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他孤身一人,拿什么跟他斗?说句狂妄的话,沈封寒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底。就算他是个危险分子,也没什么好怕的。
允许他回京,不仅整个归宁侯府会承他的情,怀里的小丫头也会少点遗憾,若是能让她高兴些,就算承受点风险又能怎样?
没人知道当初在战场上,一次次收到她运来的物资时,沈封寒对她有多感激。正是因为有了她的带头,朝廷的官员才忍着肉疼,捐了一笔笔银子,沈封寒甚至敢说,若是没有她,这场战争绝不会这么快结束。
当时国库亏空的厉害,运送的粮草自然有限,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再英勇的战士,也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拖的久了,也只会死去更多的人。
她帮的不仅仅是他。从战场上归来的那一日,沈封寒便下定了决心,要倾尽全力宠她一辈子。
不可否认,陆瑶担忧的模样大大取悦了他,沈封寒低头亲了一下小丫头的唇,心底柔软不已,他的吻轻柔不已,陆瑶只觉得心底涨涨的,满满的。
她忍不住搂住沈封寒的脖颈,靠在了他怀里,真不知道自己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可以遇到他,难怪祖母总念叨她是个有福的。
马车悠哉晃着,很快便到了王府,陆瑶抱着他却舍不得撒手,沈封寒将她抱下马车时,她第一次没有挣扎,而是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小脑袋无意识蹭着他的胸膛。
沈封寒垂眸看了她一眼,“别动。”
陆瑶不听,她真的好喜欢他呀,只想离他更近些,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永远被他带在身上。她眼底的依赖和爱慕太过浓厚,沈封寒根本忽视不了,若非她怀着孕,都想将她压在门前的石狮子上,狠狠地欺负。
沈封寒强压下躁动的念头,收紧胳膊,低头亲了一下她光滑的额头,“宝贝,乖一些。”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中夹杂着一分危险,陆瑶眨了眨眼,抬起小脸看了他一眼,察觉到他眼底的浴火,她心脏颤动了一下,好像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他再也没有这么看过她了……
陆瑶的心脏跳的有些快,耳根也红了起来,她没敢再动,直到沈封寒将她放下来,她才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
夕阳透过窗户斜洒了进来,恰好打在他如玉石般清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光晕,愈发衬得他那双犹如古潭般深邃的眼眸说不出的沉静。
在府里时,他们向来不需要丫鬟的近身伺候,几个丫鬟都识趣地退了下去,冬香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房间内静谧不已,陆瑶都能察觉到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紧张成了这个样子,忍不住低低唤了一声“沈封寒”,小丫头水汪汪的大眼里带着些不安,犹如一汪春水,潋滟不已,红唇也不自觉抿了起来。
沈封寒眼眸沉得有些深,将人揽在了怀里。
“闭眼。”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陆瑶眼眸微动,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让他闭眼,他的唇便已经贴在了她眼睛上。
又湿又烫。
陆瑶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
男人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他动作虽轻柔,唇舌所到之处却一片滚烫,刚开始还是克制地只是亲吻她,亲吻到最后,大掌不受控制地上移了些。
陆瑶呼吸有些急促,小幅度挣扎了一下,“沈封寒,不可以的。”
沈封寒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揽住了她的腰,滚烫的气息一点点打在了她脖颈上,陆瑶忍不住躲闪了一下,沈封寒却按住了她的肩膀,他又忍不住去吸允她的耳朵。
小小的耳朵早已经染成了粉红色,耳上缀着的红宝石耳钉,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沈封寒叼住她的耳垂用牙齿研磨了几下,一股陌生的感受在心底蹿起,陆瑶腿有些软,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声音绵软不已,“不要亲了……”
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声音有多动听,对男人来说又是多大的诱惑,沈封寒不仅没冷静下来,反而更加燥热了,他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身体半覆了上去。
陆瑶有些不安,小声提醒他,“肚子里有宝宝。”
沈封寒眼眸深邃,他在她腹部亲了一下,又来到了她耳边,“我知道,我不会胡来。”
说着不会胡来,他的手却探进了她的小衣内,陆瑶被他捏的难受不已,忍不住开口求饶,却换来了男人变本加厉的刁难,他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
明明没像以前一样胡来,陆瑶却觉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让人难为情,他甚至抓住她的手,一寸寸去抚摸他滚烫的身躯,她的掌心都要被他烫化了,他却霸道地不许她松手。
真真正正的坦诚相对。甚至不许她躲到被子里,到最后欺负的狠了,是小丫头带着哭腔的嘟囔,“沈封寒,你变坏了……”
是真的变坏了,以前行房事他都没这么多花样。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陆瑶不知道男人被逼狠了自然而然就会无师自通,根本不需要向谁学。
等他放过她时,天早已经黑了,她浑身酸软,饿的饥肠辘辘,头一次吃的多了些。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直把她看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小心脏抖动了好几下,到最后都不敢吃了。
接下来的几日,他便像发现了新玩具,变着法的欺负她,陆瑶只觉得身体越发不像自己的了,她的求饶换来的却是他的变本加厉。
直到请平安脉时,太医说她的身体还是亏损得厉害,精气消耗太多,沈封寒才意识到这种欺负对她只怕还是有影响,他这才收敛了几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封寒从各处搜罗了不少温补之物,皆是对身体有益的,加上各种食补,陆瑶的身体总算好了些。
元宵节的前一日,请平安脉时,廖太医的神情却有些严肃,尽管隔着一层纱布,他仍能清晰地感受到王妃脉搏有力的跳动,一排气泡依次经过无名指、中指和食指,从“寸”到“尺”犹如流水,隐隐竟似两股。
若是头一次替她把脉,廖太医自然不会这个神情,因为每搁两日都要替她把脉,这点区别便格外的明显。
察觉到他久久没有收手,陆瑶心中有些打鼓,“廖太医,有何不对吗?”
沈封寒的眉头也紧蹙了起来。
廖太医迟疑片刻,恭敬道:“王妃家里可有怀双胎者?”
陆瑶摇头,“没有。”
不对,她姨姥姥好像曾怀过双胎,外祖母不止一次地提起过她,可惜她却是个福薄的,生产时亏了身体不说,丈夫还是个不体贴的,夫妻感情一直不和睦,导致她郁结于心,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我姨姥姥曾怀过双胎,这个跟我的身体有关吗?”
廖太医恭敬地又拜了拜,“王妃有所不知,若是家中亲属曾有人怀过双胎,因血缘相近,怀双胎的可能就比旁人大一些,老臣之所以会问,是因为从脉象上看王妃肚子里可能怀的是双胎。”
陆瑶惊喜不已,“此话当真?”
沈封寒的眉头却紧蹙了起来,“太医有几分把握?”
廖太医有些迟疑,“七八分左右。”
他医术一向高超,换成其他太医,未必能把出不同来,也唯有他可以从细微之处分辨出不同。他说的七八分,必然是一种保守估计,若非心底已经确定了,他根本不会问陆瑶这些话。
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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