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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冯夜白静默了好一阵,最后发了狠,捧着她的脸吻下去,就像过了一个冬没吃肉的野兽,下山看见一只羊,热血冲淡了理智,撕扯过后方才喘着气平息滚烫过后的余温,“你总这么躲着我可怎么行?你让我怎么办?卫沉央,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说我这么对你过分吗?是你不该这么对我,我一个成了亲的男人却过着鳏夫的日子,这像话吗?“
    第一百八十九章你爹还教你这个
    他几句话把沉央噎的哑口无言,是没有不对,可这一时半会的想要让她完全接受他还是有些困难。
    沉央支支吾吾的,想随便扯个什么事先给盖过去,能拖晚一天再面对就晚一天,冯夜白但凡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她就想起来季汝嫦跟她说的,什么小秀儿下不来床啊,大梅哭爹喊娘的求饶啊,想想她都瘆得慌,可偏偏冯夜白不依不饶,非要从她身上讨个说法似的,这么步步紧逼,她情急之下都快要哭出来。末了,为了应付,只好攀上他手臂,主动送上一个吻,这时候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不过就是个转瞬即逝的两唇相贴,冯夜白倒是真成了愣头青,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沉央已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儿,含羞带怯的看他一眼道,“这样行了吧?我爹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是都讲究个细水长流。”
    冯夜白摸摸嘴唇,滋味尤在,存心打趣她,“你爹还教你这个?房中事?”
    说他是登徒浪子果然不错,什么话都能扯到那上头去,沉央闹了个大红脸,觉得有必要跟他纠正清楚,自己不像他,她可是个很正经的人,因便强行板起一张脸道,“我爹的意思是做什么事情都要顺其自然,不是你说的那样,是你自己不正经,还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正经了?”他哼哼两声道,“你既然那么正经的话为什么还会脸红?”
    她是没可能说过他的,沉央很快意识到这一点,肃了肃脸色,不再搭理他。
    这么发展下去是个好兆头,知道脸红是好事,她不是跟自己陌生的很吗,见天儿这么逗逗闷子,插科打诨的聊两句,还怕熟不起来吗。
    却说皇宫里,皇帝手拿着圣旨却想不出个好法子来周全两下,如此一来,所有看过这道圣旨的人,太后还有蔚敏都是祸患,太后倒是没什么,皇帝跟她不亲,没什么感情,动起手来不会心软,可蔚敏不同,即便是现在有了郡马,也不能冲淡皇帝对郡主的那份儿心,下不去手,怎么处置都是个难。
    太后没那么长远的见识,她只看眼下,皇帝遵守承诺封冯夜白做了王爷,这在她看来只要冯夜白安心待在京城,就能跟皇帝相安无事,宫里的勾心斗角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可太后被先帝保护的太好,什么的勾心斗角都用不着,做了太后也没人跟她上眼药,凡事都想的太过简单,觉着现在安定下来了,就该考虑考虑子孙满堂的事了。
    红玉知道太后的心事,也在太后耳边劝,“反正现在也安定下来了,不如您把王爷叫到宫里来,着几个官家小姐让王爷选选,京城的美人儿多,总有能让王爷动心的。”
    太后赞同的点点头,“他这个夫人跟他门不当户不对的,又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虽然休妻不大地道,可哀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冯家的香火断送在他手上啊!”
    第一百九十章媳妇见婆婆
    太后打从一开始就看不上卫沉央,一是嫌她出身不够,二是嫌她脑子不好使,惦记着给冯夜白找女人这件事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桓着,他现在是王爷了,就即便手里没什么实权,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太后这么决定了,就让红玉去传冯夜白进宫,顺便把卫沉央也叫来给她看看,看看冯瑞安临死之前究竟给冯夜白挑了个什么样的儿媳妇。
    红玉领了懿旨就叫人去通传了。
    懿旨下到王府的时候,冯夜白眉头一皱,显然是不想进宫,再者,她若是只叫他一个,那他不会多心,可连沉央也一块儿叫上了,这就有些不寻常了,他知道,太后瞧不上卫沉央,觉得她配不上他们冯家,可她已经不是冯家的人了,若是还伸这么长的手来管他们夫妻之间的事,那他可不会依她。
    卫沉央一听是太后召见,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太后是冯夜白的母亲,按说自己也该管她叫母亲的,可冯夜白跟太后之间的事她也知道,他们母子向来不和,到时候进了宫要是闹起别扭来,难做的可是她这个媳妇,一边是夫君,一边是太后兼婆婆,他们若是存心较劲,自己可会很为难的。
    可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的,冯夜白的爹死得早,自己没见着,也没来得及给公公敬杯媳妇茶,这回婆婆可是近在眼前,要是不去的话,别人倒不会说冯夜白和太后什么,就是自己恐怕要被人戳断脊梁骨,旁的先暂且不论,这杯媳妇茶她是一定要给太后敬一杯的。
    可冯夜白却唯恐她进宫会受了委屈,本想让她在家里等他回来,可沉央拿礼仪教条那一套来说他,就算太后看她这个儿媳妇不顺眼,那也是日后的事了,她之顾得上眼下,至于别的,走一步看一步。
    冯夜白登时油然而生一种“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觉来,她向他表了真心,那他就断没有抛下她的道理,甭管太后怎么说,她就是说出花儿去,只要沉央死拧着不放手,那就没人能把他们分开。
    太后显然是不大了解冯夜白,或者应该说她了解的是十几年前的冯夜白,他们母子关系不和,或许一开始并不是她的错,她没得选,只能应。可再看现在,十几年没管过的儿子,她一上来就要给人家换媳妇儿,换谁谁能对她有好感?
    不怪冯夜白一直不肯认她这个娘,她但凡是能在这十几年里找到他,递个只言片语的,也不至于叫冯夜白一直憎恨她到今天。
    沉央没学过宫里的规矩,甚至连自家的规矩都很疏忽,因此近殿拜见太后的时候,太后看她的第一眼就不大好,可碍于冯夜白在场,她不好上脸,笑脸儿叫起,让红玉赐座,红玉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冯夜白面前,“王爷,您请坐。”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太后这是一上来就给她下马威呢,冯夜白坐着她站着,不动声色的给她立规矩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媳妇半句话都没有
    太后让沉央站着,沉央心里倒没什么,就是普通人家的婆婆见了儿媳妇还得立立规矩说道说道呢,她还没娇气到因为这么点儿事就觉得窝囊憋屈。可冯夜白脸上看起来却没那么好的颜色,他没往下坐,跟沉央一道站着,对红玉道,“姑姑把座撤了把,在太后面前还是站着吧,这座,我可受不起。”
    太后脸上讪讪的,扭脸狠瞪了沉央一眼,愈发觉得她不是什么好烧的菜。沉央平白无故受了一通白眼,有些哭笑不得,这母子俩斗气果然是拿她来充炮灰使的,她也不敢多话,站就站着吧,谨言慎行总是没错的。
    “这里没外人……”太后一摆手让人都退下了,“夜白,我是你娘,你……用不着跟我这么生分。”
    冯夜白握握沉央的手,答的漫不经心,“不敢,太后是一国之母,更是皇上的养母,握不过是个以王爷之命被软禁在京城的曾经的九门提督冯瑞安的儿子,怎敢在太后面前放肆。”
    好啊,每一句话插在太后心窝子上,他说话伤人,太后被他噎的一窒,哽咽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我当时也是身不由己,我要是不这么做的话,你和……你和你爹都活不下去。”
    身不由己?如果说先帝在世的那几年她是身不由己,那先帝死后呢,她不至于连一封信都没办法寄回来吧,他爹临死前都还念叨着她的名字,那时候她在哪儿呢?和先帝在一起共度春宵?他想想都恨,既然要撒手不管,那就永远都别管才好,现在又来管他的家事,他娶个媳妇儿还得写个折子呈上去给她过过目?没听过这样的道理,不过现在想开了,觉得没必要跟她较劲儿,何苦呢,到头来弄得两方都不舒服。
    “是,太后深明大义,太后说得对,就是不知太后今日传召我们夫妻过来有何指教,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告退了,内子身体不好,见不得风。“
    他说着就要拱手告退了,带着沉央一道行退礼。
    沉央心道这位太后也是太心急了些,就算是记着认儿子,可一上来就说那些陈年往事,心结还没打开呢,就又打了个死结,她越是这么说,越是辩解,冯夜白就越是反感,还不如把这件事沉淀沉淀,反正人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时不时的送送关怀到府里,循序渐进的来,冯夜白只要不是生了副铁石心肠就没有一直拘着不回应的理。
    可她想归想,这些话可不敢在太后跟前说,太后现在一心就只想儿子,她要是知道自己是这么想的,一准儿觉得她是在挑拨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她人微言轻,还是少说话的好。
    太后还没跟冯夜白说上几句话他就要走,还说什么沉央身体不适,可她瞧着这丫头面色红润,好得很呐,估摸着一定是这丫头从中窜捣的,忙出言叫住了,问冯夜白,“这就是你在汝南娶得媳妇儿?怎么也不介绍一下,好歹我都是她婆婆,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娘,那哀家也还是太后,你这媳妇半句话都没有,岂不是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留在宫里
    太后是听蔚敏说过这个卫沉央是个傻子,所以想试试看,若真的是个傻子,那今天也不用跟着冯夜白回去了,她直接就给处置了,或是叫人把她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或是让冯夜白写一封休书给她,反正怎样都好,她就是不能做冯夜白的正室夫人。
    不过好在沉央还算机灵,脚下一顿,即刻跪下行大礼,可开口又称了难题,叫什么呢?叫太后?那不正好给了太后说她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把柄?叫娘?冯夜白都没这么叫,自己若是喊了,太后又不应,那不是两头都得罪完了?
    她这辈子都没遇上过比这还难的事,跪是跪下了,可死活开不了那个口,真个叫人为难坏了。
    太后有意给她小鞋穿,抚弄着手上指长的护甲,眼梢撇一眼沉央道,“怎么了?哑巴了?行个礼话都不会说了?”
    太后现在可顾不上那么多,当娘的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总看儿媳妇不顺眼,觉得谁都配不上他儿子,恨不能要给她儿子找一个天仙才好,越是这种想法她就越瞧不上卫沉央,真觉着这姑娘哪儿哪儿都是糟粕的,又没有生的倾国倾城,也不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凭什么为冯家传宗接代啊。
    不能细打量,仔细这么一打量下来,根本入不了眼。
    冯夜白上去把沉央拽起来,给她拍拍膝头的衣裳,横眼看太后,“内子不懂规矩,太后若是觉得内子有何失礼的地方,微臣愿代其受罚!”
    这是疼到了心坎里才能这么做吧,一个女人,能让男人为她做到如此地步,没有些手段是不可能的,傻?倒是没看出她哪儿傻了,她可精着呢,比谁都精。
    “哀家又没说要罚她,你急什么。”太后转念一想,既然冯夜白撒不开手去,那她就帮他一把,扬声把红玉叫进来,又对冯夜白道,“哀家不至于连这点儿容人的肚量都没有,既然你这舍不得,哀家就不与她为难了,只是哀家看她规矩欠缺,所以想把她留在宫里让红玉教教她规矩,规矩学好了,日后伺候你起来也得心应手,也能让你们夫妻更加敦睦。”
    沉央听了倒喝一口气,心道这老太太可真够执着的,儿子都已经跟他闹成这样了,还不肯松口,这是要把母子关系往绝路上逼啊,嘴上说的好听是让红玉教她规矩,可实际上是怎么,估计只有她老太太自己心里清楚吧。她现在不傻了,人情世故都通了,看得出来太后恨她恨的牙痒痒,她要是留在宫里了,还能有她的好日子过吗?
    太后本来多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在宫里这么些年居然也变得如此专政顽固,冯夜白蹙眉看向太后,拉着沉央往身后藏了藏,“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会教,就不用太后费心了,况且……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进宫的机会了,太后纵使是看我们碍眼,也就忍得这一时了,以后保管让您眼皮子底下清清静静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更好的伺候夫君
    太后听这话头子的意思是以后都不打算再进宫来看她了,这可不成,儿子跟她同再一个屋檐下,以后要是见不着了可叫她指望什么去活,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身上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值当他这么做。不成不成,他现在对这小丫头这么上心,那以后还得了?母子两个因为一个女人闹僵忒不像话,她现在装得这么无辜,背后不定怎么窜捣爷们儿跟她反目成仇呢,这女人不能留,除不掉也不能留在冯夜白身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哀家只是把她留在宫里教教规矩,你还怕哀家会对她下手不成?哀家知道你们新婚夫妻,如胶似漆,可哀家也是为你们好,哪有做人家媳妇什么规矩都不懂的。”言罢也不等冯夜白开口,抢先问沉央,“你夫君疼你,不想跟你分开,你的意思呢?愿不愿意在宫里学规矩?横竖哀家是不会害你的,你能学好规矩,以后在你夫君面前服侍起来也得心应手,你自己说,愿不愿意留在宫里学规矩!”
    这老太太可是真够精的,分明是自己提出来的要求,话里话外也没给她说不的机会,顶着为他们好的帽子,最后决定权却交到了她的手上,得罪人的事让她来做,冯夜白要怪就连她一起怪了,这老太太是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非得看见冯夜白跟她也不对付了夫妻两个闹腾起来她就开心了。
    冯夜白巴巴的看着她,其实她压根儿就用不着顾虑那么多,只要她说句不愿意,他立马带她走,太后这边以后都用不着她来应付。
    但冯夜白是男人,他考虑问题是只站在男人的角度,沉央不一样,冯夜白跟太后再怎么不和,闹的再怎么僵,他娘就是他娘,生下来就注定了,没法改变,没听说过母子之间有相互憎恨一辈子的,万一日后他们和好了,那自己可不就成了当初挑拨他们母子的那个小人了吗?
    打小,巷子里的那些家长里短她看得多了听的也多了,别人媳妇有多难做,她心里都清楚,要想做好媳妇,首先婆婆是不能得罪的,她就在这儿学两天规矩其实也没什么,兴许太后看她两天觉着她烦就又把她给打发回去了也不一定呢。
    沉央没敢看冯夜白,走上前打个千儿道,“我愿意,我愿意在太后跟前学规矩,以便日后能更好的伺候夫君。”
    最后那句话是说给冯夜白听的,是跟他表忠心呢,你看,我学规矩是为了你,也是紧期盼着他能别生气,沉央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生气,他要是动起火来,阎王爷都看着比他面善。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终于略胜一筹。
    冯夜白铁青着一张脸,这丫头果真是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吗?有他护着她,她还不趁意是怎么的,她又没在宫里呆着,她哪儿知道在宫里学规矩的利害,他们现在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她倒好,还把自己往皇帝眼窝子里戳,真是个好样儿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没长开的狐媚子
    太后可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如她的意就好了,反正她是没看出这媳妇有什么好来,让这丫头在宫里待上一段时日,外面儿环肥燕瘦,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等过个一段时间,冯夜白忘了她,到时候不用她棒打鸳鸯,他们自己就散了,多好啊。
    可儿子比娘聪明,太后的那点花花肠子瞒不过冯夜白的眼睛,让沉央留在宫里就趁了她的意了,他不肯,拽着趁央,发了狠,拿捏着强硬的语调命令她,“不成,让你留在宫里,门儿都没有,我是你夫君,你走了,那这段日子谁来伺候我?没你我可睡不着觉,想留在宫里,没门儿。”
    前一句后一句的,话音都是说给太后听的,言下之意就是,这是我的人,想要动她,还得问问他这个夫君答不答应,哪有高坐堂上跟人抢媳妇的人,他不答应,就算趁央亲口允了,那也不成。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沉央扭身安抚他,“就是学两天规矩,没什么的,我本来也不懂规矩,正好学学,以后也不至于会给你丢脸,咱俩这身份……差的太多,我不加把劲,回头丢的是你的脸,再说了,太后可是你亲娘,她不会拿我怎么着的,学两天就回去了,你不用太担心我。”
    本来她觉得没什么,可冯夜白这么紧张,闹的她也有些吃不准了,太后再看不惯她这个儿媳妇,也不至于会把她杀了吧,她扑棱扑棱脑袋,摇散一脑袋的胡思乱想,不会的,太后要是把她杀了,冯夜白回头要是找她要人,那可怎么说,太后再糊涂也不会糊涂到让她死在宫里的。
    冯夜白就看不上她这样儿,没事儿逞什么能呐,他是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他有什么用,她净跟着瞎起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反正宫里你是不能留。“一仰脸看向太后,”太后要是觉得我这个媳妇儿没规矩的话,那我自己会教她规矩,用不着太后操心,太后有那时间还是礼礼佛吧,人不是一定要杀人作恶才会下地狱的,上面的人只要动一动坏心眼儿阎王爷都知道,小鬼难缠,太后还是多念念经报平安吧!“
    她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为了个女人居然敢如此直言顶撞她,老话说的“娶了媳妇忘了娘“果然不错,这丫头就是个还没长开的狐媚子,冯夜白越是为了她顶撞自己,她就越是布恩那个留她在他身边。
    “死后的事,哀家管不了,反正哀家是为你好,纵使死了之后是要坠入阿鼻地狱,哀家也认了。“太后摆明了是不肯让步,眼梢扫向沉央又道,”不是要学规矩吗?红玉,带她下去。“
    沉央后知后觉,这才砸吧出点儿害怕的意思来,回身又看一眼冯夜白,他显然是生气了,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似平淡无波的脸上,却好像要喷出火来似的。
    她不想冯夜白连她一块儿怨恨,旋身对太后道,“可否容我跟夫君说句话?“
    第一百九十五章下堂妇的日子不好过
    太后呷口茶,默应了。
    沉央拉着冯夜白往门上退两步,压低了声音对他道,“太后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就算她想把我怎么着不是还得看你的面子吗?你放心,我又不是吃亏的人,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呢,又不是一辈子待在宫里不让出来了,只要你别忘了来接我就行,行吗?”
    冯夜白这会儿倒像个被人哄的孩子了,他舍不下她,也放心不下她,他以为他们的日子还很长,他以为他们余下的日子能天天腻在一起,他甚至筹划好了要抓紧时间跟她要个孩子,这会儿让他把人送进宫,凭什么?
    “你别听她的,我要带你走,谁都拦不住。”他抓住她的手往身边一带,“你也少动那些要离开我的心思,既然是我的人,揉圆搓扁,怎么发落怎么处置,就容不得别人置喙一句。”
    他实在太过霸道,沉央很是无奈,想了想,只得道,“那咱们定个期限怎么样,就一个月,我若是规矩学的好,就去求太后放我回去行不行?我一定会努力的,再怎么咱们也不差这一个月,眨眼就过了,你换个方向想,我学好规矩了也能给你长脸是不是?我本来就够呛配你,再不加把劲,万一日后你遇着更好的了,不要我了,把我休了怎么办?下堂妇的日子可是很难过的。”
    “你想得美,还休了你,做梦!”他听了一揽子叫人舒心的话,再对上她一张言笑晏晏的脸,心里总算舒坦点儿,听了她说的期限,正经起来,“行,那就一个月,中间我还会来看你的,我来了你可不许再像之前那样躲着我。”
    沉央总算把他劝服,使劲儿点点头,“不会了,我一准儿把规矩学的精精儿的,回去做给你看,我也不是吃干饭的。”
    冯夜白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这张嘴还是很能言善辩的,不过正合他心意,“学规矩是一回事,但是学回来之后不许在我面前做,能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儿就成,咱们是夫妻,跟别人不同,没得再生分了就不好了。”
    沉央笑得一朵花儿似的,“行,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你的。”听他说这些她心里暖融融的,“现在我能走了吧,耽搁一会儿就少一会儿,我学的快,咱们就能早点见面不是。”
    冯夜白这才放开她,“遇上人故意给你小鞋穿,千万别手软,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别怕惹事,反正出了事有我给你兜着呢。”
    “我知道了,我也不是那吃亏的人,到时候要是有人给你递消息说我把人给打坏了要赔偿,你可不许装不认识我。”
    冯夜白现在可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患难见真情,他们方才说的这几句话可比在府里说的千百句叫人受用多了,虽然算不上什么磨难,就是再分开一段时间,可这么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他们感情可就像架在火上烤似的,滚烫滚烫的,他喜欢这样的她,心里更生出一股归属感来,他这辈子也就非她不可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凭什么打我
    太后把他们这难分难舍的柔情蜜意全看在眼里,多像那个时候的她啊,先帝一道圣旨叫她入宫,再不舍又如何,照样儿得收拾收拾进宫去,还得高高兴兴挂着笑脸儿,生怕先帝一个不顺意,她的夫君和儿子都得下黄泉。
    沉央跟着红玉下去了,冯夜白一拱手也准备要走,走之前,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太后道,“沉央是我爹临死之前给我指的亲事,太后即便是想对她下手,也请先想想九泉之下的我爹……沉央在宫里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不管是谁针对她,一定会讨个说法回来,还有,最好是别让我发现她身上有伤,要不然我可是会杀人的。”
    太后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威胁一顿,火气噌的就上来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放肆,你就是这么跟哀家说话的?哀家是你的母亲,这难道就是你的奉孝之道?”
    他充耳不闻,不搭话,礼却做足了,这是打定主意要一直跟太后生分下去了。
    红玉安置好沉央,回来看见太后伏在案上直喘气,吓坏了,“太后,您怎么了?王爷走了?奴婢去给您叫太医……敏子,快扶太后回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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