喝茶叙旧。”石头笑意盎然道,前几次与沈浩重聚,远没有这么豁达洒脱,貌似不再争强好胜。
“搞不好,我会天天来你这儿消磨时间。”沈浩言罢,瞥了眼石头,石头的变化,令他欣慰。
两人上三楼,三楼是vip区,不对外开放,说白了,是石头招待哥们儿弟兄的地方,布置的更有意境。
全是金丝楠木制成的家具。
墙上挂的水墨画,也是名家真迹。
一般人,真不敢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摆出来。
石头敢这么做,一是能踏足三楼的,多是信得过的熟人,二是他凶名昭著,放眼西京,没几个人愿意招惹他。
两人落座,专研茶道几个月的石头,亲自为沈浩服务,一板一眼,有条不紊,像那么回事。
沈浩啧啧赞叹。
“耗子,尝尝我泡的茶。”石头将一杯茶放在沈浩面前,道:“这杯茶,是赔罪茶,我以前不识好歹,误解了你,还跟你较劲,现在再回想以前所作所为还有说的那些话,觉得自己真他妈可笑。”
“别这么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能及时改变,比绝大多数人强很多,更不用向我赔罪。”沈浩凝视石头,缓缓道:“因为你是我兄弟。”
石头动容,重重点头,庆幸这辈子有沈浩这么个发小,不然他要么一辈子碌碌无为,要么不得善终。
“你那些小弟呢?”沈浩问这个问题,是担心石头那些桀骜小弟,继续打着石头的旗号胡作非为。
“我把名下那些不干不净的产业全部转手折现,按照占股比例,给小弟们分钱,多的,拿几千万,少的,也有百八十万,做正经买卖不成问题,手里有钱,没谁愿意打打杀杀拼命。”石头如实道来。
沈浩笑着点头,认可石头的做法。
就在这时,楼下有人惊恐尖叫,石头听出是女茶艺师的声音,不禁皱眉,他淡出江湖仅仅几个月,余威尚存,谁敢来捣乱?
“耗子,你坐着,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石头说着话起身,要往外走,一伙人已抢先上了三楼。
沈浩扭身打量不速之客,五个汉子,虎背熊腰,挺彪悍,且透着亡命徒才有的那种煞气。
“你们是?”
“你就是石头?”
为首的光头汉子藐视着石头,不答反问。
石头缓缓点头。
光头汉子狞笑道:“听说你以前是西京道上头一号猛人,我和兄弟们找你,没别的意思,初来贵宝地,想在这条街收保护费,希望你能带头交钱。”
沈浩乐了,收保护费,收到石头头上,够狂妄。
“笑你妈……”
第2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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