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开启了驾着马车,在京城无数场兜着圈之旅,看得来往的路人,都十分的稀奇,实在是不明白,四皇子府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四皇子殿下为何要在京城,反复兜风。
这就是要看风景,也该选个郊区啊,一直在京城溜达啥?
夜魅也是觉得很奇怪。
她本来以为,到了四皇子府,北辰邪焱就能放过她,可是为啥今天回四皇子府的路,竟然这样漫长,她都怀疑这是不是来回走了几次皇宫了?
还是自己实在是没用,身体太差,根本没支持多久,觉得度日如年?
这不能啊!
这恍恍惚惚都特么两个时辰了吧?他们是下午从皇宫出来的,这会儿已经是黄昏,天都快黑了。看来肯定是马车夫在瞎闹腾呢!
“嗯……”胡思乱想之间,她想起来钟山对自己说的事儿,呼吸紊乱地道,“北辰邪焱,你……你就放过我吧,我晚上还有事!”
钟山说了,晚上有事儿要办,继续闹下去,是会误事儿的。
而且,她这在马车上,一直忍着声都不敢出,又一直紧张,着实是体力和精神的双重消耗,很是要命。
她这话一出。
他低低的笑出声来,贴着她的耳畔,缓声道:“若能叫声夫君,今日便放了你!”
说来,还未曾听得她唤过夫君。
倒是他叫过她几次。
“我……”夜魅脸色一红,叫不出来,他却似要继续折腾她。也是实在怕误事儿,她只好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夫君!”
她一叫。
他却不依不饶,缓声道:“声音大些,没听清!”
“夫君……”尼玛!他真是欠揍!
夜魅这一声叫,端得是千娇百媚,酥麻至令人断肠。他低笑一声,缓声道:“好,既然夫人央求,为夫便放了你!”
车内。
又是一阵急促的喘息之后。
北辰邪焱缓声吩咐:“回府!”
这会儿,正好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兜圈,回到四皇子府门前。车夫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觉得马儿今天都跟着受苦了,跑了这么久。
不一会儿。
北辰邪焱下车,夜魅的老脸有点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方才马车里头发生了什么,钰纬和车夫一定都听了一个分明,就是她一直压抑着,他们两个也不可能丝毫不觉。
所以她低着头,想要埋头走进去。
却不想,竟然腿一软,险些从马车上栽下去。好在他早有防备,将她抱了个满怀,接着,便又听见他愉悦的低笑声。
说实话,这一瞬间,夜魅很是想打人,不是一点想打。
还把他得意坏了是吧?
她脸色黑着,眼前更是一黑,臭着一张脸看着他,冷声开口道:“北辰邪焱,你要是误了我今晚的事儿,我一定阉了你!”
“误不了!还早!”他纵然不知道她有什么事儿,但是现在到底才是黄昏,离晚上还有一个时辰,当也还好。
他抱着她,去了她的房间。
便将她放在床榻上,命人取了能缓解酸痛的药来,亲自为她按摩身体。不消一会儿,疲倦酸痛的感觉,就已经消褪了大半,于是夜魅算是明白了,他为何这样自信,说不会误事。
也就是这会儿。
她看着他手上的伤,只是随便撒了药粉,并没有包扎。她便开口道:“你先把伤包扎起来吧!”
他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优雅一笑,缓声道:“这点小伤,焱不看在眼中!”
只是,她愿意关心他,问了这么一句,他却是很开心。
夜魅眉心一皱,坐了起来。在他这一个小时的按摩之后,她身体已经好多了,觉得自己基本已经恢复如常,所以这样坐起来,也还好。
看了一眼床头,他取药为她按摩身体的药箱。
她看了一下那些药瓶的名字,取了药,蛮横地抓了他的手过来,给他上药。
抓他手过来,很是霸道,不容他挣脱,但为他上药,却很是轻柔。
他低下头,便正看见她小心地为自己上药,还能看见她纤长的睫毛。他便是心念一动,即便在梦中,他不敢想,她会待自己如此温柔。
药上好了之后,她取来绑带,为他小心的包扎好伤口,并低声道:“虽然伤势不严重,但感染了就不好了。”
话音落下,包扎完毕,一抬头就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夜魅脸上一燥,也明白自己方才怕是温柔得不像话,他猛地吻住了她,温柔地缓声道:“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题外话------
我听见有人说,有糖的话,别说打赏钻石了,女神皇冠都有,我就忍不住为金钱折腰,托腮,你们该不会骗我吧?
☆、70 砸了避子汤
夜魅脸色一红,完全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因为觉得自己根本担不起。
什么宜其室家,根本就是不说她好吗?
她只想掀翻了他的家,还想杀了他的家人。
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他反握住她的手,优雅的声线,缓缓地道:“焱说的家,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与我。”
“嗯!”夜魅点头,一扫尴尬,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你这话没什么毛病!”
门外。
钰纬在门口犹豫着,看着自己手里的避子汤。呃……
自己要不要拿过去给他们呢?看殿下跟夜魅姑娘的关系,好像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想喝这玩意儿了呢?自己要是拿上去,那不是在找死?
但是,如果还是准备喝的呢?
自己要是不拿上去,岂不是办事不利?钰纬觉得自己像是一株可怜的小草,在夹缝里生存,往那边走都是危险,活得很是艰辛。
一再的思考之后,他看着里头,四皇子殿下和四皇子妃的体己话,差不多是说完了,于是就端着自己手里的药碗,走了进去。
北辰邪焱见了,不必问也知道是什么,这也是他自己之前吩咐的,所以也怪不得钰纬。
夜魅原本就没准备给他生孩子。
这会儿看见钰纬端着这东西过来,她接了过来。
北辰邪焱却是忽地开了口:“你……”
只是一个字之后,便再无其他的话了。其实,他想说的是,这东西对女子的身体有损,是伤宫的,若是一直服用这个,时间长了恐怕再难成孕,对她的身体也有很大的损害。
但是此刻……
若是他阻止她,就有食言,还是想要她为自己生下孩子的嫌疑。所以,他说到这里,便顿住了。
夜魅看了他一眼,冷声问:“怎么?不想我喝?”
北辰邪焱拳头紧了紧,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不错,焱自然不想你喝!即便不是为了子嗣,为了你的身体,喝这东西,亦是不妥!只是……”
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她还是想喝下去。
只是,她现在对他的态度,虽然已经转变,但是对北辰皇族的仇恨,她丝毫没有消弭,并且,她不想生下有北辰皇族血脉的后裔。
夜魅眉梢扬了扬。
手一松,手中的碗,就掉落在了地面上。里面的药洒了一地,北辰邪焱愣了一下,钰纬也愣了一下,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知道这是手滑,还是……
但是,以她的身手和武功,若说是手滑,也实在不太可能。
看着他们主仆震惊的模样,夜魅冷声开口道:“我月事刚刚走,这段时间原本也是安全期,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你既然不想我喝,那这回,就不喝吧!”
北辰邪焱和钰纬,当然不明白什么叫做安全期,但是大夫能够掐算时间,知道什么时候容易怀孕,什么时候不容易怀孕,这个他们是知道的。
想必夜魅说的安全期,就是指这个了。
北辰邪焱闻言,倒是笑了,缓声道:“既然是安全期,那岂不是意味着,这几日焱都不用节制,夫人也不必担心怀孕?”
夜魅:“……”你怎么就这么能耐呢?
把她折腾了一个下午,还在古代赶了一回时髦,玩了一次车丨震,他还不满意吗?
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似乎还想占便宜的模样,夜魅心里明白了,是的,没有错,他还不满意,并且是一点都不满意。
钰纬在边上笑了笑。
心想四皇子妃虽然没有说以后都不喝,但总归这也是有一回不喝了,这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头,以后说不定也都跟这回似的,觉得在安全期,也都不喝了呢?
那就很完美了。
夜魅心里其实明白,安全期虽然受孕的几率非常低,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完全不可能怀孕。
所以,这风险还是有的。
但是……
如果真的不小心就怀上了,她就认为是命了,如果命里这个孩子真的要出现,那她就认了好了。
毕竟,她也不可能再嫁给别人,而宗政皇朝也只剩下她一条血脉,所以啊,如果不生孩子,宗政皇朝的血脉,也会断绝。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北辰邪焱倒是笑了,他倒是与她想到了一处,便缓声道:“若夫人当真不小心受孕了,这孩子便随夫人姓好了!”
钰纬:“……”殿下您别这样!
您在大婚的那天,自己跨火盆,已经被许多人嘲笑病垢了,现在孩子都不随自己姓,你还要不要尊严了?
夜魅姑娘,你可千万要拦着殿下,不能让殿下一点做男人的尊严都不留下啊!
没想到。
夜魅听了,倒是赞赏地看了北辰邪焱一眼,冷声道:“说实话,这倒不失为一个主意!”
北辰邪焱当即便笑了。
他原本就不是在乎什么子嗣传承,什么千秋万代的人,他在乎的唯有夜魅一个。甚至其实他并不欢迎,一个孩子出来跟自己争夺夜魅原本就不多的温柔。
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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