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琰，你喜欢我什么？”
    秦琰愣住了，他想不到钟璞也会问这种问题。
    是啊，她是钟璞，怎么看都不像会问情情爱爱的人。
    你以为永远只是你以为。
    “这种问题还有意义吗？”他们在一起五年了。
    “有。”钟璞回答得很用力，背对着的身躯隐隐颤抖，“为什么你当初要背这个黑锅？”
    “你不是黑锅。”秦琰烦躁地扒过头发，明明内心有很多很多话，却无法一一理清。
    “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
    他答不出来。
    “你为什么会和夏央一起？”不要哭！不要哭！钟璞！
    “什么年代了，你还要拿她的事出来说。”他抓起她的手，硬生生地把话题挪开，“回家，外面冷。”
    “因为我真的看不出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钟璞重重地甩开他的手，声音撕心裂肺。
    “我可以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可以把全世界都给你，就算你不怎么爱我，但至少还是爱我的！”她撇过脸，不想看到他的脸，脚步虚软地后退，直到后背贴在冰冷的铁门上。
    “我爱你，已经爱了五年了，可是、可是……我总是在为你哭……”
    是不是她爱得不够聪明，所以总是逃不开哭泣的结局？
    秦琰震惊得无言以对。
    他不知道钟璞对他的爱这么深。
    他甚至有点认不出眼前的钟璞了。
    “如果说爱你就是注定要哭的话，我能不能弃权……秦琰，我想分手了……”
    秦琰，我想分手了。
    他听见了，内心被一团黑雾笼罩，雾里全是冷箭，把他的心刺得满目疮痍。
    他冲过去，锢住她的双手，声音沙哑得吓人：“你再说一遍！”
    她的眼泪还是输了，像雨滴一样滴答滴答地落下。
    “你说啊，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秦琰是理智的代名词。
    没有理智的秦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钟璞的眼泪一直掉，掉在他心上，一点点地融化他的理智。
    她勇敢地抬起头，勇敢地直视他凶狠的目光。
    没想到，她的勇气竟然用来和秦琰说分手了。
    “秦琰，我要和你——”
    “分手”两个字被秦琰吞掉了。
    他封住了她的嘴，舌头肆意妄为地在她的口腔里扫荡。
    他不要分手。
    她的话，他不听。
    既然如此，干脆吻住她，不让她说话，不让她有机会说那两个字。
    钟璞的双手在挣扎，她想挣开他的束缚。
    无论怎么挣扎，他只会把她箍得更紧，嘴唇更加放肆。
    不要了、不要了……
    你的吻，不过是在增加我的痛苦。
    你不喜欢我，这样的亲吻就是对我的折磨。
    这个吻很长，味道很苦。掺杂了她的眼泪。
    秦琰慢慢放开了她，胸膛起伏不停。
    她的唇被吻得红肿，满脸的眼泪，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
    秦琰单手钳住她的脸颊，望进她没有焦距的眼里。
    他满脑子都是紊乱的思绪，跟垃圾没有区别。
    “你为什么不反抗？”
    一开始，她的双手不停晃着，亲吻时拼命躲避着，到最后，她索性不挣扎了，放弃了。
    就像战败的俘虏。
    随你怎样吧。
    （悄悄话，写这章的时候，我自己都哭得稀里哗啦，鼻涕都出来了，我到底在干嘛（捂脸笑哭），最近可能太伤感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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