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想到,崇睿竟撒欢了,荒淫无度,却不许我怀孕,我终于能体会谷姐姐为何总要给魂归大哥扔鞋拔子,为何总要骂他混蛋,现在我就只想送崇睿两个字:“混蛋!”
在他无情的蹂躏之下,我终于决定要反抗,一天,他兴匆匆的跑来,我听见他来了之后,特意用药物将眼睛熏得眼泪直流。
崇睿见我在哭,便紧张的问:“子衿,你怎么了?”
“陛下,我没能怀上孩子,为了不给你造成负担,你还是纳妃吧!”
“说什么呢你,要孩子是么,现在就生!”说罢,便将我压倒在榻上。
我以为自己的计谋成功了,心里正得意,却不知崇睿心里是如何美滋滋的想着,要“怎样”“艰难”的让我怀上孩子。
后来,我总算是怀孕了,给崇睿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崇睿高兴坏了,下诏普天同庆,并给两个孩子分别取名字叫雨韵和烟晴。
崇睿很宝贝两个小女儿,每次下朝之后,总是要先去亲亲她们,逗逗她们才会去忙别的事情,有时候他甚至将事情丢给表哥与刚哲,自己在寝殿在御花园,追着两个孩子跑。
子归不止一次抱怨:“我不是父皇亲生的。”
后来弟弟逸轩出生之后,子归总算是心里平衡了些,因为不管任何时候,崇睿的目光总是怜爱的关注着两个女儿。
每次看到那对粉凋玉琢的小姑娘,墨影总是对着自己的盛世美颜暗叹:“若是老子能生个女儿出来,那定会比这两小丫头还要美上几分。”
然而,晓芳每次都给他生儿子。
我生逸轩的时候,遭遇了跟生子归一样的难产,这让崇睿更加对两个儿子看得不顺眼,后来便干脆不许我再生了。
事实上,我很愿意为崇睿生很多孩子,虽然这是后宫,虽然千百年来,后宫充满了各种争斗,可是我们的后宫却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活在后宫,却如同活在旷野一般自由。
我喜欢看着孩子们围绕在我与崇睿的身边,那种欢笑,是我听过这世间最优美动听的歌。
与崇睿成亲二十二年,我们的子归娶了魂归大哥家的净初,那些尘封的往事,在我们的心里刻下永恒。
去提亲时,我顺道去了韵城的寺院,明觉大师离世十几年,继任的主持依旧将大师的禅房打扫得干干净净。
崇景躺在大师榻旁的小榻上,一个小沙弥正在给他清洗身体,这么多年,我从未提起过他,也从未主动去看过他。
这次看到他,我的心情很平静,表哥原本是不许我来的,可是现在我的子归都要成婚了,过去了十几年的往事,如何击穿我被甜蜜层层包裹的心?
只是看到崇景,我的心情终究有些难受。
初见时,他是天香楼憨厚的伙计,再见时他是儒雅的书生,是精通机关术的机关大师,后来摇身一变,变成了我们最大的敌人,大月国早已死亡的四皇子,没想到经年之后,他会变成这样子。
因为长时间不能运动,崇景的手脚肌肉已经萎缩,整个人消瘦得再也看不清以前的样子。
看见进来的人是我,他痛苦的嘶吼,拼命的想抬手挡住他的脸。
我于心不忍,便背对他站好:“我不看你,崇景,你不要激动。”
啊啊啊!
没想到,他的声音更加凄厉,不管他曾对我做过什么,可是他对我的好,我也无法否认,我回头,一步步走到榻前。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哀求,一种绝望的哀求。
“你想要解脱是么?”我柔声问。
他这才停止了尖叫,温顺的点头,听到我的话时,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他想要死,我知道。
“崇景,没常伴佛主这么多年,依旧看不透彻么?”若是我们能忍心对他出手,他哪里能活这么久?
崇景摇头:“我不要透彻,我只想死。”
“崇景,子归已经十八岁了,此次我便是去碎叶城替他提亲的,你虽然差点毁了他,可也是你救了他。”
崇景停止了挣扎,他静静的看着我,眼里依旧是我熟悉的温柔,但是此时的温柔里,没有了当年的狂热。
“原本,我想让子归前来拜会你,可是那个孩子,跟着魂归大哥才不过两年时间,竟学着他胡说八道的本事,我怕他惹你生气,便不让他来看你了,过去纵然有错,可这都是多年前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将我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崇景,其实真正的慕姑娘,已经……我是医女阮韵烟!”
听见我的话,崇景的眸色一凉,而后便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想知道真正的慕姑娘的下落。
可慕姑娘在我心里沉睡很多年了,她到底还在不在,我都不得而知。
“当年,赵文修不想让慕姑娘与表哥结合,便让人杀害慕姑娘,这场暗杀,你也参与了,当时,我正在皇宫,被太子凌辱之后,他杀了我,我也不知为何,我的灵魂便住进慕姑娘的身体里了,大概,是我们都有强烈的求生愿望吧!”
说到这里,我停下来看了崇景一眼,我能从里面看到痛苦,他亲手杀了他心里最美好的那个人。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如此残忍。
“日后,我们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你要保重!”说罢,我与表哥一同转身离开。
崇景看着我逶迤的金色裙摆,眼角留下一串热泪,恍然间,他好像看到那个穿着黄色衣裙笑得一脸灿烂的少女,对他招手说:“崇景,与我走吧!”
而后,崇景安详的闭上双眼,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表哥可曾恨过我?”走在绿树成荫的林荫小道上,我问赵由之。
赵由之淡然一笑:“恨你作甚,当初是我父亲逼死了子衿,你活下来,活成她的样子,我谢谢你还来不及。”
是的,无形中,我已经活成了慕子衿的样子,变成了真正的慕子衿!
“谢谢你!”我只能如此说,才能表达我对他的感谢。
“不客气!”表哥淡然一笑,我们看了对方一眼,都笑了。
我们刚走到大门口,便听见寺院的山顶上传来浑厚的钟声,接着便有一个小沙弥从山上跑下来,对我们挥手说道:“女施主,请稍等!”
“小师父可是有事?”我不解的问。
“阿弥陀佛,女施主,祖师爷禅房里的那位大叔已经过世,师父命我来与施主说一声。”小沙弥打了个稽首,对我说。
过世了?
我看着郁郁葱葱的山顶,微微叹息:“既然是他所求,便让他去吧,他这一生,活的也是痛苦!”
“是,他得此善终,已是你与陛下最大的恩赐!”赵由之道。
恩赐不恩赐的,我也不知是不是,但是死亡,对他而言,便是追好的解脱吧。
“表哥,我们去碎叶城吧!”
这北荒之地,纠缠了太多关于我们的往事,崇景的死亡,意味着往事真正的完结,以后再说起时,这些,真的就只是往事了。
我对着山顶鞠躬,表哥在一旁了然的笑。
“别了,崇景,别了,过去!”
此后,我要过的,将是另外一种全新的生活。
子归与净初成亲后,我与崇睿的两个女儿也到了开笄之年,墨影大哥也不知是故意膈应崇睿,还是故意膈应崇睿。
雨韵与烟晴开笄那日,他命人送来厚礼,还有他们家老二老三的生辰八字,崇睿一看到老二老三的生辰八字,气得提着剑便去找墨影算账。
我阻拦不了,便让子归与净初去看着,去劝架。
可这俩孩子,伙同墨儿与聘婷,居然藏在屋顶看他们俩打架,丝毫没有下去劝架的意思。
崇睿说:“别以为你是我大师哥我就不敢打你,敢打我宝贝女儿的主意,我保证不打死你。”
妖媚的墨影大叔勾唇一笑:“那你女儿你不打算嫁人么?”
“嫁,但是驸马必须在皇宫生活,在老子的眼皮底下生活。”崇睿原本想说不嫁的,可是想着女孩子不嫁人也是不行,便改变了主意。
“切,别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自古女子出嫁从夫……”
“那你家叫张府?那晓芳打你的时候你四处逃窜?那……”
“崇睿,打一架,我赢了,就将两闺女嫁到我家来,输了我再也不提此事!”
墨影心里那个痒啊,晓芳生了九个,全是儿子,气!
“成交!”
说罢,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便开始打架。
我在宫里等了三日,始终不见崇睿回宫,心里自然是着急的,便去了晓芳府上,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了历史性的一幕,这两人根本就是要走清虚前辈与师父的老路。
看着屋顶上那吃着零嘴看着好戏的几个孩子,我哭笑不得的命令子归:“还不将他们两人分开?”
“不敢,我打不赢!”这么精彩的打架,子归根本没看够,为什么要暂停?
我气,去找晓芳,晓芳竟然也说没看够。
两人打了七天七夜,最后还是受不住堆积如山的政务的刚哲将两人强行分开,没想到,墨影一句话,说要让他家老四老五包办刚哲家的两个小宝贝闺女,刚哲一听又跟墨影打起来了。
生活,就在这样鸡飞狗跳中,幸福的一路走下去……
第202章生个女儿辣么难
这世间有一种深情,叫做: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是一物降一物。
墨影看着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好似缺氧的鱼儿一般蹦跶的晓芳,有一种很深的挫败感。
“师妹……”为了她的生命安全,墨影决定警告一番。
晓芳睁大眼睛,古灵精怪的看着墨影,柔声问:“大师哥,你怎么了?”
我能怎样?
墨影悲哀的想,她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要养成到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动手动脚,最少还需要五六年。
墨影还在愁眉不展,晓芳已经蹦蹦跳跳的蹦到师父面前,像精灵一般,足尖轻点,便飞到青山老人的背上:“老爹,背我去捅马蜂窝吧,后山有一个大大的蜂窝,这个时节蜂蛹最最好吃了。”
“真的,那走?”青山老人背着晓芳便往后山窜。
墨影看着那一老一小离去的背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晓芳跟着青山老人捅了马蜂窝,惹得蜂群炸毛,追着他们足足跑了十里路,最后两人被逼的没了办法,只能跳进冰冷的河水里面,这才避开了蜂群疯狂的报复。
为了吃上鲜嫩的蜂蛹,这父女俩也是各种拼命,然而,当他们怀中激荡的心情,从冰冷的河水中起来,用内力烘干衣服回到青峰山的后山时,两人不约而同叉腰怒吼:“是哪个混蛋(小混蛋)干的,给我(老子)出来。”
那个大如簸箕的马蜂窝……不翼而飞了!
不翼而飞了!
看到这一幕,两人捶胸顿足,从后山一口气飞掠回到家,家里的境况更是惨不忍睹,只能用禽兽方能表达他们内心的愤怒。
第3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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