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挺淡然地表示,骆炎年龄比他大又位高权重,他喊骆先生是出于尊敬。
原因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但真正的他说不出口。
他是有私心的,林渡读大学的时候难得羡慕过一个同学,和他同寝室,那位同学姓陈,有个一直照顾他长大的叔叔,叔叔大陈同学八岁,开学时候专门过来请他们一寝室的人吃过饭,拜托他们照顾下陈同学。
席间,陈同学不喊叔叔,喊的是先生,带着信赖感和敬佩感,还有些亲昵,后来林渡得知,那位先生和陈同学没有血缘关系,刚成年时候因为家庭原因就接手了还初中的陈同学,两个人相依为命多年,互为牵绊。
这种情感,林渡当时是有些羡慕的,他现在喊骆炎,倒不是想和骆炎亲昵,只是骆炎帮过他多次,确实值得人信赖和敬佩,且以骆炎的地位,日常尊称先生也不为过,他心血来潮喊了第一次,觉得顺口,就这么叫了。
这个理由当然不能让骆炎知道,林渡强撑着表情吃完早餐,落荒似地跑出去。
骆炎看着因为慌乱被主人落下的钱包,轻轻勾起唇角,林渡这人看着冷,熟起来发现脸皮挺薄。
林渡出门了才发现自己忘记带钱包了,不过手机支付年代,没带钱包也不是大事。
到了公司,按照电话里谈的解了约,林渡头也不回地出了公司,准备逛逛出去挑了一些等会儿直播要用的设备。
书中世界的直播事业已经兴起了,设备不少店都有卖,林渡本来准备亲自挑一挑,刚下车就被人认出来要签名。
他签了名,看到远处又有人注意到他,还直接拿出手机对准他拍摄,只得赶紧上车走了,定位到海城最出名的一家电子产品店,林渡戴好口罩和帽子下去直接订了最高端的设备。
店里人少,老板打游戏随便看了眼就收了钱,也没多注意他。
提着设备出来,发现店旁边有家花店,店面很小,花开的却很旺盛,林渡想了想,转了步子买了几支百合。
早上走得匆忙,忘了问骆炎家里不摆花是不是有什么忌讳,不过现在买几支也不碍事。
他相信骆先生不会因为几支花把他丢到海里喂鱼。
而且若是犯了忌讳,也可以把花摘下来晒了做百合干,这个花店百合实在开得好,不买有些说不过去。
花店的女老板30来岁,手脚麻利地包好花:“送人的啊?这花寓意好。”
林渡接过花,含笑道:“是寓意好,百年好合。”
女老板怔了一下,看着渐行渐远的高挑身影,想着刚才清润的嗓音和笑起来格外好看的眼,心里哎哟哎哟的想,哪家的小孩哟,真是个清俊的乖仔。
骆炎这天一直没去公司,昨天连夜让人查了百合医院,之前找不到是没有明确方向,现在有了明确方向就很容易查出来。
已经找到了人,骆婉柔骗了他,老师情况已经很糟糕,要么冒着高风险做手术,要么保守治疗。
电话那边的医生很冷静:“我还是建议保守治疗,这样患者还能平静度过最后半年,手术风险太高了,疼痛也不一定是患者能承受的,况且患者活下来的意愿不强……”
骆炎手紧了紧,嘶哑道:“保守治疗。”
一锤定音。
林渡就是这时候开门进来的,他身后披着千丈晚霞,手里抱着一束百合花,对着他露出略淡的笑,清清净净,见之忘忧。
林渡的清和的声线传来:“骆先生,我买了一束百合,可以摆在别墅里吗?”
他敏锐地察觉到骆炎的情绪不对,逆着光林渡看不太清,关门打开灯。
骆炎还是往常的样子,深邃的轮廓冷洌的神情,不过还是有不一样的,林渡注意到骆炎只戴了一只袖扣。
这在骆炎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不过林渡什么都没问。
骆炎答道:“可以,花可以摆在任何地方。”
又看到林渡提着的话筒等设备,问道:“做直播?”
林渡点点头。
骆炎眼眸动了动:“直播唱歌?”
林渡给自己和骆炎倒了茶,轻声答道:“有这方面的内容。”
两人坐着喝了一杯茶,林渡拿了大理石茶几上的水晶花瓶,去换了清水,里面的绿植也没扔,寻着位置把几支百合放进去。
做完这件事,林渡抱起设备准备上楼,临上楼前,他一只脚在台阶上点着转身:“骆先生?”
骆炎抬起头,林渡指着瓶中百合:“百年好合。”
说着笑了笑。
骆炎心剧烈地跳了一下,眼前像是看到耀眼的光。
等这阵情绪过去,林渡已经上楼了,窗外的晚霞很灿,整幢别墅陷入一种安宁的静默氛围中。
骆炎打开手机,点进林渡的微博,果然林渡发了新的微博,宣布自己已经解约,后面跟了直播链接,下面配了两张图,一张是解约文件,一张是拍的晚霞。
浅红与淡金色的天空,清和明朗,像林渡这个人。
骆炎默了默,点开链接,林渡抱着吉他在清唱,一首没听过的民谣,调子很静很清,林渡微垂着眼轻轻哼唱,低头的样子有融冰的温和感。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在飞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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