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又过敏了吧?来来来…等等大夫替妳揉揉。」
津一听,机警地往后想闪,不料,骨枭细长的手先她一步,揽上曼妙婀娜的腰枝将她靠拢在自己身上。津双手扶在嶙峋胸骨上,骨枭那身怪力不容她推拒;骨枭就这么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抱着佳人,来到一桌边。
石屏后,与骨枭同桌对坐的,是一个高大雄厚宛如巨熊的身影。虽然感觉到对方如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津却没敢抬头看他一眼。
「坐下吃点东西吧…」骨枭的声音很轻松,肢体很自然,意图却恰恰相反,手臂强加力道要津坐下。
在骨枭半强迫下,津在旁边空位坐了下来:「骨枭大夫,我不饿…我…」
「没关系、没关系…放轻松…」骨枭笑嘻嘻的,将摆满食物的大盘子放在桌子正中央。
看着骨枭依照自己的悠閒步调,将肉一片一片削进津面前的盘子里,她忍不住焦急,又问了一次:「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椿萝和桀…是什么关系?」顾忌同桌有其他人,她刻意压低了音量。
骨枭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切著肉。津搁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揉搓膝盖,显得十分焦虑,坐如针毡。
「他们是伴侣。」
温吞浑厚的声音从桌子对面传来,熊一样高大的男人用标準的坦纳多语回答了她的问题。
闻言,脑子顿时如承受了雷击,心肺全扭绞在一块儿,津的身子明显地一晃,她感觉到胸口有如遭到履带车辗压般,沉重苦闷到几乎无法呼吸。
空气窒了数分钟,津抬起眼眸看向男人,勉强蠕动唇瓣挤出微笑,对他点头以示感谢,熊男也点头答礼,眼神敦厚而尊重,是津在骨垩少接受到的眼神。
「嗨呀…」骨枭摊靠在椅背上,笑着咬起一支骨烟:「桀怎么会这么糊涂,把妳丟著自己跟椿萝走了?」
「不是不是…他以为我睡着了。」津不知道对方在套话,急着替桀辩解,很直率地把原委说了出来:「然后,椿萝来找他,他们才一起离开的。」
「既然他们是从妳面前离开,妳可以在当时就叫住他问个清楚…」骨枭将嘴贴近津的颊畔,气息喷在她耳里,以气音说:「妳有这个权利。」
「他们…」津几乎是憋著哽咽的情绪,才能回答:「他们…感觉是很重要的关系…我觉得应该尊重他们。」
听了这话,骨枭和熊男相视了一下。
「椿萝和她的双胞胎是唯一从小到现在,还能稳稳跟在桀身边的伴侣。至於其他的女人,一段时间后都会自然汰换掉…」骨枭将抽剩的半支烟塞进烟灰满出缸外的烟灰缸。
「汰…汰换?汰换伴侣?」津震惊无比。
「这不奇怪,在我们垩族,强健的雄性族人会持续吸引雌性,男人当然会选择最好的女人进行性交。由男垩人决定留下最合适、最能满足自己的女人在身边…其他的…则继续寻找下一位伴侣。」
骨枭看了她一眼,继续说:「这项优势促成雄性在族里的地位,与优秀雌性性交权力。」
津摀住了嘴,她肩膀颤抖,如此消息严重冲击她的认知。
骨枭绕富兴味的看着眼前发抖的嫩白小猫,提出不安好心的邀约:「嘿嘿…我的实验室很大,很缺女助手,随时欢迎妳。」
津眼神呆滞,努力想消化刚刚的资讯,这些讯息却像囤积在胃里的铅块,沉重刺痛。越忍,她越感受到胸腔膨胀到要爆开来,五脏六腑绞缠,湧起一股灼热在腹腔翻腾,盯着骨枭在她盘子里切好的成堆肉片,忽然一阵作呕。
「咳噁…」她红著眼眶,干呕一声。
万万没想到津的反应超乎想像的大,骨枭不禁皱起眉头:「妳该不会…一直以为桀是个纯情男吧?这可就头大了。」
津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从头一次两人接触,桀对待自己那种老练的技巧和态度,她就清楚知道对方是个情场熟手。因此,就算桀在骨垩有其他女人,她倒也不会太讶异。
真正叫她无法承受的,是椿萝在房里说的话,津已经串起所有相关联,那个萝蜜必然就是椿萝的双胞胎姊妹,桀的另一伴侣,而他们的情感有著超乎自己理解的宽宏,可以理所当然的带新的女孩加入。这完完全全撼动、颠覆津现有的整座感情价值观,在她生活的世界里,讲求一男一女忠贞厮守的爱情操守,她又怎么能接受轮替弹性很大的伴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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