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多说无益,而且,锦灵确实受了罪,身为母亲暴怒也是正常的。
“好了,醒了。”徐太医从锦灵头上拔下一根银针道。
“灵儿……”香贵妃赶紧挤开徐太医,哭着搂紧锦灵。
锦灵面色惨白,神情却很激动:“娘,刚刚我又清醒了好久,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到了,我没被药性控制。”
转向萧霆:“阿霆,我又清醒了好久。”
说着这话,锦灵突然激动地流眼泪,不被控制的感觉太好了。过去的十年,她的日子浑浑噩噩,自己的身体自己控制不住,那种恐惧感她害怕极了,也受够了。
香贵妃立马收起悲愤之色,激动地抹去锦灵脸上的泪:“这就好,这就好。”
正在这时,房门外响起宝琴的道歉声:“锦乡君,对不起,方才我太激动了。”
锦灵一愣。
很快想起说话的是谁,一个凶巴巴的娇俏小妇人。
刚想说句什么,萧霆猛然开口问她:“姐姐,你第二次是何时摆脱控制,清醒过来的?被她激怒时,还是吐出第一口血时?”
锦灵猛的一愣,但很快回想起来:“被她激怒时,我的自主意识逐渐变强,拼命反抗,然后吐出那一口血,我就彻底清醒过来了。”
说着这话,锦灵意识到,屋外的那个娇俏小妇人是她今日能摆脱控制,清醒过来的关键人物,说是恩人,也不为过。
锦灵想起什么,忙对香贵妃道:“娘,虽然我受了点伤,但宝……宝铃的姐姐也是情有可原,站在她的立场骂我一场,打我一顿都是应该的,您别因为这个跟她们生气。”
香贵妃用帕子擦去眼泪,不说话。
“娘。”锦灵嘴角带血,可怜兮兮地扯住香贵妃衣袖,眼神哀求。
锦灵昏迷时,脑子一直很清楚,屋子里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宝铃也被她娘训了。
婆媳关系出现问题,锦灵着急。
香贵妃看着女儿浑身是血,依然默不作声。
~
却说,被碧雁劝说过来道歉的宝琴,立在房门外道了歉,里头却没人搭理她,好一阵难堪。
自然,宝琴脸皮厚,难堪不难堪的一点都不重要,被碧雁分析一阵后,宝琴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会给宝铃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尤其是婆媳关系会变僵,会让靖王殿下夹在母妃和宝铃之间难做人。
开始觉得对不住宝铃。
尤其她道了歉,里头的人也不搭理她后,宝琴陡然有些慌。见宝铃脸色沉重地从回廊那头走来,忙跑上去抓住宝铃的小手,一阵愧疚不安。
“宝铃,是我太冲动了。”宝琴见里头的人不仅排斥她,连宝铃也给撵出房门,不搭理,婆媳关系似乎真的被她破坏掉了,很自责,“宝铃,是我不好,我太没脑子了。”
连累宝铃被冷落,宝琴说话声音都哽咽了。
“没事,不是你的错。”宝铃掏出帕子给宝琴擦眼泪,“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
“啊?”宝琴没听懂。
自古婆媳难相处。
两刻钟前,宝铃站在廊下,厢房里的对话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香贵妃数落萧霆那句“你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更别说锦灵了”,让宝铃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无论她嫁没嫁给萧霆,香贵妃都没将她当做自家人。
宝铃的心,刹那间掉进秋日的湖水。
凉凉的。
正文 第 169 章
169 第 169 章
宠妻为后169
靖王送香贵妃和锦灵回宫, 宝琴也被萧卫接走,宝铃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后院赏景。
“王妃,奴婢知道那边有一片枣林,青青红红的,很美。”碧雁跟在宝铃身后, 知道主子心情不佳, 想让美景冲淡主子心头的愁绪。
冲淡一点是一点,哪怕暂时遗忘掉也是好的。
宝铃摇摇头, 径直走。
碧雁隔了一会,又试图阻扰道:“王妃, 您渴不渴?那里有座凉亭, 您坐那歇会脚,奴婢去张罗茶水……”凉亭那头桂花开得正盛, 香气迷人, 坐在那里赏景, 心旷神怡,也能淡化愁绪。
“不渴。”宝铃目不斜视,继续前行。
甚至越走越快。
碧雁没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宝铃走到路的尽头,来到那片荷花凋零、花瓣残败的湖泊前。
一朵朵荷花中心枯萎,蔫巴地浮在湖面,像极了遭受重大打击后的可怜人。一大片可怜人随波飘零, 苟延残喘在湖面,与湖面那头开得正盛的桂花一比, 真真是一片萧条。
两个月前,宝铃还在这撑船采莲,与萧霆一起挑选过一批水嫩洁白的莲花,送进宫孝敬给香贵妃,香贵妃笑着夸她人美,选的花儿也好看,还当即剪下两朵,一朵插宝铃头上,一朵插在她自己发髻上。
转眼间,“婆媳情深”就与这成片的荷花一样。
谢了,残了。
哦不,这满湖的荷花都曾真实存在过,生命灿烂过,而“婆媳情深”不过是表象,装的,骨子里压根没将她当家人。
第2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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