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妖闻悟空之言而笑之,一妖言之“老神仙想是说笑也,此法宝者,怎可将天也放在其中也?天地之大,无有边也。”悟空言之“若是不信可试纳天于其中以观之。”两个小妖言之“自是不信,若是装得了天方可信之,若是纳不得天自是不信也。”悟空言之“汝两个实是无识者。此天纳天何难哉?若是天惹得了吾也,自是装其,一月也有十几回者,寻常事也。”两小妖自是商量,言之“若是彼大葫芦可纳得天者,吾将小葫芦与其换之,则可也。”另一妖言之“彼是纳天于其中之大葫芦者,岂肯换之?若是将瓶与其,则可换也。”一小妖言之“彼若纳得天,则必换也。”商议已定,一妖言于悟空而言之者是也“老神仙,汝若纳得天者,则自可将葫芦并瓶与汝以换之,若是纳不得者,则自是不可换之者是也矣。”悟空言之“知汝等必不信也,可纳天与葫芦之中与汝看也。”悟空将葫芦立于岩上,妆了个架势而真元早已出体至天上见日值功曹者去也。
悟空至天上,见过了功曹并叫来了夜游神并日游神者,言于其众“想汝等知吾老孙已随着三藏法师西去取经,成正果也。”众神俱言之“知之也,已知之也。”悟空言之“然则今三藏法师有难,吾须汝等相助也。”众神言之“不知将以何方助汝也。”悟空言之“汝可与玉帝前为吾言之,只言老孙与妖怪相赌,可将天纳天瓶中。请玉帝将天与老孙使使,半个时辰则可。此人间半个时辰,天上只在须臾也,自是无碍,可乎?”众神俱言之“可也,大圣勿忧,自是可为汝言之者也。”众神至玉帝之前,奏之“陛下,今有孙悟空者,请陛下借天一装,以保其师徒至西天取经之降魔也。”玉帝言之“这猴头太也出言无状也。天者,怎可装也?不知其尚为何者。前者大闹天宫,为如来佛祖压于山下,后为观世音菩萨所请而脱得此劫保唐僧去西天取经。今而又来为此之请者,不知其将以何言之者是也。然则,纵愿助之者,则天将以何装之者是也?”玉帝不准,众神将退,早有哪吒转出班而奏之“陛下,天可装者。若是助孙悟空者,亦是成就其个机缘者是也。”玉帝问之“然则天何可纳之者?”哪吒言之“鸿蒙方分,清者上升而为天,重者下降而为地,此天者本是一团轻清之气者是也。而瑶宫宝阙而在这清气之中所托也,若以此言之者,则天实是不可装也。然亦有法可为之。彼孙悟空者,保三藏法师至西去取经,亦是无上之福缘,极多之善庆者是也。自当助之,臣可以术助之。”玉帝问之“不知汝有何术?”哪吒言之“若得陛下降旨,则臣可至北天门言于真武大帝者,其有皂旗,以其在南天门外摇之,则日月星辰俱为所遮,天自可黑矣。以此者,则可哄得彼妖怪信者,天实可装也。”玉帝闻之而言之“此方可,汝自可为之者是也。”
哪吒三太子以玉帝下旨而至北天门者,正遇见真武真君也。以此言之,借得皂雕旗而将相助于悟空也。早有揭谛之神将此信言于悟空,而悟空已知之也。悟空真元回神,见天上有祥光隐隐,云内有金光灿灿,知是有神仙者已自来相助者是也。悟空遂作势而作法,言于两个小妖精细鬼并伶俐虫者“汝两个可看好了,吾自将作法者是也。”悟空遂作法,而只是在念念有词者,两小妖不知,只以悟空确是在作法者是也。悟空念了咒语,言于两个小妖言之“汝等观之,吾将装天于其瓶中者是也。”小妖言之“自是可装也,只管絮叨者何?”悟空将指一指天上,哪吒三太子见其所指,自是知其意也,在云端将皂雕旗挥之则日月星辰俱为所遮矣。四下里皆黑,当面里不见人,唬得两个小妖再不敢不信者是也。两个小妖只以悟空之法宝者,确也是有这个神通者是也,俱言之“老神仙,实是有神通者,可开了眼,见了世面也。”悟空言之“怎样,汝等可识之否?日月星辰俱在这瓶中矣,若吾不将其拿出,则此后天下俱黑,再无天光也。”小妖惊叫而言之“老神仙可将天放出,可将日月星辰放出。若无天光,怎可得生?”另一小妖叫之而言之“老神仙,汝尚在吾侧乎?”悟空言之“在,然则吾与汝俱已至海边,此是吾缩地之法也。汝两个若是不小心,将落于海中,恐数日不能沉底。”这话又唬得两个小妖惧言之“老神仙,可放了天,吾两个知矣,已知之。”两小不妖当面不见人,又听悟空言已至海边,自是不敢动,只是惧而言之。
悟空见之,遂将手一指,并念起了咒语,云端之上哪吒三太子者已知之也。哪吒三太子遂将皂雕旗一挥,则天又复明矣。悟空托毫毛所化之紫金葫芦者,于两个小妖之前而言之“吾之法宝神通,汝知之乎?”两个小妖言之“知之,已知之,老神仙之法宝者,实是个有大神通也。老神仙,可换否?”悟空言之“视汝两个之意诚,自可换之。”两小妖将紫金葫芦并脂玉瓶送于悟空,又将悟空所托之紫金葫芦拿过,喜不自胜,直言此是赚到了,自是养家之事也。悟空又言之“此是汝所换者,不可悔也。可立文书,以证此之。”两个小妖言之者“笔墨并无,纸砚也没,以何立之者?”悟空言之“然则汝若反悔可怎的?”两个小妖言之“吾两个若是反悔者,必全年有瘟也。若老神仙反悔者,将是何者是也?”悟空言之“亦是汝之所言者。”小妖拿紫金葫芦喜而离之,悟空自于云端之上谢过哪吒三太子之相助者是也。两个小妖只以得计,实是得了便宜也,而将以葫芦装天者试之,装之可或不可,下章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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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悟空言天可纳天 妖怪拿宝以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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