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头眼睛瞪得像个牛眼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白，眼珠也一动不动。
    李白像个雕塑一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但是让袁老头看的发毛。
    突然袁老头痛苦地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
    “袁翁你怎么了？”李白扶住他的肩膀问道。
    “这是怎么了？”李白吓了一跳，袁老头抬起头来，双眼下一行血泪。
    “我没事。”袁老头摆摆手苦笑道，“这次老头我可是赔本了。”
    “袁翁，您先休息一会儿。”李白道。
    “好了，我没大碍了。”袁老头拭去眼角的血迹。
    “这个怪我，我没想到对袁翁你危害这么大。”李白有些不忍。
    “没事，既然说要帮你了，就给你好好看看。”袁老头道，“只不过没想到你是……唉。”
    “我是什么？”李白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袁老头心有余悸地道，“这次要不是老道的兄长为了我留下了替身，说不定就得被天机反噬而死了。”
    “都怪我。”李白道。
    “没事的。”袁老头道，“这个本来就要用的，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
    “那您都看到了什么？”李白问道。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身上带着和那个老疯子一样的气息？”袁老头道。
    “记得。”李白道，“不过我不知道袁翁您的意思。”
    “你就不要装傻了。”袁老头笑道，“你不是说你是天煞孤星，你的父母、亲人、妻子、师父和朋友都死了，你以为是你克死的他们？”
    “就是这个意思。”李白点点头道，“我觉得是我害了他们。”
    “你的想法呢，有些道理。”袁老头道，“只不过呢，这个也不全是因为你。”
    “袁翁可否说的明白一些？”李白问道。
    “天机不可泄漏。”袁老头道，“只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命运的，换言就是人们常说的宿命。人的宿命都是固定的，倘若你想尝试着改变什么，这个人可能会避开了这次的灾祸，但是还有更大的灾祸等着他。”
    李白听了袁老头的话，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也就是说，有些事情凭普通人是无法改变的。”袁老头道，“但是也有例外。”
    “普通人？”李白道，“那么您的意思是有些人可以改变？”
    “没错。”袁老头道，“有些人，可能因为一些缘故，能够得知别人的宿命，比如说我兄长，他就能帮助别人更改宿命，也就是有些算命的说自己能帮助别人趋吉避凶。但是这类人，只能知道却不能随意更改，因为这是天机，是天注定好的，帮助他更改宿命，就是违背天的意愿。这些人帮助了别人，但是自己一定会得到天的惩罚。”
    “那么那些被更改命运的人会怎么样呢？”李白道，“还会不会回到自己的宿命或者遇到更严重的事情。”
    “这个就要看给他改命之人的本事了。”袁老头道，“这个改命之人厉害，就能够真的更改，不厉害就不会被更改。”
    李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但是还有一些人，他们能得知别人的宿命，还能更改这些人的宿命，而且自身安然无恙。”袁老头神神秘秘地道。
    “为什么？”李白问道，“为什么这些人没事呢？”
    “因为他们是天选之子。”袁老头道，“这些人之所以存在，就是老天爷要让他们存在，他们的意愿其实是天的意愿。因此他们不仅能帮助别人改命，还能自己没有事情。”
    “天选之子？”李白有些惊讶地问。
    “没有错。”袁老头道，“这些人只要不违背天的意愿做事，就不会被上天惩罚，实际上，这些人也无法违背天的意愿，因为这些人代表的就是天本身。”
    “您老说的真玄乎。”李白笑笑，说道。
    “你就是这样的天选之子。”袁老头认真地道。
    “您老越说越玄乎了。”李白讪讪笑道。
    “我可没说笑。”袁老头道。
    “那这和我身边的人有什么关系呢？”李白问道，“我要是什么天选之子，为什么不能知道我身边这些人的的命运，帮助他们改变呢？”
    “因为你还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袁老头思索着道，“你身边的这些人去世和你没什么关系，但也可以说是你的考验。”
    “应该就是这样，考验。”袁老头道，“你是预选的天选之子，这些都是考验。”
    李白心道：去他妈的考验！
    “您老说的真玄乎。”李白笑道。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都是你的宿命。”袁老头道，“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当年我和我兄长也遇到过这样的人，不过那人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袁老头看着李白，“你还差点，倘若你能完成考验，你也会是真正的天选之子。罢了罢了，我这次算是栽了个跟头，你若不信也就算了。不过这顿酒，我可要合格痛快，不然我就赔大发了。”
    “没问题。”李白笑道，“您喝酒，随意喝。”
    李白和袁老头喝光了酒，两人都是醉醺醺的。
    “袁老，您怎么会的这么多啊？”李白晃晃悠悠地道，“有什么事是您不知道的啊？”
    “你要说天下事，那是我兄长，无所不知。”袁老头同样喝的晕晕乎乎，“我虽然比我兄长差了许多，不过这个长安城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哈哈，你吹牛。”李白拍了一下袁老头道。
    “我没吹牛！”袁老头拍着自己的胸脯道，“不信你随便问，你挑一个这个长安城的随便一人，我要是不知道他们的那些老底，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好！”李白道，“那你说说，这个玉真公主为什么去当尼姑啊？”
    “当什么尼姑！”袁老头嗤笑道，“那不是出家，那就是不想嫁人。你想啊，嫁了人之后，就能和一个男人好，这一出家，嘿嘿，你没看到那个去她道观的男人啊，那个人满为患，这小娘皮快活得很。前几天，王处策的侄子还去玉真公主的道观去拜访呢。”
    “王处策？”李白问道，“那你说说他的老底！”
    “他的老底？”袁老头指着李白笑道，“你是想从我嘴里套话，我知道你和他有仇。”
    “切，你不知道就直说是了。”李白道，“我不比你了解他？你不知道算了，算了。”
    “我怎么不知道？”袁老头有些生气地道，“这个王处策，家中豢养了死士！”
    “豢养死士？”李白装作不相信地道，“不可能，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怎么不可能？”袁老头道，“你忘了你上次被刺杀了？在终南山大祭前？”
    “记得啊。”李白恍然大悟道，“是他啊！”
    “就是他！”袁老头道，“你可要小心些，他的府上还有不少死士呢，其实都是永王的。你这小子得罪了永王还能活到现在，不容易。”
    “是啊。”李白似乎心有余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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