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锦轻站起身，抬手随意地抹去脸上残留的泪水，冷冷地看着冥寒，“我帮不了你，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冥寒捏紧了拳，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怎么做。
    所以，他们还会有牵连。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冥寒眸中罕见得划过一丝狼狈。
    “现在不知道没关系，既然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想，你父王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一切都告诉她……
    锦轻指尖捏着衣摆，因为太过用力，指尖都泛着白，冰冷僵硬。
    “如果……”锦轻的声音嘶哑，“如果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母亲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亲自告诉我么？”
    良久，锦轻没有得到回答。
    “呵呵。”锦轻轻笑出声，偏偏笑容不达眼底，没能柔化那一片荒凉。
    她知道答案了。
    原来，他接近她，只是为了让她帮忙救人。
    其实，锦轻现在如此难过，一方面，是因为她对冥寒确实生出了一些男女之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冥寒是她认识的第一个其他族群的人，意义非凡。
    偏偏，这个特殊的人，是抱有目的接近她的。
    锦轻本就因为知道了自己出生的真相而受了打击，现在双倍的打击，自然更加让她接受不了。
    那方，冥寒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抿了抿唇。
    心尖似乎也泛着些许的疼，很浅很浅，但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震惊了。
    “你放心吧，”锦轻垂眸，周身的气息孤寂而又悲凉，似乎把自己和整个世界隔开了一般，“如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一定会帮你，就当是你陪我玩的报酬好了。”
    说完，锦轻抬脚，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路过冥寒身边的时候，手腕被抓住了。
    锦轻脚步顿了顿，侧眸看向冥寒，眸中无悲无喜，空洞得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冥寒面色僵了僵，可惜，他戴着面具，锦轻也看不到。
    “还有事？”锦轻的声音不再像往常带着活力，犹如死水一般。
    “我……”冥寒像是突然清醒了，松开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才，他想都没想就拉住她了。
    而后，则开始不知所措。
    分明，他有些洁癖，不愿意接近任何人，偏偏，触碰她的时候，没有生出那份厌恶。
    “冥王还有事？”
    冥王。
    外界对冥寒的称呼。
    疏离，而又冰冷。
    冥寒敛了敛眸，道：“以人界为中心，天使族的正对面，便是恶魔族所在的位置，到时候，不管在哪个城，跟城主说出你的名字，我就会去见你。”
    锦轻自嘲地笑了笑。
    还是为了她所谓的‘起死回生’的能力吧。
    “我知道了。”
    留下一句话，锦轻没再停留，径直离去。
    唯有冥寒留在原地，莫名心悸。
    锦轻一路回了天使界。
    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她现在只想要一个真相。
    她只想从父王口中，听到所有的事情。
    她要知道，她的母亲，她父王当年的选择，以及……
    她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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