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王听悟空之言甚喜,然又忧悟空只是空言,只为脱难而为此妄言。又恐若是听了悟空之言,令悟空求雨,得罪了国师。国王言于悟空“大唐所从来之和尚者,求雨之事,非戏言也。若是求得,寡人自是可放汝师徒去西天取经也。若是求不得,须得依法治汝个欺君之罪,将问斩也。此非小可之事者,汝须仔细思量方可言之,不可胡言妄语也。”悟空言之“非是胡言,更不是妄语,老孙所言句句是实。若是陛下不信者,可让老孙作法,必能得雨。”国王心动,将许之。三个大仙唯恐国王信了悟空,急转身至驾前,言于国王“万岁不可听信这僧人之言也。求雨之事,须得请动天上神仙,方能为之。吾兄弟三个,在山中所修者久,方可与神仙施令。其何德何能,有何神通,竟能令神仙听其所使也?”国王本已心动,听了三个大仙之言,则又惑矣。悟空言于国王“此事此定夺也,吾与其三个为赌,皆为万岁求雨,且瞧何者可祈得雨也。”国王言之“是这自是可为之也。”国王就令三个国师并悟空并为祈雨也。这国王令下,将那五凤楼进打扫了,又言之“摆驾五凤楼,寡人亲往观之,看国师与这小和尚者,谁可求得雨也。”又有官员遵着国王之令,将那坛台也已设好,只待悟空并三个大仙上前求雨也。国王銮驾列好,众官员围随,上了五凤楼坐定。悟空与那三个大仙,则是等着将上那台求雨也。一官员自求雨之台来者,骑着飞马,至得五凤楼前,下马言于国王“求雨者已备,可令国师并唐僧小和尚求雨也。”国王言之“传令,国师并小和尚可以求雨也。”那官员得令,就飞上马至得求雨之台前,传了国王之令。虎力大仙就穿好了道服,拿着个求雨令牌,踏台阶一步一步走上台来。这虎力大仙体壮,走至台上,站了站那台就晃了晃,显是个仓促设之求雨台也。悟空在下见了,笑而言之“好孝道,也不知让让吾之远方来之客也。似你这般,只恐未能求得了雨,就连这个台子也站得塌了。”那个虎力大仙冷哼一声,并不理会悟空之言语,只是将已立定,拿着个虎头符,正想念个求雨之诀,听得悟空又在下言之“也罢,强龙不压地头蛇,老孙不与汝争了。然须得在君驾之上先言清楚了。”这虎力大仙问悟空“还有何者须得言说也?”悟空言之“吾两个皆为万岁求雨也,然则求得雨来,知是汝之求者,是吾之求者?”国王在五凤楼上听见了悟空之言,赞之“不想这唐朝小和尚,是个有心思者,此言正是筋节也。”
戒并沙僧在楼下听之,只是暗笑“这国王实也不知,大师兄一肚子尽是筋节,就连骨头上也没几两肉,全是筋节也。若是国王知了,岂不讶异。”那虎力大仙听了悟空之言,就言“此不须多言也,想万岁自然知之,可分辨得是谁所请之雨也。”悟空言之“就是万岁知了,只恐汝直是混赖,老孙是远方来者,在这国中又无亲又无友,谁肯帮老孙言也?须是得先说了,免得分不清。”这虎力大仙就言之“好,听吾之言,吾在这个台上,第一声号令,风起,第二声号令,云集,第三声号令,雷电现,第四声号令,则大雨下也。第五声号令,云收雨停。怎样,汝可曾记得否?仔细记了,免得不知吾之神通也。”悟空言之“好,就是这般,说甚是清楚,可也。”这大仙就在台上,念起了口诀。方听得一声令号自其口中发出,那台上所遍插着之二十个令旗者,皆飞动也,显已是有了风起。那案上所放着之香炉中之香烟,也让风吹得断了般,飘扬开来。国王于五凤楼上见之,不禁笑了,言于近侍之者,言之“国师神通岂是妄言者?这唐朝小和尚直是不知国师之能耐也。”众侍者皆从而笑言,言国师之神通,非是悟空所能与之相抗衡者。悟空见风起,心中也自是一惊,不料虎力大仙确也有些能耐,竟可使得风起,令那风神听令也。戒见那台上旗帜飘飘,又见台下飞尘飘沙,惊得直嚷“猴哥,不好了,这妖道果也有些神通,一声令下风就起了。若是这般,只恐怕其果能求得雨来,反胜了猴哥也。”沙僧也言“看这妖道竟有此能者,实是不曾料得也。”三藏法师言之“只恐输了,悟空,这就怎生是好?”悟空言于三藏法师“师父不须忧虑,老孙自有法也。”又言于戒并沙僧者“须得看好了师父,不可再与老孙言。”戒问悟空“猴哥有何术也?”悟空笑而言之“此天机者,不可泄露也。”
言已,悟空其体尚在,真神却已离了这车迟国,直到天上。在云端中,悟空看见风婆婆正张大了口袋,将那风放于下界也。悟空急至得风婆婆前,言之“司风者何人?怎可助那妖道也?”慌得风婆婆忙扎住了口袋,至得悟空之前见礼而言之“大圣,不知是何事惊动了,至此也?”悟空言于风婆婆言之“老孙随着师父取经,至得车迟国,与一个妖道相赌求雨。现今那妖道正在下界求风,不可助他。若是见了那道人胡子飘动,老孙打他一个孤拐。”风婆婆言于悟空“只是见有令至,就放风也,不想却是下界妖道所为。今者听大圣之言,自是不再相助那妖道也。”悟空又言“须得待老孙求雨,见了号令,方可放风。”风婆婆言之“已知之矣,大圣勿忧。”悟空在云端安排已子,又驾云来至下界车迟国五凤楼下,将个真神还了原体,再立在三藏法师之前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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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大仙正祈雨 悟空令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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