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早七点就收到先生的短信,今天不准接送夫人。
就是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违背先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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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虞亭托着下巴看向窗外,满脑子都在思考,今天中午吃什么呢?
“你一般中午吃什么?”虞亭转头问江求川。
江求川挑眉:“公司食堂。”
“……没劲。”
江求川挑她一眼:“你吃什么?琼浆玉露?还是满汉全席?”
“我也吃公司食堂,”虞亭乐呵说:“楼下那条街就是我们公司的食堂。”
她眉眼一变,叹了口气:“就是有点吃腻了。”
下车前,她最终决定,还是去吃经常吃的那家拉面,等哪天吃腻了再换一家吃。
虽然每天都没什么惊喜,但是至少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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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亭今天走进设计部,每个人脸上都是喜笑颜开的,似乎发生了什么值得津津乐道的事。
她去茶水间接了杯水,从旁边正在泡咖啡的两个姑娘嘴里听到,原来是易若男的事。
今天早上送易若男来上班的是个辉腾男,身量高大,据说就是市场部的刘姐给易若男介绍的。辉腾男对易若男又体贴、又尊重,还给设计部每个人都送了一小盒进口巧克力。
虞亭挑眉,她端着水杯走回办公桌前,刚才来得急没有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看,还真在左下角看到了一盒巧克力。
组长来后办公室里才恢复安静,虞亭喝完一杯水,在办公桌前坐了会儿起身去洗手间。
洗手间的洗手台前,虞亭将手放到自动感应水龙头下,耳边是水流声,冰凉的触感从指间划过。旁边的水龙头也在哗啦啦冲水,她撇头看,居然是易若男。
易若男注意到她的目光,勾勾唇:“好巧,虞亭。”
虞亭没搭理她,易若男走到她身边,抽了张纸:“谢晖送给你们的巧克力你吃了吗?那是他前两天出差去比利时的时候买的,我吃了两颗,有点腻了。”
虞亭笑:“确实,口味是比不上我之前去比利时吃的好,可能是没我那个贵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虞亭擦干手,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后走出洗手间。
易若男站在原地,冷笑一声,亲自去比利时?等她嫁给谢晖,环球旅行都不是问题。
而虞亭,只配当一个小三。
电话响起,易若男看向来电提醒,是谢晖。
“若男,巧克力好吃吗?”
易若男轻笑,她翘起唇:“好吃,同事也说好吃,谢谢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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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时,虞亭拿出手机打算给徐函禹发微信,她按开屏幕,微信有两条未读消息。
江求川:中午来纵江。
江求川:隔壁大楼。
虞亭:“??”
去纵江做什么?
江求川没有再回消息,下班点一过,徐函禹的电话先打了进来:“虞亭,今天中午去吃什么?又吃拉面吗?”
虞亭说:“不好意思,我今天中午有约咯。”
徐函禹:“男的女的?”
“男的。”
徐函禹“啪”地挂了电话。
虞亭今天穿的比上一次来纵江要朴素得多,她走到楼下时看到杨肯,杨肯对她点头致意,刷员工卡带她进的纵江,路上的围观目光比上次少了不少。
虞亭走进江求川办公室时,江求川才放下笔。
旁边的茶几上摆了四个菜,虞亭走到桌前一看,两道川菜一道汤,还有一个江求川喜欢吃的本帮菜。
江求川在长沙发上坐下,四个菜挨着放在茶几正中间,剩下的位置里,虞亭只有坐江求川身边的位置才能夹到菜。
虞亭在江求川身边坐下,她看着这一桌子菜,乐道:“我吃下这桌菜会不会就上路了?”
江求川淡淡点头:“是,一起吃,我殉情。”
虞亭噗地笑了一声。
今天也在为她和江求川的“绝美夫妻情”感动落泪。
“今天是好丈夫剧本?”虞亭看他一眼:“那你是贤夫吗?”
江求川挑眉,虞亭眼珠一转,拿出手机给他看:“今天建党节,为了庆祝党成立98周年,你要不要考虑送点什么给我?”
在虞亭的目光下,只见江求川拿起了手机,没一会儿,虞亭的电话响了。
虞亭看向江求川:“?”
“送你一个这两年流行的礼物,”江求川好整以暇的看着虞亭,“看到这个手机号码了吗?你转两万给这个号码,送你一次电信诈骗体验机会。”
他托着下巴看向虞亭,低笑一声:“你要是多转几次,还能顺带送你一个上电视的机会。新闻频道,给脸上打马赛克的那种。”
虞亭:“……”
中午民政局开门吗?现在回去拿结婚证是不是能赶上下午的离婚第一单?
江求川伸出贵手给虞亭盛了碗饭,他不太能吃辣,但是虞亭比较喜欢吃辣。
虞亭指了指川菜中的其中一道:“你真的不试试?不辣,特别好吃。”
江求川满脸不信,虞亭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大口咽下,辣得舌根都在发麻。
“你看,真的不辣。”
“试一试,一块肉,拉不了肚子,进不了医院。”
江求川半信半疑,他伸手,从一片红油汤里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味蕾瞬间被辣味炸开,像一团火、药似的。
江求川被辣得满脸泛着红,虞亭达到目的,乐得不行,她刚刚吃了一大筷子,嘴里也像火烧一样。
虞亭端起面前喝完剩下一半的水往嘴边送,江求川的手猝不及防伸过来,大掌包裹住虞亭的手,挟着她手将水杯送到他嘴边,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虞亭眼睛睁圆,手指不自觉握紧了被子,耳根泛红。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那杯子我用过了。”
“嗯。”
江求川松开她的手,淡淡点头:“怎么了?”
他怎么能这么淡定!
耳根的红在往脸上逐渐蔓延,虞亭不敢看江求川了。她夹了口菜,闷头往嘴里扒饭。
江求川轻扬了下唇角:“万一我在你杯子里下毒了,还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想想,也挺有意思。”
虞亭心扑通扑通地在胸口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她眼神都不敢左右乱瞟。
他这人,不去演戏真是亏了。
“……自作多情。”
虞亭呐呐说。
江求川放下碗筷,低叹一声:“多情却被无情恼。”
虞亭瞪他一眼:“!”
谁无情了?!
第36章
“是谁卑鄙无耻,在我不省人事的时候偷拍我黑照,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录音,我奴颜婢膝恳求你删除,你答应了吗?”虞亭语气愤愤:“无情老男人!”
老?又说他老?
江求川抿唇:“是我奴役你了,让你晚上累到打鼾?还是我让你跑去‘迷夜’喝酒喝到不省人事的?你打鼾那晚我凌晨一点半才睡,喝醉酒那晚我照顾你到凌晨两点钟才睡。”
他不可置信的“呵”了声:“我无情?”
他又看了眼虞亭:“你奴颜婢膝?”
“是我无情,”虞亭放下碗筷,冷冷说:“我吃饱了。”
刚刚旖旎的心思都被气没了,她拎着包走出办公室,步子没停一下,高跟鞋在地板上蹬出的“笃笃笃”在办公室里余音缭绕。
办公室的门被杨肯从外面轻轻带上,江求川静坐在沙发上没吭声,分针在表盘上走过两格。
在江求川的记忆里,除了蒋龄外,没有女人敢当着他的面生气,更遑论当面发脾气。
但是,虞亭刚刚好像生气了。
江求川眉头微微皱起,半晌,三十五岁的他犹豫地拿起手机干了件二十五岁都没干过的事,他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吵赢了……
还没打完,江求川点进了其中一条相关搜索:吵架吵赢了女朋友。
第一条高赞回复:架吵赢了,女朋友也没了。
江求川手指顿了顿,马上关了网页,幸好他和虞亭已经结婚了。
他坐在沙发上没动,脑海开始复播他和虞亭从吵起来、到虞亭走这不过两分钟的片段,他生气是因为听到虞亭说他是老男人,心里的脾气“蹭蹭蹭”往上涨。
虞亭为什么生气?
江求川重新回忆了一遍,是因为他没删照片吗?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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