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确实有些事耽误了。”宋天平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带着暖意,看来,这许多时日,她也不是她所表现那般,对他莫不关心的,瞧,先是姜汤,这又问起他的形踪来。
没想到,他竟会回答,赵松梅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索性什么也不说,只埋首继续算账。
“我听说,你想找个掌柜?”
“嗯,是有这么回事。”
“可需忙?”宋天平微笑道。
赵松梅不由抬头看他:“你手里有人?”能做到掌柜的,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那都是从伙计到管事,一层层历练而来的,要谁都能做掌柜,那掌柜就不值钱了。
“嗯,当然!”宋天平点了点头,他虽只是一个不怎么得宠的大少爷,但手下还是有些私产的,当然也就有人手。
“无功不受禄。”赵松梅抬起头来道。
“怎么不要,你不是缺人么。”宋天平皱皱眉头,每次过来,就见她忙得没个闲的时候,所以就有心想替她寻个掌柜。
“再怎么缺人,那也是你得用的人啊!”赵松梅拒绝道。
“我见你每天都这么忙,我手下的掌柜,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宋天平怕她是不放心,解释道。
“真不用,我这里暂时撑一阵子,过段时间就有人用了,忙也只忙这一阵子。”赵松梅也知他是好心,解释了一句。
“既如此,那就罢了。”看她不像说谎,宋天平也不再坚持。
第三百五十八章家书
转眼新年将至,国子监也开始放假了,只因来年三月就是春闱,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陆昭远想着要一展伸手,所以就算放假,也不愿意歇下,仍是留在监舍内苦读。
其余人等见他这般上进,受此影响,也不愿浪费这大好光阴,索性几人便都不出门,只闭门读书。
惟赵松材一人搬出国子监,而回了家。
赵松梅得知这事,也没说什么,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四哥虽然没跟他们一样闭门苦读,却也不见得没有用心,瞧着这段时间,已经用功过度,人都瘦了不少呢。
拿出今儿刚收到的家书,赵松梅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品茶的赵松材一眼,笑道:“亏得我跟着你一起来了京城,不然,这大过年的,就你一人过,岂不孤单。”
“你若不跟来,我就跟他们几个一样了,每日与诗书文章相对,又哪来的时间孤单。”赵松材抬头笑着说道。
“这么说,是嫌我多事了?”赵松梅抽出信纸,不满的嘀咕一句。
“我哪敢嫌你多事,有你在这好处可不少,看这热茶热饭,若没有你在,我一天都不知吃什么对付呢,想想那模样,就觉得可怜。”赵松材做出个寒碜模样。
顿时把赵松梅给逗笑了:“你就贫吧,二哥不在,越发没人管得住你了。”
“信上写什么,你倒是快点看啊!”赵松材催促道,家里每月都有家书寄来,说一些家中的闲事,问一下他们的平安。
他们每月也都同样的回寄一封回去,多是报喜不报忧,例如上次她生病的事,就瞒着没写上去。
赵松梅打开信纸,扫他一眼,便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随即看完,嘴一嘟,露出些不高兴神情来。
“怎么了,这个表情,信上说了什么,惹得你不高兴?”赵松材奇怪的问道,要说看家书,那是每次都看得高高兴兴的,看完之后,还颇为怀念。
“你自己看!”赵松梅将信纸递到他面前。
赵松材疑惑的看她一眼,拿起信纸就看了起来,片刻便看完了,也是一阵静闷无声,片刻后才开口道:“这也没什么,来就来吧,说来咱们本也是一家人,相互帮衬一把也应该。”
“我也没说不帮啊,只不过,总有些咽不下这口气。”赵松梅脸色不郁道。
原来信中所说,是赵松江也要参加来年的春闱,年后就要赶赴进京,到时候希望能在他们这儿落脚,烦请他们兄妹照顾一二。
这事儿,还是赵老头出面,找赵铁柱来说情的呢,本来赵铁柱根本不想理他的,耐何族中几位老人们一同来劝说,大家原本也都清楚他们两家的矛盾,所以才会有此一举。
族中难得出个人才,原本赵松江还算是头一号人物,大家对他也寄于厚望,平时多有照料,但后来承着赵松柏这一枝的崛起,赵松江的光彩就逐渐暗淡了些,但士农工商,他这还是很有些地位的。
到后来赵松材逐渐显露才华,得中举人,又被推荐入京就读,这却是直接将赵松江的光环给踩了下去。
不过对于在村里是什么地位,赵松江并不在意这点名头,他本就常住县城,眼见还是比较开阔的,不会为着这点虚名而心生不愉,不然,也不会见到赵松材时,对其示好。
而族人们则是觉得,都是同族兄弟,当以大局为重,互相帮扶着,以后才能走得更远,这般的大道理,赵铁柱自然就松口了,如此,才有了这封家书。
“有什么咽不下的,以前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赵松材劝道,心想他自个之前对着这位大堂哥时,似乎也没什么好心态,小五还小,这也不能怪她。
“行了,到时候来了,我好生招待就是。”赵松梅有些郁闷道。
虽然她跟赵松江也没见过几面,此番人走到她跟前,她都不一定认识,可小时个的那段苦日子,却是全拜他所赐,若没有他这个大才子在,钱氏、赵老头等人,也不会那般待他们。
不过,这也说不准,以钱氏他们的性格,他们几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在她手下怎么都讨不了好的。
“算了算了,正如四哥所说,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用总纠着不放,咱们若不帮一把,没准就得说咱们太过绝情寡义!”赵松梅摇头叹息道,这世道,名声真是比什么都要紧。
想想,不也有让她痛快些的事么,例如那钱氏,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依然还没能过上她梦想般的生活,以赵松江此次的成绩,春闱能上榜的机会可不大,钱氏想做官夫人的梦,还早着呢。
要说钱氏这几年的日子,过得也不是那么顺心的,这个寄于厚望的大儿子,成了亲之后,就跟嫁出去的闺女似的,回家的时候更少了,生的孩子,对她这个主母,似乎也不那么亲热。
再则疼爱的女儿,嫁出去后,日子过得也并不怎么顺心,不过三四年的时间,人看着早已没了往日的水灵,倒还没有二房的几个姑娘们过得好呢。
钱氏自然也是怄心的,身边跟着的二儿子,为个憨实得很,娶个媳妇也不怎么贴心,她这晚年的日子,倒还没有年轻时过得舒坦呢,这些年钱氏脸上的皱纹更深了许多,头发也都花白,比起年轻她两岁的刘氏,看着苍老很多。
“你能想明白就好,这些都是一些不必要的小事,实在不必太过放在心上。”赵松材摸摸她的头,一脸温和道。
赵松梅想通,也就真没放在心上,实在不喜欢,她到时候避着不见就是了。
随即又翻出另一封信来,却是已经开过封的,冲着他扬了扬,笑道:“你猜这封信里写了什么?”
赵松材见她露出笑模样,摸了摸下巴道:“我猜这信中写的是喜事。”
“猜对了,那能猜出是什么喜事么?”赵松梅继续问。
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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