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侯夫人眼睛还有些肿得睁不开,脸色早前带着的狰狞与凄惨也淡了下去,还能拍着老嬷嬷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慰人。
“嬷嬷,你也是看见的,要没有这一出,怕他还想就这么算了。可我怎么能这么让他算了!”本平静下来的侯夫人又咬牙切齿下来。
那畜生出事,他不会怀疑别人,只会怀疑自己,同样自己有什么事,她也只会怀疑那个畜生,而不会怀疑别人。
如今她正算计着陈郄,已经知道陈郄是个不好对付的,外面那些谣言剑指她两个儿子的血统,图的不就是好保住段如玉的世子位。
如此她哪会给宁西侯机会假装这种事不存在,她就是要他去查,查出他的好儿子在跟什么样的人勾结,查出他的好儿子为了世子位连兄弟斗容不下了,查出他的好儿子为了世子位无所不用其极连段家的几代名声都不要了!
身边伺候着的嬷嬷以侯夫人命为尊,闻言就道:“难道夫人已经知道是谁在使坏?”
侯夫人冷笑,“除了那畜生还能有别人?那姓陈的丫头一回来,可都不一样了!居然也敢混在皇帝面前去!”
她千防万防,没得把人养坏,但也把人养废了的,好不容易把裴家大郎盼出京城,哪知道陈郄又跟鬼影似的回了京。
这一回京就可好,一回京就把自己的布局打乱,一回京就把那畜生送到了皇帝面前,连自己妹妹都不敢再皇帝面前开口说上半句!
同样是进宫里当侍卫,凭什么那个废物能近皇帝的身,而自己能文能武的儿子却是在无能之人的下面。
侯夫人胸膛起伏,她真想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
都怪姓陈的那个小丫头,这回她倒要看看,这人还怎么作妖下去!
想到这,侯夫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侯爷既然要插手,就让那些人警醒些,不到万不得已,别露出痕迹来让人怀疑。”很快收了笑的侯夫人抚着额头道。
她要的侯爷发现世子的不妥,可不是让侯爷知晓她暗地里做的那些事。
如今陈郄已经对她磨刀霍霍,她就不信她会停下来,等到时候被侯爷查出来,她也不信牵连不到那畜生身上去。
陈郄是个聪明的,可她做多少,还不是被自己随便一招就化解下来。
现下就等着她往网里钻了,想到这的侯夫人心里瞬间痛快了不少。
被算计的陈郄还不知此事,在第二日溜溜达达去了国公府,找了刘喜玉。
无为跟她报备,“就按照姑娘说的在做,查出一点就透出一点出来,那头都忙得没时间继续动手。”
陈郄听得点头,一直防御当然不是办法,最好的法子就是打破对方使坏的连续性,好拖出时间来做自己的准备。
无为在旁边感慨,“姑娘你可真缺德。”
这就好像拿着针戳人,谁也不知道下一针会戳在哪,只有被戳到了才能反应过来,然后那人脑子里能想的就只有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戳,就再想不到其他了。
“就是放谣言这事儿,你也不怕惹上宁西侯。”无为感慨完陈郄的缺德,就又说到谣言这事儿的风险。
陈郄杵着下巴看了旁边的刘喜玉一眼,“你下面的人做事儿能让人查出证据来?有的话就换个能用的。”
身为小公爷手下第一干将的无为忍不住翻了白眼,“所以陈姑娘你就可劲儿的使唤我是吧?”
陈郄点头,假装一本正经道:“有便宜不占,那得是王八蛋。无为道长你说这话有没道理?”
就是刘喜玉都忍不住笑了,也忍不住提醒,“别做过火。”
陈郄回头看他,“你放心,该准备好的都全准备好,也不差这点谣言了。”
第147章 真正目的
到这个时候,陈郄已经不用再需要利用谣言做什么了,然后她干了另外一件缺德事儿,
宁西侯夫人当初嫁入宁西侯府也带了嫁妆的,因是高攀,为了婚事体面,嫁妆里也有两间铺面,历经这二十年经营,两间变成了十来间,也算是经营有道。
陈郄让陈九姑准备了这么久,其实就是跟人谈判去了,但凡有宁西侯铺子的道上,卖相同东西的铺子,就得比侯夫人的铺子要低上几分价。
且是瞧着人家有客人想进门,这头就开始吆喝,势必要把客人抢过来为止。
就这么一日两日三日,陈郄手里有的是银子拿来花销,也补贴得起别人。
一直到宁西侯给国公府递上了拜帖,前来求见刘喜玉。
刘喜玉拿起宁西侯府的请柬看了看,“比国公府的精致一些。”
素节撇嘴,“主子说笑了,也就熏了点花香,上面鬼话了半面,论纸和墨,又哪比得上我们自个儿府上的质地。”
请了宁西侯进府,上座看茶。
宁西侯也不跟刘喜玉客气,十分诚恳道:“某今日打扰小公爷,实在是有一事想要请教,还请小公爷莫怪。”
刘喜玉端起茶杯轻轻送进口中,喝得缓缓,再搁下茶杯,才道:“宁西侯但说无妨。”
宁西侯就道:“说来不是什么大事。也是不知内子何时得罪过傅家的陈姑娘,这几日陈姑娘着人与鄙府打起了擂台。听闻陈姑娘是在替小公爷做事,某便想着许小公爷能在其中牵个线,好能让双方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好了了这一场官司?”
宁西侯也不问这里头陈郄是不是听命于谁,也不说两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只管把这事儿说成是两个妇道人家的小矛盾。
刘喜玉听了半晌才道:“竟是有这回事?”
要说装,这一位也得是装x界的祖宗,竟是有这回事这几个字说出口,换谁来都得以为他是不知晓的。
宁西侯这下也知道相处得少的小公爷难缠了,“某句句属实,小公爷若是不信,大可使人前去一探。”
刘喜玉就看向素节,“去把陈姑娘请来。”
素节应声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伺候茶水的小童,刘喜玉才又道:“陈姑娘的性子,我倒也了解,她并非是惹是生非,无的放矢之人,也不知贵妇夫人如何见罪了她?”
宁西侯还挺厚道的,没说陈郄怎么了,到刘喜玉这倒是利索的把锅往往自己老婆上扣了,果真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知尊老敬老。
“说来小公爷可能不信,内子与某诉苦,说是不知此事为何而起,才托了某来询问。”宁西侯也假装无辜道。
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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