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不屑和单身狗讨论高深的恋爱问题。
将刚刚查到的身份证件在微信上发给朋友,一边说,“我刚调了简音的飞行记录,现在查她的支付宝账单和手机通讯清单。高二之后就没怎么追星了,这些技能都生疏了。”
马博文又被上了深刻的一课,默默在心里记下,谈恋爱不能找追星的女朋友,太可怕了。
广播结束没多久,校园论坛上,那些带节奏帖子也同时被陆续地封了。
马博文是校园论坛的小管理员之一,用一顿由秦瑶赞助的豪华自助餐,请出了全部管理员一起出动,封贴净化顶贴,几分钟后一个标题为《究竟谁是杀人凶手?孩子到底是谁的?详细分析和事件还原科普》的帖子出现,立刻被置顶和加精。
比起刚刚的广播,帖子的内容更丰富详细,贴上了一系列的证据,各种清单记录,甚至还有医院的产检记录。
简音那套站不住脚的说辞瞬间被推翻,还没下天台,被曝出去的手机号就被各种电话短信轰炸。
广播室里,那个高二的小男生急得快哭了。
“学姐,这是违反规定的,我会不会被处分啊……”
“对不起。”季夏鞠了一躬,“但我不会让你受牵连的,我会主动跟老师说是我抢占了广播室。”
还没直起身,就听见窗户被打开的声音,抬头,江词撑着窗户跳了进来。
“哥们儿。”他拍了下那男生的肩,“房间借我们用两分钟呗。”
不知道季夏想到了什么,脸瞬间红了。
那学弟看她红着脸眼神躲闪,也跟着红了脸,脑海里各种画面,结结巴巴手足无措,“我……你……你们……这……”
“就说几句话。”江词按着他的肩,一边将他往门外带,一边威逼利诱地哄,“你站在门口不要走远,看见老师来了就敲敲门。”
闹这么大的动静,老师肯定会找上门来。
一关上门,还没转身,女孩柔软的身体就从后面扑上他的后背,软绵绵的两团乳压在他的背上。
季夏紧紧抱着他的腰,他原本没多想,此刻被她压得心猿意马,突然反应过来她刚刚怎么红了脸。
“你以为我要在广播室里对你做什么啊?”江词好气又好笑,狠狠捏了下她的脸,“真当我是泰迪?”
季夏没说话,看着他的眼神不必解释。
江词咬牙,正在犹疑是不是真要做点什么,季夏突然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我以后都会保护你的。”
江词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她的话让他忍不住想笑,但她非常认真的语气,坚定的眼神里带着火热的,毫不掩饰的爱意,他一时间有些怔住,随即心里像是湖面被投入一枚石子,温柔地荡开涟漪。
侧头亲了亲她的掌心,然后抓着她的手握紧。
“我女朋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的。”
季夏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嘴角,“我为母则刚。”
说完又亲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尖顶了顶他的唇缝,江词乖乖张开,她便伸舌进去,没被抓着的另一只手绕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
根本没机会真干点什么,接了会儿吻,门外就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学姐,老师来了!”
这动静,老师走到楼下都能听见了。
“他是不是故意的。”江词无语,指腹将季夏嘴角的唾液擦干净。
“你嘴角被我咬破了……”
“没事。”江词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不要担心,笑,“小猫挠的。”
话音刚落,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师走过来了,学姐……”
江词走过去,手握上门柄的那一刻,季夏突然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陷进去,和他十指紧扣。
他错愕地转头,季夏冲他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将他的手抓得更紧。
*
江词喜当爹的热闻如同涨潮退潮,迅速揭过,不止是因为广播和那篇澄清帖。
更是因为他和季夏牵着手,跟在一班班主任身后走进教学楼。
米老头从没这么黑过脸,秦瑶站在楼上远远看着都替季夏揪心。
季夏是挺恋爱脑的,但她性格温吞,根本不是冲动的人,想来想去都是江词带坏了她。
“给你妈妈打电话。”米老头走了一路都在拼命劝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发火,一会心平气和地谈话,其中可能有所误会——
但一转头看到那俩人牵着的手,简直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忍无可忍,当即吼道,“不管你们家长有多忙,立刻将他们请来学校!”
“老师您先别生气。请家长无非也是想解决问题。但是这件事,请家长解决不了问题。”
他举起和季夏牵着的手,在米老头眼前晃了晃,好心提醒,“因为我们不会分手啊。”
“……”米老头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咆哮,“怎么的?要不要我现在找婚庆公司,在这操场上给你们搭台子办婚礼啊?”
江词竟然真的有被提醒到,当即决定以后的婚礼场地选在学校操场。这好像比海边草坪酒店什么的有意义有意思。
见他似乎真的在考虑,米老头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怒气升到极点,就只剩下疲惫和无力。
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
“米老师,我们谈恋爱挺久了,一直没有影响过学习。”季夏面对向来偏爱自己的班主任,有些胆怯和内疚,但她刚刚在广播室牵上江词的手那一刻,已经想过了所有要面对的问题。
爸妈分开以后,她妈妈的病情逐渐稳定,配合药物治疗,如今性格开朗了许多,又跟江淸远去了兴京。
就算再听到她和江词‘复合’,她也不会再突然犯病了,只是她原本打算高考结束之后再开诚布公地跟双方父母坦白……
“并且江词一直在进步,我向您保证我们接下来也会好好学习,互相帮助督促。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如果我俩掉出了年级前三,到时候再请家长,再立刻分手,行吗?”
虚有其表(校园H)官宣(四)
官宣(四)
“还有不到八十天就高考了,这时候让我们失恋,是在逼着我们考试失利啊。”
江词紧跟着一唱一和,米老头瞪了他一眼,话是有道理,但他看着江词这小子,怒气怎么也消不了。
就算要早恋,学校里那么多好男生,班上的好同学也不少!
怎么就能看上这样一个混子呢!
“就算成绩没有退步,你俩这——”米老头指了指他俩竟然还没松开的手,不忍直视,心里的怒火又蹭蹭地上蹿,“公然违纪的态度!如果不整顿,咱们一中的学习风气就没救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米老师。”江词义正言辞,“别人谈恋爱是违纪,我俩是乐于助人,良苦用心。”
米老头根本不想再听他的歪理邪说,可江词先他一步开口,“我跟季夏这种自律又拎得清主次的学生是少数,我们现在官宣了,那些无数暗恋明恋我们的同学们就可以死心了,不用在我俩身上浪费时间。他们失恋就会化悲痛为力量专心学习,考上好大学去另寻真爱。”
“那你就不能失个恋化悲痛为力量?!”
“我不一样。”江词笑了笑,“爱情才能给我力量。”
*
季夏晕晕乎乎地走进教室,在座位坐下,才发觉腿软手凉。
从广播室到刚刚和班主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解释,一气呵成,她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和冲动。
秦瑶坐过来,“你俩跟米老头说啥了?他怎么发朋友圈说这届学生太难带了,嚷着想退休。”
季夏叹了口气。
总算是暂时没被请家长,班主任虽然生气,但还是纵容她的。
“我靠?”秦瑶突然将手机往她怀里一扔,搓着手臂,“嘶,太肉麻了。”
季夏愣了愣,拿起手机一看。
“原来小猫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人,肉垫也会变成尖爪。”——
江词最新的朋友圈。
配图是她蹲着给灭霸喂猫粮的侧面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的。
不明真相的季小曼还在下面点赞评论,“好可爱的猫。”
江词回:“是啊很可爱”
季夏明白了他的意思,脸有些烫,傻笑着埋头在臂弯里,趴在课桌上。
体育课,在操场碰见薛文,才想起还有‘表白’这茬事。
不过季夏想他应该已经放弃了吧,她和江词刚刚牵着手跟在班主任身后走进教学楼,被360度拍照放在论坛上,学校里还有人不知道他俩在谈恋爱吗?
“一会儿解散大家都别走啊!”马博文跑过来一班,“词哥请大家喝奶茶!”
众人起哄,纷纷看向季夏,挤眉弄眼。
“一杯奶茶就想贿赂我们啊?”一班的男生嚷嚷,“拐走了我们班最漂亮成绩最好的女神,一会儿篮球场上爸爸们非得给他个下马威!”
马博文一脸‘活着不好吗’的表情,啧了一声。
做了热身运动又跑了几圈,今天比平时多了一点事,体育老师让测肺活量。
二班先解散,江词等人站在旁边等,一轮到季夏,那群男生就鼓掌起哄,还没开始测,就宛如她拿了肺活量比赛冠军似的。
体育老师吹着哨子赶人,马博文跑开的时候摔了一跤,一班和二班的众人笑作一团。
季夏也跟着笑,她是倒数第二个测肺活量,所有人结束以后,解散,江词过来,“去看我打球?”
手上提着袋奶茶,递给她。
二班的男生们搬来了好几个冰镇保温箱,一一发放奶茶,秦瑶喝着奶茶也没忘挤兑,“搞得跟皇帝大婚普天同庆似的。”
江词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我们普通小情侣谈恋爱就是这样。毕竟不用遮遮掩掩,想庆祝就庆祝了。”
秦瑶似被戳中痛处,讪讪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喜欢秦瑶。”季夏发现他俩最近一见面总是拌嘴,好像是从寒假开始的。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寒假发生了一些事,他挺烦她吊着郁景延,不过也是郁景延自己乐意。
江词牵着她往球场走,看她喝奶茶微鼓的脸颊,“肺活量真好。”
季夏听出丝不正经,果然,他下一句,“接吻练出来的?还是吃鸡——”
“你话好多啊。”季夏将吸管戳到他唇边,用奶茶堵他的嘴。
不远处的树下,马博文将一杯冰奶茶塞进薛文手里。
自来熟地手臂揽住他的肩,和他一起看着操场上互喂奶茶的腻歪小情侣。
“词哥特意让我给你送奶茶,原话是‘谢谢他这一周对我女朋友的关心,这一周的早餐我也会回送给他’。”
“不用了。”
“那可由不得你。”马博文同情地叹气,“他这人可记仇了,你就做好被秀一周恩爱的准备吧。”
薛文拂开他的手臂,冷着脸转身走。
马博文追上去,“嘿你去哪,我还想一会和你打球呢!”
*
江词停了给简音的信用卡。
给她发了短信,她没回,江词也不想再管她,建设路的那房子钥匙没打算收回来。
周末,江词去城东陵园看简辉。
送了花,跟黑白照片里的简辉说了会话,将他妹妹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
江词扪心自问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从陵园离开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给他发了一个地址,说杨秋秋现在就在这里。
“报警没有用,都是一丘之貉,你只能联系江暖帮忙,那些人不敢伤害她。”
江词挑眉,他和杨秋秋非亲非故,能做的就是顺手报警。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他又不是什么大无畏的英雄。
对方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第二条短信紧接着发过来。
“救出杨秋秋,你会从她身上知道那些你一直在寻找的真相。”
江词攥紧手指,脸色凝重。
半晌,他打电话过去,那个号码已经是一个空号。
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
是冲他来的,还是冲着江暖?
虚有其表(校园H)意外发现(五)
意外发现(五)
车上,江词给邵丞打电话,秘书告诉他,市长在开会。
“很重要的事。”江词沉声问,“他真的接不了电话?”
“是的,我可以帮您转告留言,或是等会议结束第一时间向市长汇报您的来电。”
政府会议又臭又长,等到会议结束,杨秋秋指不定都变干尸了,毕竟在犯罪分子手上多呆一分钟都多一分危险。
江词烦躁地抽烟,他想弄清楚一些事,但又不愿意让江暖有任何危险。
像是有感应似的,江暖突然给他来电。
“陆娇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她被家里人关起来了,我进不去她在港岛的家,整个院子都被警卫兵围着。”江暖那边的背景音是机场的广播,他鲜少听过她这样小女孩一般慌张无措的语气,“我现在要回兴京了,回去找我爸,顺便去疗养院看我爷爷。他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我担心他……我最近应该都不会离开兴京了,江词,你高考完赶紧过来。”
“嗯。”他不擅长安慰人,对兴京那位伯公,见面的次数还没有在电视上见到他的次数多,没什么感情。
她竟然没给邵丞打电话,先打给了他。看样子是真打算离婚啊。
“姐。”江词问,“姐夫给你拨的那几个在C市保护你安全的保镖,能不能借我用用。”
*
十分钟后,三个退役特总兵站在一中学校门口,面面相觑。
将他们叫过来的那个高中生进了家奶茶店,隔着落地窗,能看见窗前坐着两个小女生,他坐过去,三人交头接耳了半天,他甚至还端起其中一女生的奶茶喝了两口,令人看得又窝火又憋屈!
接到保护娇滴滴大小姐这种无语任务也就罢了,现在还被大小姐指使出来保护一个高中生?
他这有什么需要保护的?!
“头儿,我受不了!”其中一人忍无可忍地道,“真当我们是普通保镖了?保镖也不可能陪着个高中生来学校吧?他是总统的儿子不成!”
“好了别废话了。”被他叫做头儿的男人板着脸,“汪哥说了,一切行动都听夫人的。”
“祸害,狐狸精!”那人低声骂道,“要不是因为她,宁少将当年也不会——”
“闭嘴!”‘头儿’厉声呵斥,“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就将你送回猎鹰大队,邵哥身边留不得你。”
*
因为是周末,秦瑶的那些查证件户籍的朋友没上班,最后拿到副校长的家庭住址等信息费了一些功夫。
学校后面的那个旧小区是以前的教职工宿舍,后来学校给老师们分配了新的房子,教职工们几乎都搬走了。
虽然老旧,但旁边就是一中,学区房永远不愁租户,小区里依旧住满了人。
江词有些怀疑那条短信的真实性,会有人选择这种地方作为犯罪窝点?
太容易被发现了。
“同学,你到底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其中一个保镖问,语气生硬。他不擅长掩饰情绪,满脸都写满了气愤。
江词头也没回,“拯救世界。”
他听见身后有人用力踢了下垃圾桶。
老房子楼道阴暗,白天声控灯也亮着,空气潮湿阴冷。
在一道锈掉的铁门上勉强看清门牌,确认是副校长的地址,江词转头跟刚刚踢垃圾桶那个男人说,“来,铁脚哥,踢开这道门。”
不看他的神情,听这话就像是在故意刁难人似的。但三人都看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认真的?!”
江词沉声,“里面有女学生被绑架。”
保镖愣了愣,随即神情凝重地点头,二话没说不知道从哪掏出张塑料薄卡片,在那门锁上弄了几下,那铁门的锁就被他划开了。
江词怔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锁王……”
“里边有危险,你在外面等我们。”其中一保镖说道,吩咐另一人,“小棍,留下来保护他。”
“我跟你们一起进去。”里面不知道是怎样潜在的危险,多一个人多一些力量。
他坚持,保镖也没再说什么,一前一后将他护在中间。
进门就是客厅,拉着窗帘,阳台上的门也关着,屋里很黑。光线从打开的大门透进来,勉强照亮房间里的一切。
客厅旁边就是开放式厨房,流理台上放着一桶吃过的泡面,还有一些卤菜,不知道放多久了,散发着阵阵臭味。
两间卧室,都是关着门,房间里很安静,听不出来里面有没有人。
一保镖护着江词站得远远的,另外两个保镖过去猛地踹开了两道卧室门。
只有左边的房间里有人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等到保镖迅速检查了房间,确定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躲着人,这才叫江词过去。
他刚看清睡在床上的女孩是杨秋秋,隔壁卧室的保镖就大步走过来,脸色难看,“在房间里发现尸体。”
*
江词叫了救护车,想了下还是报了警。
同时也通知了本地两家权威媒体,记者和警察几乎是同时赶到。
隔壁那具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辨认不清身份,但他看到她诡异烂掉的肚子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直觉觉得死者是一班那个孟小如。
秦瑶就站在居民楼下开直播,救护车警车都是大动静地过来,惊动了周围的住户。
听闻这里发生了杀人绑架案,大家都吓得要命,“哪一家?3 ?一中刘校长那家?”
“我早就觉得他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好几次大晚上的撞见他带着不同的女学生回家!”
“太可怕了,绑架杀人啊,最近的女学生失踪是不是就是他干的啊?现在可算是抓到凶手了,警方一定要给我们市民一个交代!”
秦瑶关了直播,这才转头抱住季夏,两个小女生哭成一片。
看着昔日好友被装在裹尸袋里运下来,不管生前发生过怎样的矛盾,都难免让人觉得难受。
江词抽完一根烟才走过去,两个小女生已经哭得差不多,只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泣。
他将她搂过去按在怀里,紧紧抱住她。
虚有其表(校园H)看得见吃不着(六)
看得见吃不着(六)
秦瑶开了直播,她的微博有上万的粉丝,迅速引起网友们陆续的关注。
马博文刚好在学校踢球,看到直播立刻赶了过来,警车和救护车刚离开,剩下几个记者留在这里走访社区邻居。
“我靠竟然是副校长绑架了杨秋秋?”马博文不敢置信,“咱们学校真是卧虎藏龙啊。”
“你小学刚毕业吧?卧虎藏龙是这么用的吗?”秦瑶本来还在伤心,被他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两个人拌嘴争执了几句,马博文拉着三人去他家烧烤店吃东西喝酒。
叫服务生上了两箱啤酒,还在微信群里吼了一嗓子,没一会儿一班二班几个玩得比较熟的男生女生就过来了。
大家都看到了新闻。
秦瑶的直播虽然已经结束,但有网友将直播内容录了频发在微博上,有一个小明星转发了,接二连三,不停有艺人和网红转发微博,愤怒地要求警方公正彻查,给大众一个说法。
事情越闹越大,竟然还迅速上了热搜第一,社会各界都在关注,江词想,就算是同伙,警察也不敢再包庇了。ˇˇˇˇ云笙小公举
“你们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好好的校长不当,干这贩卖人口的勾当,他就缺这几个钱?”马博文实在想不通,重点中学的副校长是人贩子,简直骇人听闻。
“孟小如失踪这么久,虽然我早就觉得凶多吉少了,但是如今真正确定了死讯,心里还是觉得难过。”一班一女生喝着酒,叹气说,“我在想,我们以前是不是对她太不关心,说话的时候是不是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敏感,我甚至还说过她那双穿得发白的鞋子。但我没有恶意……”
秦瑶拍了拍她的肩,用酒杯和她的酒杯相碰,闷声喝酒。
这晚大家都喝了不少,散伙时,秦瑶直接在路边垃圾桶就吐了。
“词哥,你看着点她。”马博文摇摇晃晃的,大着舌头,“我去药店给她买醒酒药。”
往前走了两步就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自己就开始傻笑。
江词无语,拉住了唯一一个看上去还比较清醒的肖少宇,“你看着他们别乱跑,我马上过来。”
“没问题词哥。”肖少宇严肃地点头。
结果江词提着袋子从药店出来,就看见秦瑶跟马博文两个疯子在地上滚来滚去,肖少宇在旁边给他们数数,“41,42,43……”
这是在比赛打滚呢。
而季夏——
江词看向坐在长椅上的女孩,她倒是仍旧坐得规规矩矩的,只是面前多了几个小男生,推推攘攘的,其中一个怀里抱着花,被推到了她面前,女孩疑惑地抬起脸,有些迟钝,半晌才柔声说,“不好意思啊我不买花。”
那男生一愣,正要解释,就被人抓着手臂,动作很粗鲁地扯开了。
江词冷着脸,将季夏拉进怀里,转头看到那几个男生还愣在那没走,有些不耐烦,“我女朋友不买花。”
*
他知道她今晚心情不好,所以放纵她喝了几瓶酒。
被他拉进怀里,她就顺势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
“宝贝儿——”
“抱抱我。”季夏打断他的话,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夜晚的街道,灯火还是通明,空气里都是被风吹动的酒气。喝醉的几个同学笑闹的声音在身后,江词将手钻进她的外套,隔着卫衣抱住她的腰。
女孩的腰又细又软,他忍不住捏,季夏嘤咛了一声,往他怀里钻得更紧。
“别乱动。”江词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
“我硬了。”
季夏仰脸,眨眼疑惑地看着他。
迟钝的脑子半天才听懂他的话,点点头,然后突然蹲下去。
“那我帮你……”
江词大脑嗡的一声,迅速跟着蹲下去,抓住了她的手。
额际青筋直跳。
她还一副无辜不解的表情看着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手挣扎着往他裤裆伸,“你别蹲着呀,我摸不到。”
江词咬牙,拦了出租车抓着她就往车上塞。
算了,他不跟醉鬼计较。
她一上车就嚷着要睡觉,趴在他腿上。
“可别吐我车里啊!”出租车师傅将车开得飞快。
江词扶着她的肩,想将她从腿上挪开,她的脸刚好埋在他双腿之间,滚烫的呼吸隔着布料喷洒在他大腿内侧上,又痒又麻,原本就硬得要命的鸡巴简直要从内裤里戳破了。
季夏突然伸手,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
江词心脏狂跳,面无表情地迅速拉开外套拉链,掩饰刚刚的声音。
将脱下的外套搭在她身上,从头到后背都盖住。
冷淡至极的语气,“师傅麻烦关一下窗,我妹妹睡着了。”
外套之下,人头上下耸动。
江词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手指伸进外套,抓住她的头发。硬烫的鸡巴被柔软紧致的口腔包裹着,热气腾腾的舌头时而含住,时而四处舔动,马眼被她用牙齿轻刮狠吸,连两颗阴囊都被她的手指揉动着。
这个大胆地在出租车上给他口交的小骚货动作熟练,已经没有了当初口交时会用牙齿蹭疼他的青涩,变成了会吸人精血的妖精,真是要人命。
更要命的是被她含得又爽又难受,想要动一动插插她的嘴,又怕被出租车师傅发现,只能很小弧度地缓缓往上挺腰,隔靴搔痒。
舌头舔动得越来越慢,最后完全停了下来。
她竟然吃着鸡巴睡着了。
江词深呼吸一口气,握拳,又气又好笑,手指在外套之下小心翼翼地拉上裤子拉链,硬挺的阴茎很容易被金属拉链蹭到。
*
季夏是被他背回家的,整个人完全睡死了过去。
心里恶狠狠地给她记上了一笔,三两下将她扒光,自己也脱掉了满是酒味的衣服,挺着阴茎,将她抱去浴室洗澡。
整个过程都是煎熬的,迅速地洗完,最后报复性在她胸口揉了两把,结果看得见吃不着将自己搞得不上不下地更难受了。
他黑着脸将她放在床上,自己折回浴室冲凉水澡,好不容易下去了,回到卧室看见她踢了被子,大张着腿朝着他,阴户大开。
江词的性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勃起。
虚有其表(校园H)晨勃(h)
晨勃(h)
脑海里冒出一千个趁人之危的念头,但看到她睡得红扑扑的脸,江词不忍心将她弄醒。
面无表情地撸动着阴茎走过去,站在床边,憋屈又无语。
手指捏了捏她在冷空气中翘起的奶头,低头一口含住,双手在身下飞快地撸动性器。
真想将她狠狠操醒,将她翻过去从背后插入她,爆操一整夜,看她还敢不敢再不要命的勾引他!
奶子上被他啃满了唾液和牙印,撸得手都酸了,他怎么也射不出来。
有性生活之后,他已经很少用手解决性欲了。
咬牙去脏衣篓拿了她今晚穿的内裤,放在她下巴处,然后跨坐在她身上,盯着她的脸,捧起她两团奶夹住肉棒,开始撞击着那团内裤冲刺。
最后精液射在她脸上,季夏无知无觉,只是在睡梦中口渴似的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
江词红了眼睛,俯身含住那点红色的舌尖狠狠吸吮,她的嘴里有他精液的味道。
*
翌日醒来,季夏一睁眼就看见江词近在咫尺的脸。
愣了愣,当机的大脑缓慢运转,昨晚喝醉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
她喝晕了,被他背回家,好像也没干什么就睡了过去。
腰上搭着他的手臂,她动了动,骨头像要散架似的,浑身都软绵绵地酸痛。
这一动,抵在她大腿上半软半硬的某物就迅速地硬起,直挺挺地戳着她的肉。
季夏深呼吸一口气。
虽然知道男生晨勃很正常——
但是不至于还没睁眼就开始下意识找着她的穴口往里面戳吧?!
关键是她下身凉凉的,花穴竟然是湿的。
季夏想起自己好像做春梦了,做到一半竟然因为在梦里被操狠了,用力的一下将她弄醒了。
想起那酥软的感觉,穴璧就一阵紧缩冒水,她口干舌燥,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伸手扶住他的阴茎,侧着身张开了腿,往自己穴里塞。
空虚的花穴含住半截肉棒,就舒服地一阵绞紧,季夏忍不住呻吟一声,然后咬着手指紧张地看向他。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刚睡醒就忍不住主动套弄他的肉棒,估计要被他用这件事调笑一个月。
可是肉棒塞进穴里将她撑满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她用力咬着手指才能让自己不叫出声,又大又烫的龟头,被穴里的软肉紧紧包裹着吸吮蠕动,她忍不住往下压,将肉棒整根都吃了进去,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观察着他。
江词在睡梦中皱了下眉,却没醒,看来昨晚不仅是她,他也喝得有些多。
季夏放下心来,开始浅浅地套弄,摆动着臀部,性器相交间发出暧昧的水声,她忍不住去亲他,可刚碰到他嘴角,江词突然睁眼,深沉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啊”的一声,心脏狂跳,下意识想往后缩,臀部却被他重重地握住,柔软白嫩的臀肉深陷出五指的形状。
江词挺着腰一个深插,推开她层层软肉,不等她适应过来,就耸动着腰臀用力抽插起来。
还没完全苏醒的性器被他粗大的阴茎剧烈地捣弄,她受不了地发抖,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只凭身体感官的刺激嗯嗯啊啊地大叫了起来。
江词将她的腿抬起来压下去,压在她两软奶上,让她自己抱住。
露出的粉嫩小穴一张一合地蠕动,泊泊地冒水,他盯着,胸膛剧烈起伏,喉结滚动。
“骚货。”江词咬着牙,屁股压下去,肉棒全根没入,狠狠肏进她穴里。
“大早上就偷偷吃我的鸡巴,骚逼这么欠干?”
“是……再用力点,哥哥,干死我……”
江词呼吸颤抖着,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腰,臀部飞速晃动,一边低头和她接吻。猛烈进出的肉棒每一下都撞到她穴里最深处,她胡乱晃动着舌头,被他缠着吸吮搅动,她觉得自己缺氧缺到快要窒息,眼前阵阵发白。
濒临高潮的时候,他松开了她的唇,将她翻身过去,手掌“啪啪”地拍打她的屁股,臀部像是电动一般急速往她穴里抽插,打屁股的频率和抽插的频率几乎一致,每一下都顶到她的G点。
季夏仰头尖叫,哭着发抖,被他从背后紧紧抱着,两人同时喷射出来,精液和淫水射得床单上到处都是。
两人抱做一团喘着气接吻,奶子被他抓在手里又捏又扯,没一会他又再度将她抱起狠肏了起来,地毯上,窗边,浴室,书桌,她被他按在不同的地方,撅着屁股挨操,肏得腿合不拢,发软直颤。
最后彻底云歇雨停,已经快早上十点,两人都迟到了,索性也破罐子破摔洗了个澡收拾了一番才去学校。
江词坐在窗边抽烟,等她换衣服。
半眯着眼看着她站在镜子前脱了浴袍穿上了蕾丝内衣,刚套上校服,他就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面对着镜子揉她的胸。
“越来越骚了,饥渴得像有性瘾似的。”
季夏扭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我做春梦了。”她委委屈屈,红着脸,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大早上勾引他,小声说,“一醒来就看到老公的肉棒,就想吃。”
她好纯情地说着无辜的话,江词攥了攥拳,拳头和性器都硬了。
“这叫鸡巴。”他顶了顶她的股沟,索性将她按在镜子上蹭,半哄半骗地问,“梦到什么了?说给老公听听。”
“梦见教室里突然有间透明隔间,里面四面都是单向玻璃墙,你在里面将我压在墙上……”
她红着脸,实在说不下去,校服半挂在身上,又被他脱掉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内裤边沿探进去,伸到前面捏住她的阴唇。
“乖,继续说。”他手指揉动。
季夏额头抵在镜面上,细喘着呻吟,“老师在讲台上讲课,四周坐满了同学,你将我压在墙上从背后操我,就像现在这样,奶头贴在玻璃上好凉,外面的人都在往这边看,啊……别揉了,插进来,快点……”
虚有其表(校园H)蝴蝶效应(八)
蝴蝶效应(八)
上学路上。
季夏心情忐忑又复杂。
生平还是第一次翘课,前几天才信誓旦旦跟米老头保证了不会因为恋爱耽误学习。
一直做到中午才停下来,家里被搞得一片狼藉。
“我妈让你照顾我,你就将我照顾到床上去了。”季夏愤忿地将床单丢进洗衣机,收拾好家里,吃了外卖,赶到学校堪堪赶上下午上课。
“早上我也没起得来。”秦瑶安慰她,“咱们班和二班很多人都迟到翘课了,特殊情况,米老头没说啥。况且他现在也顾不上咱们。”
秦瑶话音刚落,前桌的女生就转头来,压低了声音说,“你们看微博了没,最新新闻,副校长去自首了。进警局之前还在门口回答了记者们的问题,主动交代了他们那个贩卖人口的组织运作方式。他和林逸觉竟然是一个组织的,孟小如不是他杀的,是因为怀疑他在外面藏了其他女人,跟踪他发现了组织的窝点,被林逸觉杀人灭口。”
一下课,季夏就跑去找江词说这事。
“太奇怪了,按照他所说的,他所犯的这些罪行,就算自首也不会减刑的,咱们内地又不存在污点证人这东西。”季夏提出自己的疑问,“明明他连夜潜逃还有一线生还希望,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主动站出来自首了?”
不愧是年级第一名的智商,在所有人为捣破犯罪组织大快人心的时候,她还能从另一个角度想问题。
江词忍不住笑,本不打算跟她说这件事,现在倒是想和她分享一下心情。
“你知道蝴蝶效应吗?”他抱臂靠在墙上。
季夏点头,又听见他说,“那条指引我过去的短信,以及接下来的一系列,你不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到像是有人提早安排好一切,铺陈着局,只等棋子按部就班地走好自己要走的角色。”
江词眯了眯眼看着远处的操场,还有最后两个月就要高考了。
“我,杨秋秋,孟小如。甚至林逸觉他们,都不过是那只无关紧要的蝴蝶。”他笑了笑,伸手捻去落在季夏肩头的一片落叶,轻声说,“而真正的风暴就要来了。”
至于风暴眼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江词想他和季夏不过是普普通通高中生,要面对的最大的困难应该也就是高考了。其他的和他们无关的风波,他也并不关心。
下午放学的时候杨秋秋在医院醒了,江词是昨天救护车的联系人,医院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两人过去的时候,病房里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床边削水果,杨秋秋靠在床头发呆。
江词敲了敲门,推开,那男人抬头看过来,一看见他的脸,瞳孔猛地一缩,手中的水果刀落在地上。
江词脸色也是猛地一僵,眼神骤冰。
季夏下意识拉住他的手握紧,只觉得他每一根指节都是僵硬的。
“江词,你来了。”杨秋秋无所察觉,转头冲她爸爸解释说,“爸,他就是昨天救了我的人,要不是江词,我多半是不能活着回来见你了。”
她被关在那里的每天,都被注射大量的安眠剂,不给她进食,只靠营养液和清水昏睡着。
听说是那些买主都喜欢干净的‘小狗’,在购买的前一周,组织里的人会将‘小狗’彻底清洁,有些喜欢人彘的,组织还会提前处理掉四肢,将‘小狗’装进精致的容器。
甚至还有喜欢冰尸的……
“他是你爸爸?”
江词冷冰冰的声音,杨秋秋一个哆嗦,收回思绪,对上他阴郁的面孔。
她看了看他,又看向自己失魂落魄的父亲,总算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怎么了,你们……认识吗?”
江词冷笑一声,握紧拳头,季夏紧紧拉着他,他也极力克制着自己在医院当着他女儿的面动手打人。
那中年男人双手捧面,沉默了半晌,狠狠一抹脸,终于站起身,朝着江词跪下。
“爸!”
“对不起。”中年男人深深鞠了一躬,杨秋秋差点从病床上跳下来拉他,可惜浑身无力。
“当年车祸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还有那个误伤的学生。”
江词将脸转向一边,不想看他。
就算他是因为酒驾,无心之失,那他也永远无法原谅。
他甚至恶毒地想,要知道杨秋秋是他的女儿——
“那场车祸其实不是那样的。”他突然说。
江词手指一动,半晌才缓缓转头看向他,漆黑的眼眸里一片深沉的冷意。
中年男人只对视了一眼就愧疚地低下头,“那场车祸,不止是醉驾的意外。是我……收了钱,买凶杀人。”
江词神情一凝,就连季夏也震惊地睁大眼睛。
“我没什么本事,也没文化,赚不到钱给秋秋的妈妈治病。她不是不治之症,只要有钱,只要有钱做手术,再好好疗养,就能从阎王手里将她拉回来的……那时候那个女人突然找到我,我认出来是我远房的表妹。她愿意出钱给我老婆治病,还承诺会让杨秋秋上最好的高中,连大学学费都包揽了。我没什么本事,但我也想让我老婆孩子下半辈子过好一点,我不想我老婆年纪轻轻就病死……”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他急喘的声音,“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撞死你,她说车祸只要不逃逸,赔钱就完事了,最多坐两年牢,不会被判死刑。我、我也不想的,但我没办法啊。我开了这么多年货车,第一次干这种事,当时那个学生推开了你,我看着他、看着他在车轮子下面被碾碎,心慌得要命,吓得跳车就跑!但我跑了几步就想起来我不能跑啊,跑了就是逃逸……我自首了,我连尾款都没要,我不敢再干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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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母则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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