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也仅仅是屋子啊,我是个不系之舟,哎。”新郎官长吁短叹,看到薛落雁这模样,楼临霁说道“不管怎么说,你和我先回去再说吧。”薛落雁点点头。
送别的活动,也是比较匆忙,草原最近实在是太忙碌了,众人都各司其职,就连库姆和大妃都参与到了农事活动里,薛落雁也不祥搅扰别人,上了马车就准备去了。
大妃却给薛落雁准备了很多吃的,又是有很多的皮草之类的,薛落雁感激不尽,两人依依惜别,薛落雁一晃神,大妃握住薛落雁的手,目光不可捉摸。
“落雁,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说了,看你这左右为难的模样。”薛落雁侧眸观察一下面前人,大妃舒口气,偷瞄一样远处,此刻,这里是绝对密闭的二人空间。
“你……”大妃幽幽说道“果真没有感觉事情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薛落雁看向大妃,大妃迅速的将目光收回来,紧张的握住薛落雁的手,“我好像感觉这楼临霁浑身上下都有问题,但现在,我想要留下你,也不可能,你这一路过去,一定要小心在意。”
“问题?”
“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样简单,落雁,你珍重自己吧。”大妃因为也没有看出来哪里有问题,只能这样说,薛落雁点点头,“你疑窦丛生吗?”
“何止。”还要说什么呢,楼临霁已经来了,护送楼临霁回去的车队也来了,这么一来,两人就只能停止这个话题了,大妃恋恋不舍的握着薛落雁的手——“不管怎么说,落雁,只要你他日想要回来,在草原来,我们永远欢迎你。”
“好了,弄得生离死别的,下来吧,不会你也要和我到燕国去?”楼临霁揶揄一句,看向马车上的女子,大妃翻白眼,跺跺脚,从马车上下来了。
“你燕国很好吗?我很稀罕吗?带着你的草皮你的皮草早早离开吧。”大妃咕哝一句,楼临霁道“哎呦,这是要和我打架的模样啊,挑衅,挑衅啊。”
“哼。”大妃离开了,楼临霁上马车,看到薛落雁还是病怏怏的,又是看到薛落雁魂不守舍的模样,将皮草披在薛落雁的肩膀上。“休息休息,很快就到了。”
“嗯,但是我想要问你,楼临霁,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呢?”薛落雁问。
楼临霁一笑,“大概是因为喜欢。”
“好吧。”薛落雁无言以对。
车队整装待发,薛落雁对着库姆和大妃招手,不一时半会,马车就离开了大妃的视线。马车微微颠簸,这让薛落雁不是非常舒服,昏昏沉沉的,头逐渐的靠近楼临霁,以至于靠在楼临霁的肩膀上了。
刘泓还是没能想起来,眼前的人究竟是谁?落雁吗?但却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对劲,至于薛锦茵,才不管那么多呢,只要能和刘泓在一起,已经开开心心了。
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屋子,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东西都是他们幸福快乐的见证,而刘泓呢,是薛锦茵幸福的动力与源泉,刘泓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人们也接纳了刘泓与薛锦茵。
人们都知道刘泓叫做“黄泓”至于薛锦茵呢,人人都知道叫做落雁,其余的一切,譬如刘泓来自于哪里,和薛锦茵之间的关系,很多琐碎的细节,他都是不明白的。
但是这两人还是生活在了一起,尽管,时常有别扭,刘泓每天都在想,究竟自己是谁,究竟自己来自于哪里。
今天,薛锦茵和人出去做事情了,刘泓终于找到了一个医官,等到那医官看了自己脉象,刘泓这才说道“我脑子里时常很乱,会有记忆的片段,就那样浮光掠影,但我要是真正仔细的去想,就头疼欲裂。”
“所以,我感觉我一定是有病了。您帮我看看吧,究竟是我胡思乱想,还是我……”医官点点头,握住刘泓的手腕认真的听脉息,听过了以后,捻须说道“似乎一切都正常。”
刘泓刚刚将心放下,医官的手换到了刘泓的右腕上,医官捻须,眉宇晃动了一下——“似乎一切又都不正常啊。”
“究竟什么情况,还请您仔细看看,让我茅塞顿开啊。”刘泓蓦地感觉到了危险,不禁恐惧起来。
“为何此事不和你夫人商量商量呢?”
“此事……你先不要说夫人不夫人,且看看究竟我又没有什么问题。”刘泓的声音不怎么好了,医官还是不为所动,等了很久,抱拳说道“我才疏学浅,能看出来你不对劲,但是毕竟看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劲。”
“所以,并不能对症下药了?”
“这……”医官点点头,站起身来,准备告辞。“还需要你另请高明呢,不过我们这凤凰集的医官,都是半吊子的多,你要到外面的世界去请教请教,或者,一切疑难杂症也就迎刃而解了。”医官说完,含愧的去了。
刚刚在门口,就遇到了薛锦茵,薛锦茵脸上挂着美丽的笑容,但就在看到刘泓送医官出来的刹那,忽而面上的笑容好像面具一般的凝固住了。
医官和薛锦茵错身,一个进来了,一个出去了。
“你身体不好吗?”薛锦茵看到这里,口中好像含着黄连一般的,苦涩,苦涩到心里去了,原来到现在为止,刘泓对自己的好还是半信半疑,她天真的以为,将刘泓囚禁在自己身旁。
让刘泓回归为一个赤子,一切都万事大吉了,但就现在看,刘泓毕竟还是太聪明了,那种聪明却是让人一看就胆战心惊的。
刘泓居然在调查自己。
“偶感风寒,早上起来咽喉疼,就……找人过来看看。”这借口不很高明,薛锦茵却点点头,面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你哪里不舒服也告诉我,免得我担心,我在外面回来,你看,这花儿好看吗?真是难得啊,秋天还有这样美丽的花卉。”
薛锦茵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一束野花放在花瓶里,并且去准备饭菜了,刘泓看着野花呆愣愣的。
饭桌上,到底刘泓还是没忍住,问道“究竟我以前是什么人呢?”
“你是个客商啊,还要我解释多久呢,你总是不相信我。”薛锦茵苦笑,不满的将筷子拍在桌上,脸垮下来,“我今天就知道,你是找医官瞧病,你说说吧,我对你那一点不好了,你要这样对待我,我真的受够了。”
“我……”蓦地看到薛锦茵哭泣起来,并且也看到薛锦茵手上的伤口,复又看到薛锦茵那粗糙的衣裳,这一刻的刘泓,内心是的确被触动了的。
“抱歉。”
“抱歉,你的道歉价值几何呢,你的话,你的行为好像一把刀似的,就那样杀入我内心了。”薛锦茵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抱着枕头哭倒在床上了,刘泓从这天开始再也不敢背对着薛锦茵调查自己了。
至于薛锦茵,好似看管的刘泓也寸步难行了,这哪里是爱情啊,这分明是画地为牢啊,刘泓也压抑的很,甚至于时常萌生一种逃离这里的冲动。
对于身世之谜,刘泓始终不愿意相信薛锦茵的一面之词,而薛锦茵呢,将刘泓看管的太严密了,以至于让刘泓连出门的可能都没有,他愤懑,但却只能听凭薛锦茵的安排。
至少,到目前为止,薛锦茵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是对刘泓有害的,刘泓也明白,眼前的女子对自己情深似海,但这种好像枷锁一般的感情,让刘泓非常不能接受。
楼临霁带走薛落雁,此事,不被众人知晓,连太妃娘娘以及太后娘娘都蒙在鼓中,楼临霁回来,首先安顿了薛落雁,薛落雁住在一个安静的屋子里,里里外外有人通勤照料,自不必说。
薛落雁的身体逐渐好起来,但却时常犯晕,也想着要去看一看太妃娘娘和太后娘娘,但现在显然是现实情况不允许。
倒是收到了一份来自于卫可期和玉飞龙的信,这封信不是用笔写出来的,而是画出来的,从那稚拙可爱的画风不难猜测,其实,这幅画一定是诞生于玉飞龙之手,薛落雁看到,画面上是两个笑靥如花情侣。
后面是广袤的大沙漠,星星点点的,笔触不算是非常细腻,但依然能看出来,这是大沙漠中的写生。
两人都笑的那样灿烂,薛落雁将这封信收起来,抖动抖动,信封里居然还有黄沙落下来,薛落雁猜测,他们十有八九是到了凉锡,或者说,到了凉锡外一个人类的足迹没有涉猎过的地方。
这两人就是喜欢去不毛之地,这一点,和薛落雁是不同的。
薛落雁给他们写回信,也是描画自己目前的环境,自己在做什么,当然了,为了怕这两人担心,薛落雁可没有画自己卧病在床的一面,这封信送到他们手中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不,还不知道究竟这封信能不能到他们手中呢,这都不是薛落雁需要理论的,现下的薛落雁,将这封信写好了,给了邮差就去休息了。
至于楼临霁,回到帝京,就让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给围追堵截了,楼临霁听说太妃娘娘和太后娘娘要召见自己,料定不会有什么大事情,但不去显然也不成,只能忙碌完毕到懿寿宫去了。
这姐俩已经聊了一会儿啊,看到楼临霁到来,太后娘娘一笑。“我儿,今日母后要你过来,是准备和你商量商量人生大事的,你已经二十多岁了,我和姐姐两人看到你膝下无子,简直要愁白头。”
“我们已经不年轻了,现下,你准允更好,你即便是不答应,我们现在也给你要指婚了,这里有十来个女孩,都是和你门当户对的,我们两人已经反反复复甄选过很多次了,这群女孩就在这里,你挑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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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不可能之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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