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人最后的一场比试,便是楚晏宁对阵楚清越,一个是低调的贵妃之子,一位是储君之位不曾动摇的太子,再加上楚晏宁方才的那两次被人邀请弹奏待君归的事情,无论怎么看都还是有些看头的。
然而结果倒是不出意外,楚清越毕竟是太子,皇后和元宗帝花了极大的心血,倾力培养起来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儿,到最后自然还是赢了。
胜出的四人分别便是沈芝兰,秦誉,楚清越,慕流苏四人。这两组的比试依旧是实力与运气相结合,沈芝兰对阵秦益,慕流苏对阵楚清越。
第一场便是楚清越与慕流苏二人。
看着楚清越那张分外冷冽的面容,慕流苏一贯动声色的面容上这才稍微露出些许诧异神色,原本他还以为会和沈芝兰或是秦誉对战,如今撞上了楚清越……
两人过了数招,慕流苏不由微微亮起了眸子,楚清越瞧着是个冷冷清清不言苟笑的,原来不仅是有一身治国之才,这一声武功竟然也还算是拿得出手,倒是能够和秦誉比上一二了。
果真是一国储君,花了帝王不少心力栽培起来的人物儿,倒是不能随随便便的轻易小瞧了。
可惜了,若不是为了弦音,她或许还会卖给楚清越些许面子,如今要怪就只能怪国交宴的头筹委实太过诱人了些许,无论如何,这一局她是赢定了的。
过了数招,慕流苏认为时辰也是差不多了,也算是留够了楚清越的面子,正准备动用招数结束了比试,那位素来冷清的太子殿下却是忽而收了手,颇为正经的认了输。
慕流苏这边的比试,一连两局都是有人认输,众人唏嘘了一阵,也是不知道如何做好,明显都是看出来了慕流苏和楚清越二人的过招都是有所保留的,原本好不容易见着高潮来了,楚清越却是二话不说,直接认输了。
储君殿下与少年将军的对峙虽然还没到亮点就结束了有些遗憾,不过想着慕流苏还有一场比试,也就释怀了。
众人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沈芝兰和秦益的比试之中,原本以为沈芝兰会输得挺快,哪里想到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颇为温润的少年左相,竟然还学了一身不错的功夫,平日里藏的那般深,如今应对起南秦皇子来,竟是游刃有余。
慕流苏倒是没有特意深纠过沈芝兰的武功,只是对这位少年成名的左相却是颇有些兴趣,荆棘门上的资料确实说过沈芝兰武功不错,但是确实没想到会到对付秦誉都游刃有余的地步。
轻笑一声,好在没有和沈芝兰这般的人物结了仇,反而还沾染了些许了关系不错的交情,也算是一件无意做出的满意事儿了。
这一局比试,自然是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因为一直以来南秦都是以武力著称,这位三皇子秦益虽然比不上南秦秦誉是个极为出色的的,但是也委实不是个简单人物,听闻一身的武功也是不差,哪里想到竟然会败在了沈芝兰手中。
就连大楚的人也是惊讶的睁大了眸子,他们的左相素来不都是个文臣么,怎么突然摇身一变,连着功夫都如此厉害了?
第二轮最后的决赛,竟然会还是第一轮的一二名,也就是慕流苏和沈芝兰的斗争,那些见识了沈芝兰深藏已久的高深武功之后,原本以为沈芝兰会与慕流苏有一场惊喜点的战斗,哪里想到,让人惊呆的一幕再次出现——沈芝兰也是对慕流苏认输了。
也就是说,这第二轮的比试,慕流苏三场比试,对手分别是赵鹤,楚清越,沈芝兰三人,然而这三人无论是武功厉害与否,竟然是全部认输了!
这一轮比赛,慕流苏委实赢得太过轻松,唯一出手的那一场,就是和楚清越随意对战了些许,至于赵鹤和沈芝兰二人,竟是连比试都懒得比试,直接在慕流苏上场之前就认输了。
……
所以截至目前为止,前面的两场比试,慕流苏便是单单靠这自己一个人一人,便轻而易举的拿下了两局第一——第一轮暂且不说,这第二轮的比试,委实是轻而易举,三场认输投降,这运气也真是逆天了,也不知晓太子和左相是怎么想的比也不比就轻易认输了。
反正现在的结果真是让人对尚未露面的姬弦音各种羡慕嫉妒恨,至今不曾露面,却是如此好运的靠着慕流苏有了十成九的把握,除了感叹一句傻人有傻福,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益眼中有些阴鸷,但是毕竟是实打实的武力解决的问题,技不如人,败在别人手中,她也就只能强自忍了下来。
第二场的比试基本上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慕流苏和姬弦音这一组位列第一,沈芝兰和沈芝韵这一组位列第二,楚清越和楚心慈这一组位列第三,而按照规矩,沈芝兰输给了慕流苏,那么秦益的排名便被排到了输给了慕流苏的楚清越之后,和秦霜云这一组掉到了第四名。
☆、第二百四十九章寂流苏
两场比试已经结束,接下来便开始了第三场,也就是最后的一场——狩猎比试。
顾名思义,狩猎比试便是在这西北猎场的丛林之中捕捉猎物,谁拿下的猎物最多,谁就是最后的胜者。而这一场比试与前两场不同的地方,就是可以两人一起上阵,只是说两个人一起参加的话,到最后算下来的数量需要是平分下来的两人打猎的数量。
也就是说,若是一个人上场,直接算一个人的狩猎物品便是,若是两个人,那就要将两个人一共打开的猎物均等分配,然而这样的做法倒是没多少女子青睐,毕竟女子的身体素质确实是比男生的差了不少,若是让她们上去打猎,那分明就是给自己的队友拖后腿罢了。
然而这次的比赛倒是让不少人有些意外,因为素来没有两个人参加的狩猎比试,如今却是多了一个秦霜云参加,不过想着南秦好武,想来这位霜云公主也是有了几把刷子的。
其余七人,包括慕流苏在内,倒是没有对这位外邦公主参加狩猎的事儿有什么别的想法,毕竟最后的是狩猎数目算的是平均数,也还算是公平公正,便也由着秦双霜云瞎掺和去了。
所以算下来,如今场上一共有九个人上场,也就是除开南秦那边有个秦霜云以外,大楚并没有双人组合进行参赛。当然慕流苏是个例外,她倒是还想姬弦音和她一起参加,只是如今这姬弦音的人影都没了一个,也就只有慕流苏一个人了。
禁卫军统领很快便领了数匹战马来到了西北猎场,当真是战马,一个个膘肥体壮的,分外精神,用来打猎自然再适合不过了。
按照规矩,这场比试,是九个人一人挑选一匹合适的战马,然后分别发放一模一样的长弓,以及统一数量的羽箭,这个羽箭自然也是相同材质的,只是在箭羽之上做了些许处理,用以分辨到底是谁的长箭罢了。
相当于说,除了自己挑选的适合自己的战马之外,其他的都是同样的条件,充分彰显了这场比试的公平度。
八个人都还算是极有绅士风度的不约而同的让秦霜云先行选择了战马,秦霜云自然不会推拒,径直便挑选了一匹战马,显然是早就心有所属了。
紧接着沈芝兰、楚清越、秦益等人也是极为迅速的选好了战马,这三人的武功都不低,容色也是各有千秋,端坐在马背之上,手中捏着长弓,当真是少年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的模样,看的在场的不少女子齐齐红了面颊。
这三人挑了战马之后,楚晏宁也是紧随其后跟着挑选好了战马,站在一测试着弓箭的熟练度。
这第三场比试,赵鹤原本还是能够上场的,然而他那圆滚滚的身子委屈是连上马都是个问题,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瞧见一匹合适的马,赵鹤也就只能作罢了。
反正前两场他们的成绩也不好,与国交宴的头筹也算是没了交际了,赵鹤索性就将手中的弓箭一扔,直接弃权了。
至于李策,他自然是除了慕流苏以外最后一个挑选好战马的人,选了一匹个子相对较小的战马跨坐上去,一身儒士气息,拿着长弓,委实怎么看都有些违和感,不过人家再儒雅好歹也能拉开弓箭,也就由着他去了。
慕流苏倒不是不愿意第一个挑选马匹,只是糯米在此时此刻终于展现了它的傲娇劲儿,死活不愿意让慕流苏将它扔给别人暂时抱着,即便那人是慕嫣然,它也分外拒绝,几乎让慕流苏完全以为今儿早晨被欢欢喜喜的由青花抱着来此处等着的猫儿不是它糯米了。
糯米也不知如何回事,当真是宛若一只粘人至极的猫儿,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慕流苏身上,寸爪不肯挪动,于是整个西北猎场的人都见着这场比试上的奇怪场景:其余八个人都挑好了马匹分外认真的调试弓箭的时候,慕流苏却是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皮毛的猫儿,满脸忧愁不知道是在做何想法。
慕流苏自然不可能将糯米粘它的事儿说出来,她倒是知晓这猫儿对沈芝韵的那一张美艳容颜似乎有些青睐,只可惜如今她与沈芝韵恨不得没有半分关系,哪里还能纵容自己因为糯米的事情扯上沈芝韵。
和糯米那粘人至极又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对视了半晌,慕流苏终于败下阵来,拎着糯米的皮毛儿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这才慢悠悠的去挑选马匹去了。
众人也是呆愣楞的看着这少年将军,分明是狩猎的比试,带着这么只猫儿是要做何……
慕流苏自然不会顾及这些人的想法,虽然也是知晓带着糯米有些麻烦,但是总归是弦音和她都极为宝贝的猫儿,既然是不能就那么扔在一旁,青花青鱼如今都不在,也就只有她自己带着了。
慕流苏随意打量了一眼,显然是对这战马也没什么特别高的要求,随意的挑选了一匹纯黑色的乌骓马,然而这随意点出的乌骓马却是马身健壮,四蹄有力,让人食欲大增,倒也不愧是皇家废了不少心力从全国各地搜罗而来的宝马。
“英武将军可是挑选好了?”皇后见着慕流苏抱着个猫儿牵着战马缰绳的古怪场景,也是微不可见的动了动眉梢,不过好歹一国之母的仪容还是有的,再加上元宗帝对慕流苏那一番毫不掩饰的欣赏栽培之意,也是让皇后说话的语气分外和蔼。
慕流苏这才发觉浪费在糯米身上的时间不少,朝着皇后朗朗一笑,眉眼弯弯:“多谢皇后娘娘关怀,流苏好了。”
话落,她便一个翻身动作,利落至极的上了马背,糯米趴在慕流苏的肩膀上,倒是站的颇为稳妥,慕流苏翻身上马那么大的动作,它竟然是丝毫没有掉下来。
慕流苏知晓糯米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这抓人衣衫不掉落的本能还是有的,也就不再搭理它,径直接过了禁卫军递过来的长弓和羽箭,取出一支羽箭之后,她便随手将剩下那一把羽箭扔进马背上挂着的箭筒之中。
慕流苏随意的拿起来长弓,然后又慢悠悠的将手中的羽箭架在了长弓之上,一双惊艳至极的凤眸险险的眯成一道直线,绯色唇瓣更是微微勾着一抹惊艳无双的笑意,手中长弓宛若弯月,指间的箭羽宛若琴弦。
一身清隽的少年郎,尚且未曾开始狩猎,单单只是站立马背之上,就可窥见她一身的风华。
沈芝兰原本也是跨坐战马之上,静静的看着慕流苏挑选马匹,然而等看着她熟练至极宛若行云流水的跃上马背的动作,再看着她拉开弓箭时候微微歪着些许脑袋的细小动作,这些细微的动作和记忆中的画面逐渐重合起来,沈芝兰只觉得脑海中忽而有什么东西一举炸裂开来。
……
苍茫丛林之中,杂草丛生,血色残阳挂在天际,晕染开一大片迷蒙红色,丛林之中的树枝全数是瘦骨嶙峋宛若鬼爪一般张牙舞爪,时而传来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呜咽之声,仔细一看,竟是一幕分外惨烈的景象。
地面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狼群尸体,满地的血色流淌开来,渗入地面,将棕色的土壤悉数染成了艳丽的朱红,映衬着天际的那一抹残阳如血,整个氛围说不出的恐怖渗人。
而如此惨烈的场景中,竟是有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奄奄一息的倒在一群凌乱散趴的狼群尸首之间,他满脸的血污,三千青丝和满脸的粘稠血污凌乱的混散在一起,分不清面容,虽然透过这幅场景,不满看出是这少年遇到了狼群产生了一场血战,好不容易才将群狼伤及干净,如今却俨然一副无力支撑的模样了。
偏生那地面上被打的趴下的狼群之中,忽而又又什么东西动了动,原来是一只通体血色的狼王,强自撑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拖着残破的身子,面露凶光和不甘,獠牙微张,背脊微弓,朝着地面上体力透支的少年行了过去。
少年疲惫的眼中顿时生起些许绝望,虽然是击败了群狼,但是同样的也是让他受了极重的伤,如今更是已经体力透支,分毫不能动弹,看着拖着血迹斑斑的尸体朝着自己行来的狼王,虽然极力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然而体能透支的她最终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狼群过来,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恰巧便是此时,远远便传来两道极为响亮马蹄声响,踏破了遍地残阳的血色寂静,少年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朝着马蹄声的方向看了过去。
赫然便见着丛林尽头,一位女子当先驾着一匹通体雪白的烈马,驾马疾驰而来,那女子身穿着一身华贵鱼鳞朝服,麟泽发光亦是熠熠生辉,恰若大楚丞相朝服的服饰,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这朝服的色泽不是暗沉的紫色,而是极为华艳张扬的赤色。
本是一张脸夺尽日月光辉的惊艳面容,衬着这一袭殷红如血的赤色鱼鳞朝服,越发显得少女那张美艳生辉的眉眼染了几分妖冶锋利。
她手中一柄极为华丽的银色长弓,染了鲜红丹寇的修长手指捏着一只通体银白泛着泠然冷光的长箭,微微侧着头,一双极为惊艳的凤眸险险的眯成妖冶的直线,绯色唇瓣染了艳丽的胭脂色泽,微微勾着一抹惊艳无双的笑意。
那少女显然是察觉到这边有了猎物,只是她那个角度看过来的时候,无法看清楚狼群堆砌,又被染的满身血污躺在草丛之中的少年,只能看见了露着獠牙向前匍匐前进的狼王。
她似乎没有花费过多的时间去瞄准,唇角的弧度扬起的时候,手中的银色长箭已经是瞄准了猎物一般,陡然一松,银色长箭一刹便脱弦而去。
长箭破空而来,少年陡然觉得脸上被溅起了点点血腥,身边陡然传来一声重物坠落的声音,少年有些愣怔的回头一看,只见方才正欲扑向自己的狼王高大的身子瘫软在地面上,口中一阵呜咽之声,然而那狼王的头颅正中央,竟然不偏不倚插了一支少年方才还看着在那少女手中的银色羽箭。
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她当真是长箭极为精准的射了过来,一箭致了狼王的命,同时也是一箭救了他的命。
少年心中一股暖流划过,便听见赤衣少女身后忽而传来一声极为恼怒的斥责声:“寂流苏!你又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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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内讧
记忆中的画面翻涌上来,沈芝兰终于相信了先前所有似是而非的感觉都不是假象。
当初在长街之上慕流苏找他讨要那一盏花灯的时候,他就觉得慕流苏那双眼睛像极了记忆中的人,一直等到后面慕流苏因为许家小姐的事情,为了姬弦音大闹荣亲王府长箭直指荣亲王妃的时候,他才恍惚想起来当初那个人对姬弦音也是爱护到了心尖尖上的。
一局盲棋,慕流苏的身份更是确认无意,更何况他也是知晓慕流苏为何会换了容颜的,也就不足为奇,然而当他真的亲眼看到记忆中心心念念的人忽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和记忆中的场景重叠起来的时候,心境还是说不出的复杂。
心绪波动极大,沈芝兰却是尽力压抑着内心想法,努力想让自己表现得没有那么异常,他活了整整十九年,素来都是风雨不动声色的表现,也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人如此失了分寸。
“既然几位都已经准备就绪,那就打开猎场南门,一炷香的时辰,按照带回来的猎物数量和种类计算出最终的成绩。”
进行到了最后一场比试,皇后也是有些情绪昂扬,朝着禁卫军统领使了一个眼神,禁卫军统领行至西北猎场的南门处,打开了同方才校尉营入场时无二的高大铁马,这一次见到的倒不是千军万马等在外面,而是一片草木参郁,密密麻麻的森林。
整个西北猎场分为内场和在场,内场便是如今宴席之上的人占据的这一大块空地,外场便指的是东南西北四个铁门之外的地方,东门是王公贵族入场之处,西门则是一个紧急通道,平日里不会打开,北门则是专供每年的校尉营入营比试或者军队出征誓师所用,而南门之外,便是一方浓密的森林,里面都是一些野生的草木,所以也有各式各样的野生动物在其间生活。
每一年,皇室都会举行各式各样的猎场比试,也算是将这么块荒废的森林之地物尽其用了。
铁门打开的时候,楚琳琅便是一马当先,驾马疾驰而去,毕竟只有一炷香的时辰,在这么点时间内,狩猎的数量自然是有限,若是真的想要取得个好一点的成绩,那么争分夺秒也不为过。
楚琳琅这动作来的太快,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跑出了老远,秦霜云瞧着楚琳琅这般着急模样,也是眉色一凌,手中缰绳一甩,身下的马儿也是追着楚琳琅疾驰而去。
有了这两人带头,其他人自然也是不甘落后,跟着一甩缰绳,驾马疾驰而去,便是李策也不例外,总之一溜烟,内场之中便只剩下了沈芝兰和慕流苏二人。
慕流苏脸色倒是一贯的从容,若论起箭术,还真是她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至于这驾马之术,她有何曾落了下乘?
楚琳琅那班着急又有什么用处,总归还是会输在她的手上,他还真的以为有些东西是靠什么笨鸟先飞能够弥补的么?未免太天真了一点,既然想要和她比速度,那就不妨好好比试一场试试。
抬眸朝着沈芝兰笑了笑,神采奕奕,分外精神:“沈相,流苏先行一步,晚些再会!”话落,慕流苏也就不再耽误,也是颇为利落的甩开缰绳,原本还静静站立原地的乌骓马忽而激动起来,朝着南门的方向,径直冲了过去。
沈芝兰慕流苏那么笑意看的有些恍神,见着慕流苏一骑绝尘的背影,顿时也是颇为温润的勾了勾唇,这才意气风发的追了上去。
糯米宛若一个无骨之物吊在慕流苏的身上,一路上的马匹颠簸对它似乎是没有半分影响,瞧着这一片森林景象,反而颇为兴奋的喵喵直叫起来。
慕流苏知晓糯米的本事,虽然没有带着它打猎过,但是当初在大燕的时候赛马却是没少带着它,也不知晓它是用了什么法子,反正是没有掉下来过,慕流苏也就没有多管它了。
出了北门,踏进这一大片森林的时候,慕流苏便是颇为敏锐的觉察到了这森林的树枝直上每隔一段路都隐藏了一些气息,很显然这些人是用来盯着比赛的人是否有作弊行为的。
慕流苏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总归她没什么作弊的心思也没有作弊的必要,该担心这些人是否有所察觉的,很显然应当是楚琳琅而不是她。
刚刚出北门的地方因为人声比较多,所以没有什么猎物,慕流苏索性不管,一直驾马疾驰朝着森林中心行去,一路行着,偶尔瞧见些许上得了台面的猎物,便是极为精准的搭弦拉弓,分外利落,长箭射出,箭箭中矢,端的是百步穿杨。
原本当先而出甩了慕流苏极为远的一众人便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速度极快的疾驰而过,当真是快的如同一阵风一般,眨眼便跑出了很远,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疾驰而过的烟雾散尽之后,便见着地上一堆已经悉数中了箭的猎物,关键是这猎物还不是什么兔子野鸡的小猎物,都是一些豪猪狐狸等等的庞大猎物。
这般快速的移动,甚至感觉她都不曾好生瞄准,只是颇为随意的射了一箭儿子,怎么地上就多了一只猎物,委实是让人难以置信,然而那猎物之上属于慕流苏这一组独有的红色标记,却是让他们想不承认都难。
看到这般情景,最憋屈的莫过于楚琳琅和秦誉秦霜云三人,沈芝兰还有李策对慕流苏都有过交集,自然是没有什么敌意的,至于太子殿下楚清越,似乎对慕嫣然有些古怪情愫,更何况他毕竟是储君,容人之量还是有的,更何况慕流苏假如真的是三场第一赢了的话,丢脸的其实是南秦而非大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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