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起眉头,虽然很确信自己不会与暮冢凛有什么,但是这个孩子的血统是做不了假的。
我很明白自己对理康与对暮冢凛的感情,只有对梵卓我不确定,那种恨意夹杂了太多东西,依赖、痛苦、迷惑、痴迷单单没有爱。
“他的父母究竟是谁?”我挥手打断那个压着宁思致的佣人。
“小公主如果不信又为什么要救他呢?”
我没有开口,救他,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个干净的眼神很像理康。
真是可笑。如果他是我的儿子,那么我连救自己的儿子都是因为他长得像我的心上人。
我不想想那么多,只想让人把他带下去,可是我错估了一个孩子的恨意,或者说我忽略了这个我从未关心过的儿子,对我究竟有多大的仇恨。
他扑上来一刀插入我的腰部时,连表情都是冷峻的,这下我倒是有些相信这是我的儿子了,这份心狠很像我。
“芸晶大人!”
我捂住不断流血的腰部,尽量令声音温和“将他带下去。”
随后我笑了下“梵卓,提条件吧,我同意。。”
梵卓没有开口。
我想了想,用我从未用过的语气低声下气的道“我求你,凉夜。”
一个母亲,为了她的孩子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孩子如果真的是我的,那么现在他被抓到这里只有我这个母亲的维护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永远的没有父母温情这样的存在。
“少装好人了!宫芸晶!是你杀了我的外婆!”
我杀了他的外婆?就是我的母亲?!
“来人,把这个小杂种带下去。”
我听见梵卓的安排,忽的眯起了眼,或许,或许是我的安排也未可知。
这个孩子,如果真的是我的,我相信梵卓不会留他到现在,我太了解梵卓了,为了拥有完整的我他不惜让我死上一回又怎么可能留下我与别人的儿子?
“住手!”我开口。
那佣人很为难的停了手,看着我与梵卓。
我偏过头看向梵卓“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起来芸晶还是很了解我。”他低低地笑着,揽住我的腰,一把把我带入怀中并坐在沙发上“这个小杂种虽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呢,还是可以钓来一条大鱼的,如何?”
我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那我就等着那条大鱼来了!”
鬼才会相信他的话!钓大鱼?即使是宁风致也是不敢与他正面对撞的,除非不要命了,所以即使儿子被抓估计也只能忍着了。至于暮冢凛,我十分确信他没有儿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确信。况且一个有了孩子的血族,气息是不会那么纯粹的。
“小公主,虽然我把你一直当成公主在宠,可是你好像一直不满意呢。”
我轻嗤一声“所以?这就是你当年将我交给加百列的借口?还是你将我当成玩物的理由?”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开始恨我的吗?”梵卓笑着把玩着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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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因为你杀了我最爱的人。”
四周的空气似乎一下冷了许多,我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似的微微笑着道“梵卓大人,你以为的高贵万千,不过是用来禁锢我的理由,平心而论,您真的在意过我吗?”
我一步步的向后退着,很想逃离这个地方,但却明白自己一旦走入他的视线就很难逃离。
“只是在意吗?希望小公主永远开开兴兴的算什么呢?”他问我。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过一瞬间的话,理康就不会死,不会死在那帮畜生的手里!”
“你对元老院的成见太深了,芸晶。”
“你就没有想过我这是对你的成见?”我讽刺的问道,觉得梵卓即使过了上千年也是那么的自负,永远以为他的子民,他的一切都只能属于他,无论那些人愿意与否,都只能接受。所有一切他觉得不稳定的因素都会被他除掉。
“小公主,惹怒我对现在的你来说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那个二代种让你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了吗?”
“他有名字!”我冷冷的对视梵卓“请梵卓大人,尊重那个所谓的二代种。”
他忽然狠狠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地捏住,然后笑意残忍而冰凉,血红色瑰丽如虹宝石般的眼闪烁着阴冷的光芒“芸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笑了笑,但是没有开口。
“去把那个孩子的腿砍掉一只。”梵卓收回手,对他身边的佣人道。
我呼吸稍稍一滞,虽然知道那个孩子的身份很可疑但还是忍不住拉住了他。
“怎么,小公主终于是打算为他求情了?”
我看着自己拉住梵卓的手,笑了笑“如梵卓大人所言的话,那不过是一个杂种而已。”
他忽然俯身压住我“这么违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了?看来小公主是真的在回归呢。”
强忍着给他一脚的冲动,我默念了十几句圣母玛利亚才缓缓地挤出一个笑来,这个笑我自己都觉得要挂不住了,他还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仿若很喜欢我这副言不由衷的样子,我一直知道梵卓有这样的恶趣味,不同于理康的单纯腹黑,梵卓有许多恶作剧和花式玩法。
很小的时候我只喜欢喝茉莉口味的茶,梵卓一定要我喝玫瑰的高山红茶,那红茶品着高雅但实则没有多少令我喜欢的清香,我一向是不大喜欢太过浓郁的味道的,但是梵卓知道以后就把庄园里的花圈全部换上了玫瑰,一朵茉莉我也找不到的时候,只好品着玫瑰看玫瑰;再比如七岁那年暮冢凛送了我一只猫,白色的波斯猫,大大的眼睛很可爱,但是梵卓第二天就空运来了一条阿拉斯加大型犬,从此那只波斯猫跑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这个人就是霸道的不可思议,当他对你感兴趣的时候,会把你宠天宠地宠到不相信自己,但他厌倦你的时候你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从小我就很明白这一点梵卓对任何东西的兴趣似乎都没有超过三天,出了那永远优雅浓郁的玫瑰花,不对,似乎还要加上一个我,他对我的兴趣来的如此莫名其妙,即使很小的时候见过我认识我,或者认识我的父母,但以他真正身份是血族始祖该隐这一点,他就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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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对我一个已经没有了显赫身份的一代种如此特殊。
我问了他很多遍,现在也没想过放弃这个问题,但是他永远避重就轻。
“我当然在回归了。”我不会说其实我基本已经回归完整了,只是记忆还有些空缺,因为感应到了理康可能有危险所以强行将自己从回忆状态中解除,这样对我的实力控制是有一定冲击的,虽然很危险但为了理康那不算什么,可是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我晚了那么一刻,我的理康……
我轻轻的捏住了拳,忍住心中汹涌的恨意,我知道的,我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我的恋人死了,我也只能与他虚与委蛇,连还击的可能都没有,这真的实在是太讽刺了。
“在回归就好。”他摸了摸我的头,声音依旧温柔了下来,可以感觉得到,他在将我初接回这段时间似乎一直在忍让我的一切挑衅和不敬,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梵卓的一切在他害死了理康后连同着以前我对他的希冀与失望恐惧加合在一起,我都是一丁点都不信的。
他的温柔永远是致命的,绝对不可以沉溺,像是以前的我,早就乐的在他怀里打滚了,可现在的我却只是冷静的分析着他这么做的用意。
他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
“我不想再错一次了。”
我听见他说,觉得有些可笑,这个人,不对,这个自大狂还会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天下奇闻啊!
“梵卓大人会做错什么呢?”我很好笑的笑着问。
“将你交给加白列,赶到的时候连你的尸体都没有见到,只能对着一地的鲜血跪下,那种明明坐拥可以毁灭世界的力量却连心爱的妻子都救不了的感觉实在是太差了。”
妻子,我低垂下眼,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妻子,除了理康,你认为我还会做谁的妻子吗?
但是我没有真正的反对他,在这种事情上,梵卓的态度永远比我想象的更坚定。
但是这并不就说明了我的默认,我缓缓推开他想牵住我的手的手,目光微凉“我记得,当初我并没有处死那个加百列呢,毕竟是人类血猎的神圣之血,梵卓大人找的也很不容易吧?”
他似乎没有想过我回来这么一句,倒是微微一愣,我极少看到梵卓有这种表情,梵卓给人的感觉永远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超出他掌控之外的,所以他这么一楞,我也微微一惊。
“芸晶这是在关心我?”他捏了捏我的手指,无视我抗拒的眼神,笑得很温和,似乎是怕再刺激我“不算好找,毕竟人类的神圣之血只有四位,四大圣器就在神圣之血里,那可是唯一可以打败我的东西。”
我的手指不着痕迹的离开他的手,想要挪开时。
“芸晶这一招做得倒是很熟练,可我不记得我以前有这么抱过你几回。”
我一抖,终于发现与理康在一起的很多习惯我都带到了与梵卓相处中,可是他们根本是不一样的,梵卓不会像理康那样容忍我的无理取闹,也不会想尽办法哄我开心。
宫芸晶,你在做什么啊?你怎么会因为这个恶魔的一时温柔而忘了,他真正的本质呢?
(本章完)
二 暗夜 危险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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